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我们进去说吧,你在病床上说也没差什么。”
这次花宫可怜没有拒绝我的提议,而是乖乖的回到了床上。
这间病房和花宫可怜上一间病房的窗户朝向是不同的,上一间病房的朝向是窗户朝东,这间病房的窗户朝向是西,而且窗帘也是拉上的,所以完全不用担心狙击手会再度狙击花宫可怜。
我和三上贵人一人拉过来了一张椅子坐在了病床前,还是我刚刚坐下,花宫可怜就开口说道。
“那个狙击手会狙击我的理由大概是因为我的身上拥有关于她的线索吧,而我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在美惠家发生的事情了。”
关于花宫可怜在一柳美惠家做了些什么这也是我最想问的问题了,这个问题本来是最后才问的,但是因为当时的气氛实在是太过于压抑,再加上东城健次和白总司的异能时间到了,所以就没来得及问出来。
“先生,我怕死,十分的怕死,我会把在美惠家里发生的事情告诉您的,但是您需要帮助我,让那名狙击手知道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了你们,这样那名狙击手就不会再打我的主意了。
这不是要求,只是我的个人请求而已,如果您不愿意,我还是会把在美惠家发生的事情告诉您的。”
“可以,我同意了。”
这没什么好拒绝的,所以我很爽快的就答应了,花宫可怜露出了有些惨然的笑容,然后开始了她的诉说。
......
......
......
头很晕,像是原地旋转了一百圈一样,眼泪鼻涕怎么擦也擦不净,肚子也很疼,身体在不自禁的打摆子。
我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这是毒瘾又犯了的症状,手伸进口袋里,将最后一颗糖粒的包装袋打开,然后含在口中。
说实话,这种糖并不怎么好吃,但是吃到的一瞬间,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最开始的反应是身体的颤抖逐渐消失,肚子不再一抽一抽的疼,随后不再流鼻涕和眼泪了,脑袋也逐渐清醒起来。
我想把糖吐回包装袋里,因为我就只剩下这一块糖了,但是我没有这么做,因为糖的甜分在口中扩散的同时也扩散到了全身,身体虽然不在颤抖,但是却变得酥酥麻麻,异常敏感。
我说不清那是什么样的感受,我只觉得我很开心、我很快乐、我很兴奋,舌头一次次将糖粒推出口中,在用舌头卷回来,在下定决心的痛苦与失而复得的快乐中反复横跳。
现在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呢?估计是和前些天被喂了那种药的时候一样吧,变得有些下流和淫、荡,脸有些热,但脑子却一点也不晕,相反还十分清明,仿佛所有的压力都被释放了一般。
我就这样侧躺在地面上一次又一次,感受着痛苦与快乐,我想否定,这不是我,但是我的身体却无比的诚实。
最后,糖粒还是彻底被我吃干净了,但我还是很兴奋,很高兴,我有点想和椿去做那种事情了。但是椿在发高烧,从白天一直睡到现在才醒,椿不愿意去医院,我也拿她没办法,只能有些敷衍的嘱咐了她两句。
我换了一身衣服,打算去找美惠,我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完全是被美惠的父亲害的,同样,美惠也有逃不开的责任。
但是,我没有办法恨她,因为美惠是从初中开始就一直陪伴我的朋友,不算椿的话,我就只有她这么一个朋友了,如果恨她?那除了椿我又剩下了什么呢?
而且,我知道,美惠的家里也有糖粒,我知道我可能买不起糖粒,但是我还有和美惠这一层交情在,美惠她一定会帮我的,实在不行,我还能用身体。
只要不怀孕,第一次和无数次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很乖的,长相也还算可以,那群人不会讨厌我的。
这时候的我完全不像我自己了,如果是让平常的我看见现在的我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一定会觉得不可理喻的吧。
很快,我来到了美惠的家中,美惠家里只有她自己,美惠的妈妈还在上班,要晚上九点才会回来,她说她的父亲已经两天没回家也没联系了,而美惠也不是很在意,这种事情应该经常在她们家发生,当时我还不知道美惠的父亲已经死掉了。
听到我的请求后美惠劝我戒掉糖粒,我那时候的心情很激动,于是说了很多过分的话,比如...
“又不是你在吸毒!”
“你以为我是因为谁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啊!”
“你那么理解我你为什么不去被人轮?”
这些恶毒的话语是从我的嘴里蹦出来的,让现在的我来听,当时我的话语真的是无比的荒谬,如果我是正常的我,我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但现在的我已经和‘冷静’两个字不沾任何关系了。
说出的话语,做出的行为,都完全不像我,我自己的感觉就是我变成了我不认识的人。
似乎是被我气的够呛,美惠一边哭泣一边从父亲的房间里拿出满满一盒的糖粒,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吃一颗糖粒,我知道现在我的毒瘾还没犯,还不应该去吃糖。
但就像是美食摆在面前总是会忍不住的去偷吃一样,我没控制住,于是我吃了一粒糖。
我很开心,于是我想变得更开心一点,所以我在吃完这块糖的时候就拿了下一块糖。
反正我有那么多糖呢,吃一块两块的没关系。
因为美惠给我拿了糖,我也很开心,所以我向美惠十分诚恳的道歉了,美惠自然是原谅了我,只不过,美惠看着我的样子,她也想尝一尝糖粒的味道了。
我知道这是毒品,我知道这会害了她,所以我劝她不要沾染这东西,我和美惠不同,我已经沾染上了这东西,我已经完蛋了,但美惠不一样,虽然美惠的爸爸在卖这种东西,但美惠却从来没沾过糖粒。
但美惠执意要吃一粒试试,我突然就不想劝她了,我认为这么快乐的东西,应该和美惠一起分享。
美惠吃到糖粒后也表现的很兴奋,嘴里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和我唠叨个没完没了,当彻底吃掉那块糖果后,美惠想再拿一粒吃。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让她吃了,毕竟这一整盒糖粒都是美惠拿来的,不让美惠吃这不太好。
同样的,我也再度拿出了一粒糖吃,反正都已经吃了四块了,不差第五块,下一块,再吃一块就不吃了。
但一块又一块的糖粒被我和美惠吃了下去,当我真正要停下的时候,盒子里面的糖已经不剩下几颗了。
我感觉有些头疼,于是就又拿了一块糖吃,将糖粒含在口中头瞬间就不疼了。
现在,我和美惠都瘫倒在沙发上,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实在是太令人上瘾了。美惠和我说吃完这些糖就戒掉,我想了想,我应该是能戒掉的,毕竟我都和美惠道歉了,戒掉也应该不困难吧,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去找美惠的爸爸。
我没反对,于是我们就把剩下的那几颗糖全部吃掉了,美惠说肚子有点饿,要去做饭,我没有阻拦她,她就踏着宛如醉酒般的步子去厨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