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在一个港口,这个港口十分安静,其中有因为半夜港口的工人都下班的原因,不过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一柳组的人使用了玩家空间。
在这密密麻麻的集装箱中,有一个集装箱亮着微弱的亮光,看起来有些显眼,那个集装箱单开这一扇门,而一柳亥就在那个集装箱里。
虽然想现在就杀了一柳亥为自己的友人报仇,但可惜的是,我的狙击镜里并没有一柳亥的身影,除了一个在守门的一柳组成员以外,我还看见一个男人在殴打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银发少女。
说实话,我是一个有些心软的人,看着少女被这么虐待我也有些于心不忍,少女身材很纤细,我有些害怕这个少女再被那个男人殴打下去身子会受不了。
少女应该在十六岁左右,即使看起来会更年幼一些,但也就在十六岁左右了,因为她的身上穿着和我女儿同款的学院制服,而且,这个女孩给了我一种有些奇妙的感觉。
贵气、自信、傲慢,就像是某位掌权者一般。
这肯定是一种错觉,毕竟眼前被绑在椅子上的少女是那样的可怜无助。
我用狙击枪瞄准了那个银发少女的脑袋,我想扣下扳机,可我犹豫了。
这个少女绝对会被牵扯进这个狗屎游戏里,与其让她进入那个狗屎游戏里后绝望的死去,倒不如我现在给她一个痛快,至少,我刚刚就是这么想的。
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是一个心比较软的人,至少我自己是这么觉得的,即使这个少女会死,也不应该由我来杀死,我需要杀死的只有一柳亥和他身边的这群人。
想到就做,我透过瞄准镜锁定那个准备撕掉少女衣服的男人,然后毫不犹豫的开枪了。
PUI!
枪声并没有那么大,因为我的狙击枪上装了消音器,但是强大的后坐力还是把我推着向后划了几厘米。
旋转的幽蓝色子弹毫无阻碍的打爆了那个男人的脑袋,扩散弹多余的冲击波撞击到了集装箱内,随后响起了犹如撞钟般的声音。
守门的瘦高男人明显一愣,然后在他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再度用狙击枪瞄准了他的脑袋。
PUI!
比刚刚稍微大一些的枪声,我觉得有些不正常,在确认那个守门人脑袋被我一枪打爆后,我瞟了一眼狙击枪的枪头。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AUO45-天击枪头上安装的消音器已经被烧的通红,隐约有融化的迹象,吓得我直接用手边的扳手拆下了消音器。
这个扳手本来是我用来拆除滑翔机的,但看现在它和消音器黏在一起的模样应该是不能用了。放弃了无法挽救的扳手,我再度把瞄准镜对准集装箱。
令我觉得意外的是,那个被绑在椅子上的少女不知道何时不见了,但是椅子却还留在原地,绳子也散落在椅子上。
“诶,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么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后我就单手抓着滑翔机从这座十层高的高楼跳了下去。
左手的滑翔机发出了“嗡嗡”的马达运作声,右手的AUO45-天击发出了机械齿轮的转动声,不多时,AUO45-天击就变成了一把冲锋枪。
差不多滑翔了20秒左右,我终于来到了那个集装箱的门口,此时集装箱里唯一的亮光已经熄灭。
心中有种焦躁感,我不知道一柳亥的继承脱离是否已经完成,也不知道脱离后的一柳亥会不会传送走,于是我连闪光弹都没有丢就冲进了集装箱里面。
“一柳亥!不许动!”
就当我已经打算开始扫射的时候,我却突然愣住了。
透过集装箱敞开的一扇门,月光撒进了集装箱里,也让我看见了现在集装箱里面的景象。
集装箱里包括那个被我打爆脑袋的男人,横七竖八的倒着五个男人,而唯一屹立于集装箱中央的正是那名刚刚还被绑在椅子上的银发少女。
少女朝着我转过了头,那一刻我甚至觉得月光都更加明亮一些了。
少女柔顺的银色长发齐腰,精致如洋娃娃般美丽的脸蛋,在月光照耀下更显白皙的皮肤,有些湿润的粉薄双唇,小小的琼鼻,银白色的眉毛与睫毛,不过最令人在意的还是少女那冰蓝色的双瞳。
蓝色的双瞳微微看了一眼呆愣在原地的我后就闭上了,她闭着眼对着我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行了一个十分标准的提裙礼,但因为少女黑色的学院制服是短裙的缘故,所以裙子并没有提的很高,只是做做样子的程度。
“先生,您好,首先我要感谢您的救助。其次,我要向您说声抱歉,我现在不得不以这种失态的模样面对您。”
少女的动作和话语都十分优雅,带着一些与她这个年纪不符的成熟感,她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贵族。于是,我就这么提问了。
“你是贵族吗?”
“是的,先生,我是涅坦斯洛维家的长女,西娅·冯·涅坦斯洛维。”
“涅坦斯洛维?抱歉,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家族。”
“没关系,这不该怪您,先生。我的家族本身就是比较低调的,从我身上这身校服您就能看出来吧。”
“寻禅公立高中吗?”
之前也说过了,我的女儿和她是一所高中的,所以我能认出她的制服也是理所当然。
“嘛,看来您很熟悉这所高中,您的孩子也在这所高中吗?”
她在?套我话?
隐隐约约有这种想法,所以我拒绝了回复她的问题。
“嘁,这就不用你管了,反到是你,作为一个女孩子经历这种事情难道一点也不害怕吗?还有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
名为西娅的少女用青葱般的食指点了点唇,眼睛依然没有睁开。
“您刚刚回避了我的一个问题呢,作为商人,我们讲究平等交易,那么我也回避先生您的一个问题好了,您想让我回复您哪一个问题?”
“你的家族是经商的吗?”
“先生,这就又是一个问题了。”
“啧,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