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即使现在我也不太明白那个狙击手为什么要狙杀克劳德,一柳母女的死因并没有透露太多信息,一柳依雅子的死顶多算是被一柳美惠使用水果刀捅死的。
而一柳美惠突然就开始杀人的原因也不难猜,过量的吸食毒品会导致人致幻,像花宫可怜那时说的,她们两个人就把整整一盒的糖吃掉了,不出问题才是怪事。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个头盔女对一柳美惠说了些什么,例如蛊惑异能。
花宫可怜给我们的情报还是太少了,她所叙述的给人的感觉并不像是亲身经历,而是胡编滥造的故事,重要的情报不多,但越是这种看起来像是胡编滥造的故事就越可能是真的。
在花宫可怜所叙述的亲身经历中,她曾过量地吸食毒品,再加上花宫可怜自己的精神问题,出现幻觉似乎就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了。
“那么,那个头盔女为什么不杀你呢?”
“先生,我想这种问题您问我也是问不出来答案的,因为对方为什么不杀我,这点我也不知道。”
“说的也是。”
以我的主观意愿来思考,我是很不想相信花宫可怜会犯罪,会杀人的,但以客观事实来说,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指向了花宫可怜,而唯一精准的线索还是花宫可怜这个犯罪嫌疑人指出来的。
等等!我为什么要怀疑花宫可怜是凶手?
在这次公式审讯之前,花宫可怜是从一柳美惠家中逃出来了的,她前脚刚逃出来,后脚一柳美惠家就失火了,以死者的线索链,这条线索链是指向犬饲椿和花宫可怜的,但是犬饲椿有着不在场证明,而花宫可怜则是从案发现场逃出来的。
那时候把花宫可怜列为犯罪嫌疑人是很正常的,因为她的嫌疑确实很大。
但经过公式审讯后,我为什么还是不相信花宫可怜所说的真相呢?
为什么?因为花宫可怜的描述太模糊,太像编出来的故事了?不见得吧。
做出一个假设,假设我不认识花宫可怜,那么我会相信这些话吗?
答案是会相信,因为无论如何花宫可怜提出的线索是真的还是假的,都是有意义去调查一番的,但是我为什么却一直认为花宫可怜所说出的真相是假的呢?
答案也很简单吧,因为主观印象,先是战萧筱那和疯狗一样的想法,她认定了花宫可怜是凶手就一直死死咬着花宫可怜是凶手这一点不放。再来就是三上贵人的那一句话。
‘话说那女孩违法乱纪我倒是不稀奇,我觉得稀奇的是她为什么憋了九年才干出违法乱纪的事情?’
无论是战萧筱还是三上贵人对花宫可怜的看法都太主观了、太有个人想法了,不知不觉中我的想法被他们两个潜移默化中影响到了,我开始认为花宫可怜是嫌疑人、花宫可怜可能欺骗了我、花宫可怜可能是凶手。
但实际上很离谱不是吗?因为花宫可怜不可能是凶手啊,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她做不到。
四维评级DDDC的无异能普通少女,怎么做到连续杀死14个人的?而且还都是致命伤,再加上她最近还在吸毒,体质可能会更差。
因为我认识花宫可怜,很早之前就知道花宫可怜的三观是已经崩坏的,所以我会怀疑她似乎也是很正常,这种想法不是很离谱吗?
事实上应该是花宫可怜根本做不到在三天内连续杀死14人。
再来说说花宫可怜口中的头盔女吧,她为什么要放走花宫可怜?头盔女作为凶手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走花宫可怜的,因为花宫可怜知道了她的作案形象...
等等!不对劲!不对劲!如果头盔女是因为花宫可怜知道了她的形象才来狙杀她的,那么在一柳美惠家头盔女为什么又要放过花宫可怜?
诶?不对!不对!这不对,谁也没跟我说头盔女和狙击手是同一人吧?为什么我会理所当然的认为头盔女和狙击手是同一人?
而克劳德也说过了,在港口六名死者里面有两名死者是死于狙击爆头,而且还是被扩散弹打中的,一名死者死因不明,其他三名死者才是被割开喉咙死掉的。
为什么我们会把这些死者归类为一个人所为呢?明明他们的死法各异?那是因为他们的尸体都被一把火烧掉了,所以我们才认为焚尸案的凶手只有一个人。
但谁也没说过焚尸案的凶手不能是两个人吧?大胆的设想一下,假如焚尸案的凶手是两个人,分别为头盔女和狙击手。
但这也只是我的假设而已,因为狙击手狙杀花宫可怜就说不通了。
那狙击手狙杀花宫可怜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花宫可怜看到了头盔女的形象吗?不对吧,头盔女明显是故意放走花宫可怜的,而放走花宫可怜的目的我也想到了。虽然没见过那个头盔女,但我似乎还是感觉头盔女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看,你们中央警亭不是找不到线索吗?我这就给你们送一个嫌疑人过来。”
被戏弄了,又一次被挑衅了,在花宫可怜身上的调查完全就是浪费时间。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我的血压又一度的升高,但是我现在得冷静,冷静的思考头盔女这么做的目的。
头盔女放走花宫可怜明显是为了掩人耳目,让警察把目光都凝聚在花宫可怜的身上,那么狙击手狙杀花宫可怜的目的呢?
目的...还是掩人耳目!掩什么?
就在我想着这些正入神的时候,我口袋里的手机却震动了起来。我觉得呼吸有点困难,因为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手有点抖,我从口袋里拿出了我的手机,而来电显示上则是一个我比较熟悉的名字,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在屋里接电话。
“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说完,我不顾其他人的视线转头就走,当确定把病房的房门关好后。我这才有些手抖的接了电话。
“喂...赵飞雪...怎么了?”
我的声音在颤抖,愤怒的颤抖,我已经很久没像今天这么生气了,但很快我却久违的感受到了平静,可能这就是物极必反吧,现在的我,冷静的似乎失去了情绪这种东西。
“……”
“接着说。”
“……”
“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