十七的手止不住的有些颤抖。

她下意识的就瞄了一眼奇美拉的身体，瞄了一眼那些铠甲的缝隙中可窥见的空空荡荡的身体。至于那些原本存在着的东西都去哪了？

呵呵，人类的恶趣味真是恶心。

虽然无意冒犯，但是十七觉得这样子盯着人家的身体看也是种很失礼的行为，所以她马上就收回了视线。

但愿不要被奇美拉发现了就好。

十七自刚才起一直就不敢抬头看奇美拉的反应，所以并不知道对方是否注意到了她的那些异常。

像是要捋顺变形的肌肉组织一般，十七一只手固定着那一节触手，另一只手小心的控制着力度推压着进行按摩，让那些受伤的肌肉放松下来。大概是和抽筋了有点像的状态，十七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本来只要用魔法的话，这些都算不上什么问题，不过一般情况下十七都会选择亲手去处理。

她觉得这是态度问题。

“好多了吗？不疼了吧？”

看着那些用力过度而变形的肌肉逐渐松弛了下来，十七觉得应该已经差不多了。毕竟已经好一会没有听到奇美拉那吃疼小小地倒抽冷气的声音了。

不过到后面的时候，似乎反而听见什么奇怪的低哼声。

想了想，总是这么低着头也不是个办法，所以十七还是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结果看到的确实奇美拉别扭的别国的去的脸，似乎也是不敢看她。

十七想了想，鬼使神差的手上又用了点劲，抚摸了触手一把。

她很明显的看到奇美拉的身子跟着颤抖了一下，一丝丝呻吟从面具下泄露了出来。

感觉有什么奇怪的开关被打开了。

“十七，你知道吗？触手可是奇美拉身上最大的弱点哦。”

不知怎么的，十七回想起了曾经有一段时间，奇拉美总是坏笑着和她说过的话，而且那个坏笑的表情看起来特别欠打。

心里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兴趣瞬间消减，原本打开的开关也慢慢开始闭合。

“那什么......十七，好了吗？我觉得已经可以放手了吧。”

完全不同以往的，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弱弱的语气，奇美拉局促的站在那里，双爪不安分的互相捏着，弄得铠甲咔咔作响。可即便是这样弱气的请求着，奇美拉也不敢自己退开一步，甚至连正眼看一下十七都不敢。

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不愿意让十七发现什么一般。

前言收回，十七觉得果然还是开关什么的还是打开比较好。

她丝毫不顾及奇美拉已经是一幅站都快要站不稳的样子，可劲开始折腾起手中的触手来。

无论对方再怎么用着细弱蚊蝇的声音求饶都不会停下，不如说这样子反而会勾起十七更多的......

报复欲。

就连这一点两个人都是如此的相似。

第五章 反思

晚上回到家中以后，十七出神的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平静。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她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竟然对奇美拉做出了那种事情。

哪怕实际上并没有做出什么实质的事情，哪怕只是点到为止，哪怕其实之前她并不是没有和其他人做过类似的行为。

十七捂着脸，不敢去看瘫软在旁边沙发上又是一副被折腾了一天，一脸被玩坏了的表情的奇拉美。

她觉得自己有些没有脸面去正视奇拉美了，感觉自己像是做出了不可饶恕的背叛行为。

但是这种感情又是如此的矛盾，因为她知道，在白天的时候，奇拉美做的那些事情其实性质是和她一样的。甚至某种意义上来说，比她做的还要过分。

无论是数量上，还是程度上，都不是她那种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的行为可以相比的。

在那之后，等到十七猛然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奇美拉小姐早已经扶着墙瘫软在地上了。那嘤咛轻喘让她的理性几乎崩溃，但是她还是果断住手了，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所做的行为之后，更是如同被泼了一桶冰水般冷静下来。

她觉得有些害怕。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是把面前之人当做了奇拉美，在那里.....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去，不敢想如果那一下她没有恢复冷静的话，会接着做些什么。

但是这些并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

对奇拉美而言，恐怕她会不作多想的继续享受接下来的过程吧，就像她平时所做的一样。没有过多的特殊含义，只是想要去做而已。

对曾经的她而言也是如此，偶尔有奇拉美长时间“失踪”过后，她也会去找自己的女朋友，放松一下。

这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似乎听说人类那边对这些异常的看中，但是至少对魔女们而言，她们从来没有赋予这些行为过多的含义。

只是一种娱乐而已。

虽然像奇拉美那样沉迷于此还是有一点过分。

可是十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厌恶这种事情。厌恶着还想要做这种事情的自己。

不洁。

这是她对自己的看法，可是明明她旁边的奇拉美，比她还有更加的......不洁。她却没有任何想法，没有认为奇拉美做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