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些年的滋养,紫龙冲月气运已然有龙抬头的兆头。”道士依旧慢条斯理道:“明明占据这气运就能一飞冲天,然而薛府却三代单传子嗣凋零。
薛员外没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被点到痛处,薛员外脸色一凝,放下茶盏谨慎道:“还请道长指点。”
“站在府外的时候,贫道还在想薛府这是积攒了几代的气运,终要龙抬头大展宏图再上一层楼了。没想到啊没想到……”
道士嘬着牙花子,一脸惋惜摇头道:“踏进府门,贫道就看到一股浓烈黑气从后面蔓延至公子的蘅芷斋。
因此顾不上回禀员外,急忙开坛做法。
饶是如此,贫道也只是将扼住公子心脉的那股黑气斩断,仍未将那妖孽揪出来斩杀!
由此可见此妖孽奸诈狡猾,藏匿甚深啊。”
“道长如此说,那犬子的病情?”薛员外大喜过望,“能好转了?”
再怎么说,自己膝下也只有这么一个亲骨肉。
以前他天天病恹恹的又呆板迂腐的让人有些厌烦,可近来突然发现儿子也没那么讨厌。
再加上若是身体能好转,还可以娶妻生子执掌家业帮薛家开枝散叶,老头儿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员外爷此言差矣。”道士摆摆手故作高深道:“贫道说过,公子并非生病,而是妖孽作祟!
据我推算,公子尚在胎中刚成型时就被那妖孽盯上了。
那妖孽布下弥天大局,从公子出生就将其心脉扼住!
并在逐渐吸取他的精气神,试图偷天换日取代公子之位,坐享薛家几代累积的大气运。
借着龙抬头之际,成就那妖孽!
若非贫道来得及时,斩断公子心脉上的黑气,恐怕用不了多久薛府就要被鸠占鹊巢,改门换面了。”
眼看薛员外的脸色愈发凝重,大概是信了几分。
道士继续抚着胡须半眯着眼说道:“公子已无大碍,贫道还要再叨扰几日为公子护法,以免那妖孽一计不成再来加害。
贫道所说是真是假,员外爷明天看看公子的情况便知。”
“有道长坐镇自然是极好的。”薛员外急忙唤来管家老忠,让他去安排道士在公子的蘅芷斋东跨院住下。
这个年代的人对神佛相当崇敬。
既然对方绝口不提钱财,又主动留下等明天看效果如何,那就暂且相信。
儿子的情况,没人比自己更了解。
任凭请多少名医用了多少名药,就是不见好。
若这位道长真的能让他身体好转,将来能传宗接代开枝散叶,多给他些银两又何妨?
将道士送到东跨院歇息,薛员外转头就叫来书童寒泓、大丫鬟墨痕、墨画等人询问详情。
“薛家老头儿不是很相信我。”道士坐在屋顶上,撕咬着金黄流油的大鸡腿咕哝道:“大仙你说你到底图啥呀?
不会也是来借薛家龙抬头的势吧?”
姜晨坐在一旁,拎起酒壶往嘴里倒了些酒,咂摸咂摸寻思着难怪主角穿越都爱酿酒,这玩意儿确实工艺有些原始。
“你不是会掐算吗?自己算算不得了?”
“那我算了啊。”道士也不矫情,抬头望天左手捏着鸡腿右手几个手指头来回倒腾着。
片刻后半空传来轰隆隆沉闷的雷声,吓得他急忙把手势撤了,小声道:“不行不行,再推算就要挨雷劈了!
在哪个方向呢?
没冲着我过来吧?”
小白猫啃着鸡腿坐在宿主肩上,抬头看看阴沉沉的天小声道:“不至于吧?这么神?要不是他身上没系统的味儿,我还真以为他也是某个宿主呢。
太特么邪乎了!”
姜晨依旧悠闲的喝酒,白皙修长的小手指勾着酒壶晃悠悠,漫不经心道:“巧合而已,怎么可能就天打雷劈了?
你到底算出来点什么?”
“我……”道士刚想说,眼神往边上扫了扫低声道:“天机不可泄露!”
他递过去一块银子。
道士动作熟练接了揣到怀里,小声道:“我算了个大概。
大仙您教给我那套说辞,虽说玄乎了点但总体来说八(不行)九不离十!
我掐算到,薛府到了薛公子这一代就该绝后了。
薛家好不容易养起来的紫龙冲月气运,会被人鸠占鹊巢直接摘了果子。
但大仙您来了以后,局势就不太明朗了。
您看这个星象啊……”
道士抬头想指点说明,随即发现乌云密布便无奈道:“不行,你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