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牙齿在打颤,腿在打颤,人在打颤。难以避免,被比企谷八幡的遭遇吓到,被暴食司教的恶毒吓到,几乎所有的人。
“不会吧…”
哀鸣着,反应最大的人之一,跪倒在地的堀北铃音。
比企谷八幡一败涂地…既然如此,不就代表着,本来就已经不如人的她,更是不如的不如吧?
不能忍受自己的优秀在被践踏后再被践踏的践踏,堀北铃音哀鸣着看向绫小路清隆。
“说点什么啊…你说比企谷八幡没有输啊,你说啊,绫小路清隆!?”
390.艾米莉亚:八幡,是谁? 下
绫小路清隆斜瞥了极其不甘心的堀北铃音一眼,冷笑一声,“不要自欺欺人,输了就是输了。即便我推崇比企谷八幡,当他造成这个失败的事实,我也会好好面对。”
“可是!”堀北铃音咬牙锤了一下桌子,“以前怎样都好,至少输了都还没输到这么一塌糊涂。但这一次,记忆被吞食,存在被夺取,就连死亡回归也很可能被无效化。”
“这种下场,你居然还能这么平静吗?!”
“你太愚蠢了,堀北。”绫小路清隆很平淡地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丝毫没有其他人那么惊慌失措和目瞪口呆,他甚至有闲心再教育一波堀北铃音。
“比企谷输了,确实代表着不如他的你更不行。但就算他成功逆袭,击败了暴食三兄妹,也不等于你就可以水涨船高,跟着彰显出你的高智商了。”
“他跟你并不绑定,别妄想给自己脸上贴金。”
咚!
被多次欺辱,忍无可忍,本来想求个妥协,但是绫小路清隆连这个台阶都不肯给,堀北铃音双目通红,恶狠狠瞪着绫小路清隆这个机器人。
“我不行就不行吧——但是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自己也说了,比企谷八幡已经进入有史以来最大的绝境,这种情况下,主动跟他绑定的你,也是不行,也是废物了吧?”
堀北铃音转变思维了。既然她没办法高攀,那就应该为比企谷八幡彻底失败这件事举行庆祝才对。
“你就跟这个比企谷八幡一起进入绝望的的地狱去吧,根本没资格趾高气昂的家伙!”
说出这种嘲讽,堀北铃音已经做好挨打的准备,岂料绫小路清隆瞄了她两眼,反而有点欣慰地微微颔首。
“还行,看来我的眼光终归是没有彻底蒙尘,至少你在三番五次的打击下,还有胆量正面来跟我对抗,不错,挺不错的。”
他机械式地扬起嘴角,抚掌说道:“不过,我可没说过,比企谷八幡已经是进入地狱了。对抗权能,取回记忆和存在的办法,我已经有了头绪。”
“那个办法是完全的臆想,很简单,很不靠谱,但是试试也不碍事,是比毫无思路要好的……我相信经历过一次的比企谷八幡肯定也想到了那个。”
“安静下来,拭目以待,和我一起欣赏,接下来也许是比企谷八幡终幕的展现吧。”
绫小路清隆的态度宽容了不少,堀北铃音却因此得寸进尺,她冷哼一声,毫不领情:“他也许就要完蛋了,你还能这么云淡风轻?”
“云淡风轻?”
被如此形容,绫小路清隆哈哈大笑,“错啦,堀北,我呀,现在可是激动到不得了——没了死亡回归,没了记忆和存在感,在超越圣域的绝境下,比企谷八幡会怎么一命通关。”
“或者他可能会失败,被暴食取代。人力有穷时,诸葛亮那种无人可以媲美的智妖都有智慧做不到的事情,何况是比企谷八幡。”
“但是不管他成功也好,失败也罢,重点不是结果,是他在途中的表现。”
“我呀,可是已经被这个牵住心神,着迷到不行了。”
“我对他的‘爱’就是这种‘爱’,不是什么艾米莉亚什么库珥修的爱那么肤浅的。什么也不懂的你,就好好看着吧。”
绫小路清隆左手从刘海开始拨起头发,一脸享受的神清气爽,右手竖起食指,不仅是对堀北铃音,而是对全班都表达了噤声的意思。
“所以呀,这么精彩的一幕,我是要百分之一万的去用心欣赏——这段时间可千万别出声哟?不然的话,杀了你们。”
微笑着用轻轻的声音说出最后的话,轻得不像是威胁。
因为本来就不是威胁,那是通知。
自从水门都市的大战结束,四大司教败完,绫小路清隆就一直感到无聊,因为自那以后再也没有比企谷八幡展现智慧,步入绝境然后逆袭的状况,不能令他心动。
即便沙洞里被拉姆杀了一次,可是那就和曾经被雷姆杀死是类似的场景,已经品鉴得够多了。
他绫小路清隆也不是什么恶魔,只想着比企谷八幡去死去落入绝境而已,他只不过是,对艾米莉亚库珥修安娜塔西亚这些人安全没有任何兴趣而已。
说到底什么爱啊爱啊的,这些人哪个有他‘爱’比企谷八幡‘爱’得深入骨髓?
所以说,这些臭女人真的很无聊啊。
现在她们忘却了比企谷八幡的存在,他倒是要好好感谢露伊,以后自己有机会去到这个异世界的话,就好好报答对方吧。
用他绫小路清隆独特的报答方式。
看着他,看着这个疯狂中透露理智,三观独特,偏执又正常的男人。
包括堀北铃音和高原寺六助两个最大的刺头在内,所有人瞬间变得噤若寒蝉,这一刻,他们终于能跟比企谷八幡感同身受。
能切实感受到,当比企谷八幡面对培提奇乌斯这些大罪司教时,是怎样的巨大恐怖——现在的绫小路清隆,就是这种大罪司教一般的理智却不可捉摸的疯子。
“比企谷前辈…果然,不能听信暴食司教的一面之词,还是应该死亡回归试一下,看看能不能通过时间倒流取回存在吧?”
白银家,白银圭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惊惧后,牙齿打着寒颤,战战兢兢地喃喃自语,在安慰自己:“前辈一定可以这么取回存在的,嗯,一定!”
“那是不可能的,小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