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
牙刷一下就断在她嘴里,刻俄柏这傻狗还津津有味地嚼起来。
“吐出来!”
不死人花了老半天的劲,才把断掉的半截牙刷从刻俄柏嘴巴里抠出来。
不死人后来才教刻俄柏,这玩意儿不能吃,是用来刷的。
但是弄了半天刻俄柏也没弄明白,这玩意儿要怎么在嘴巴里刷。
于是不死人干脆亲自上手了。
一只手拿着牙刷,另一只手抓住刻俄柏的脸颊,稍稍用力就把刻俄柏的嘴巴挤开。
然后拿住牙刷帮刻俄柏刷牙。
“呜呜呜!呜呜呜...”
刻俄柏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尽是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呜咽声。
要是不知道的,估计又以为不死人对这个女孩子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儿。
刷完之后也是,刻俄柏第一反应是觉得牙刷还挺甜的,居然吞了一口下去。
幸亏牙膏这玩意儿没什么毒性,不然刻俄柏估计得肚子痛一天。
后来还是不死人又拿着一瓶水灌到刻俄柏嘴里,让她别吞,再吐出来,这才算给她刷完牙。
刷牙之后,刻俄柏捂着自己的嘴巴迷茫了半天。
以前她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嘴巴是用来吃东西的,现在有东西到了自己嘴巴里。
不能吃就算了,以前也有很多东西不能吃,都被不死人拿出去了。
但是现在不仅不能吃!还得让这玩意儿在自己嘴巴里转好久!
“啊,噗...略...啊...”
傻狗长大了嘴巴,眼睛向下看半天,舌头也伸出来好多,试图看到自己的嘴巴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甚至还发出了奇奇怪怪的声音。
但她怎么可能看到自己的嘴里有啥呢?
在那儿挤眉弄眼了半天也没能有半点变化,还把自己累到了。
于是金发傻狗的耳朵无力地耷拉下来,整个人一下倒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她闻到了一阵熟悉的香味,这才抬起脑袋。
“吃。”
不死人帮刻俄柏热好了今天早上要吃的饼,从篝火上面把饼取下来,递给刻俄柏。
“!”于是金发傻狗的耳朵又立起来,双手撑住地板,一口咬在不死人递过来的饼子上,然后才坐起来,用手拿着慢慢吃。
刻俄柏的好心情总是在吃饭的时候就拥有了。
她的好心情能持续多久,就在于她一天吃几顿饭。
如果一天能吃到三顿饭,那她天天都是好心情。
要是一饿,再好的心情也会没有,瞬间耳朵耷拉下来,走路都没力气。
但她从来都不闹,不管再饿,也都是等着不死人升起篝火,收拾好所有东西,才会把食物拿到篝火上加热。
以前在路上的时候是这样,这两天到维多利亚来了,就是每天自己热东西吃了。
等到刻俄柏吃过了早饭,不死人就带着刻俄柏去找汉娜玩。
倒不是说汉娜闲,汉娜每天的工作大都集中在晚上。
她作为格拉斯哥帮的二把手,干的就是守门打架的活儿。
白天的时候没什么人会在自家仓库口口上晃悠,运货搬东西也不是她的工作,偶尔会和做这些事儿的帮派成员们交流一下。
更多的,则是在晚上要一直守仓库到后半夜,才会交接睡去。
通常前半夜就会有一些想要针对格拉斯哥帮的家伙到这里来闹事。
所以,最辛苦的还是汉娜。
不过汉娜每天早上都能睡到接近中午才起床,这也算是一种生活方式了吧。
不死人过来的时候,汉娜刚好从床上睁开眼睛,看见身边坐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差点把汉娜给吓出心脏病。
“卧槽!”
汉娜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要不是她反应过来了,已经一拳给不死人打过去。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汉娜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也不在意自己还没穿上外裤的修长大腿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吓死我了,一点声音也没有,根本就听不到!”
白色大猫脑袋上的毛差点都竖起来了,看得出来她确实有点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