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杀不完!
一个感染者被劈开,就会有另一个感染者冲上来。
不死人想要前进,就会有感染者死死地拉住不死人的黑色袍子。然后立刻就有锤子,刀剑,以及燃烧瓶砸在不死人的身上。
砰砰砰!
不死人身上盔甲遭受几次攻击,又新添了两道痕迹。
燃烧瓶在不死人身上砸碎,点燃的液体顺着盔甲的缝隙流进盔甲内部。
整个盔甲就像是被烈火焚烧了一般,从内部冒出火光。
疼痛在不死人的感官中罕见地出现。
但那不过是灼烧而已。
火焰顺着盔甲缝隙冒出来,又很快因氧气没法及时进入盔甲而停止燃烧。
可就是这一轮的攻击,就有更多的感染者围过来。
“快!他烧起来了!他快撑不住了!”
“还穿着大铁盔!这个家伙这么怕死吗!哈哈哈,让我来敲碎他!”
周身围绕着无数叫骂声,感染者们前赴后继地来到不死人身边。
可不死人就像是平静的湖水一般,依然沉默不语。
“...”
回敬感染者的,永远都是他手中生锈的太刀,或是他一拳就能将感染者砸飞好几米的拳头。
就像是一台不发出任何声音的绞肉机,安静地将一切靠近的血肉,全都撕碎。
可就算是机器,也会有电量耗尽的一天。
身体的掌控一天不如一天,如今的不死人,已经虚弱到了一个无法理解的地步。
和刚刚苏醒时相比,原本只需要轻轻一挥就能将好几个人腰斩。如今也需要看准之后再用力劈下。
尽管对于泰拉世界的人来说,已经是极其强大的战士了。
可在他的模糊的记忆里,自己不应该这么弱小。
就像是力量源泉被抽离,就连思维也开始迟钝。
双脚站定,不死人用这孱弱的身躯搅碎一切胆敢靠近的血肉。
他抬起略有疲惫的干枯双眼,看向了远处,尽是火光与感染者的道路上。
黑色的天空倒映着燃烧着房屋的火焰,更多的感染者将目光投向自己,向自己举起手中的武器。
可对他来说,伤口,疲惫,疼痛。这都不是停下的理由。
在那路上,还有一个孩子等着他,等着他用手中的刀剑去保护她的安危。
她用五枚金币雇佣自己教她战斗的技巧,却仅仅因为每个周末的短暂教学,对他这个早已干枯的游魂报以对老师一般的尊敬。
在不死人的认知里,那些珍惜他的人,他必然用剑与盾守护这份难得的感情。
况且,收了徒弟的礼物,他这个当老师的,可还没把自己的回礼送出去呢。
不死人朝着看不到尽头的人潮,毅然迈出了前进的步伐。
前踏,下斩!
就在这条道路的尽头,玫兰莎一家陷入了生命的危机中。
一群率先进入上城区的感染者拦住了他们的退路。
手中的钝器对准了玫兰莎一家雇佣的护卫,向他们发起了攻击。
“冲破那些护卫的保护!我们的目标是里面的贵族!”
“血债血偿!!”
护卫们都是经验丰富的战士,面对大部分还无战斗经验,只有蛮力的感染者,大多数情况下都能用手中的剑轻松斩杀感染者。
但杀了一个,又有一个感染者冲过来,这些感染者就像是虫巢里涌出来的虫子一样,无穷无尽。
玫兰莎的父亲在经历过上次的袭击之后,对于安保工作这一块特别重视。
重新回到家里之后,父亲立刻就更换了一批护卫,从那些退役的老兵,以及身强力壮的安保人员中选出最有经验的那一批,用来保护自己和夫人,以及女儿的生命安全。
但即便这些护卫个个都是好手,面对无穷无尽的感染者,还是会非常吃力。
特别是这些感染者每个都不要命似的,你伤他一次,他不顾痛苦都要挥动武器往你脑袋上来一下。
护卫们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而护卫队长,也来到玫兰莎一家人的车旁边。
“老爷!不能在这里留下了!我保护你们到另一辆车上!你们先走!”
“你们解决不了这些暴徒吗?!”父亲惊惶地问道。
“他们人太多了,就这点人手,再过一会儿,那些暴徒就冲过来了!”
护卫队长无奈地说出了自己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