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142分呀，第二不错了，不过平时你不都是满分？失误了？”

接过雨哲递回来的手机，秦若柯耸了耸肩：“没失误，就是不会而已，刚才你也看到第三已经快跌破135了吧，这次题本来就难，是老师们为了让我们不骄傲，收心用的。”

说着她微微向雨哲的方向探出上半身，眼神中尽是好奇：“倒是雨哲你，硬是把老师安排的下马威给做成了满分，你的脑子究竟是什么构造呀…好神奇。”

“咳咳。”雨哲哪知道，他有些尴尬地撇开视线，“我哪知道那题属于难的嘛…感觉做起来没什么区别…”

这话在秦若柯预料之中，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当然知道雨哲的实力，她认为难的题，可能在雨哲眼里不过只是小儿科而已。

继续向前漫步，她仰头看着天际盈满的明月，感慨道：“这感觉真的好神奇，要是以前的我，知道有人比我分数高，那我肯定急的一整晚睡不着觉，还得想方设法地超过去。”

“可是现在，就算看着这样的成绩单，我心里似乎也没有什么波澜。”

因

为那个排在第一位的人，是你啊。

“这就是进步。”雨哲回应她，“争强好胜虽然也不错，但是过度的争强就适得其反了，以前你就沉浸在必须拿第一的压力里，哈哈我记得...上次考试，你不是还还气得手撞柱子上了？肿的那一块呀，想想都疼。”

“不要提那件事了啦…”

两人这样闲谈着，绕湖半圈，最终找了个空着的长椅坐下。

俯视不远处在灯光倒影中波光粼粼的湖面。

感受着夜里微凉但又不算冷的微风。

秦若柯心里想说的话，自然而然就流露出来：“雨哲…你说我能行吗？”

不问哪方面，雨哲心中也有定数：“嗯，可以的，现在的你，已经没有了当初那些繁重的枷锁，你现在不再是作为秦阳的女儿而活，没有那些要还的债务，你就是秦若柯，是你自己而已，既然是你自己，那又什么不行的。”

“是吗…”

雨哲给出的答案让她心里很暖，但其实，刚才那个问题是有两层含义的。

第一层当然是指今后的生活。

但可能有第二层，掺杂了很多勇气与私心，她想问如果今后还想陪在雨哲身边，还可不可以。

可能是雨哲他并不在意这种问题吧，所以秦若柯还是远远地看着他，看着那轮明月，暂时这样…就足够。

本来两人在长椅的两侧。

不知何时起，秦若柯坐的位置，离雨哲近了一些：“当初你说，有一天我也可以穿漂亮的衣服，可以和朋友一起去逛街，就像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

“确实如你所说，现在衣服我自己选了好几套。可朋友…我最近一直有些不安，以我这样孤僻的性格，真的能交到朋友吗，还能一起逛街…”

这个问题，确实夹杂着许多不安。

但雨哲的回应，只有一句话：“我不就是你的朋友吗？”

“.…..”

秦若柯睁大了眼睛。

见她愣在那，雨哲继续说：“逛街这种事，很简单嘛，要是你想，明天我就能带着你出去逛逛，还能叫上梓筱小萌她们，不过嘛…现在是现在，以后的生活里，你会遇到更多人，交到更多的朋友，那时候你所说的孤僻，又从何而来，因为你本来就很可爱啊，大家又不会避开你走。”

人就是这样，总是在不断进步的。

用现在的样子去预估以及担心未来的状况，是杞人忧天。

雨哲一直觉得，永远不要去担心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车到山前必有路。

而秦若柯所惊讶的，并不是雨哲对她的期待值，而是他刚才所说的话。

“朋友…我能当你的朋友吗…我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什么，只是一味地接受你的帮助，学习上的事也好，爸爸的那件事也好…”

秦若柯觉得，相互付出，才是朋友…她真的配得上吗。

雨哲也悄悄地往她那边移动了一些，两人的肩膀现在挨得很近。

他用很理所当然的声音说道：“别想太多，朋友哪有那么多要求，都是顺其自然的，而且我早就当你是我的朋友了，怎么，你不当我是朋友？”

“我当然觉得你是朋友！而且…”

“那不就得了吗。”

雨哲笑道：“而且我也并非没有得到你的帮助。”

“诶？”秦若柯不懂，她自知从来没有帮上过雨哲的忙。

见她疑惑，雨哲眼神中似有千种思绪流转：“我呀…以前看腻了人与人之间的利益纷争，好不容易出来走走，刚好见到了你，勇敢，坚定，永远都不向命运低头，又这么可爱的女孩，让我心情愉快，总感觉看到了这世界不一样的一面，你说，你没有帮到我吗？”

他自顾自地说，没有看到秦若柯早就脸上羞红一片，把头埋的很低了。

18.别当醋坛子好不好！

“不只是这样，还有你面对堪称绝境的时候，完全没打算放弃的眼神，也让我觉得很有趣，还有还有呀…”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我也帮过你了，所以不要再说了...”

秦若柯实在是到了极限，长这么大都没有人这么拼命地夸奖自己，刚才雨哲这波滔滔不绝，几乎是瞬间就给她整破防了。

雨哲往旁边一看，秦若柯坐在长椅偏左侧，正弯着腰，把脸都埋进她的双手里，然后从指缝中用她樱色的双眸在偷瞄自己。

“.…..”

只是夸奖了两句，没想到她这么大反应。

不过如此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