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意志和行为是两码事情，言峰绮礼天生上就有着人格上的缺陷。

风间闭上了眼睛，随后又睁眼。

“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背刺吉尔伽美什，这个开导你，认同你的家伙，你应该也会感到愉悦吧。”

“愉悦....”

言峰绮礼呢喃着这次词语，随后抬头看向风间。

“话说起来，你知道的好像有些太多了。”

“比如今晚的事情，你知晓远坂时臣已经死了，我成为了Archer的御主因此前来设计我。”

“差不多吧.....”

风间耸了耸肩。

“因为我了解你，也了解吉尔伽美什，同时还了解远坂时臣。你们三个的关系凑在一块，有些事情是必定会发生的。”

“别这样看我，我并不是在瞎说。”

“虽然不同于吉尔伽美什那个道德虚无主义者能一眼看清的你的本质，你的烦恼。”

“但我应该算是这个世界除了那家伙唯二知晓你本质的人。”

“你生性就和其他人不同。天生对于快乐、痛苦的理解是与常人割裂的。”

“世俗常人都能感觉到满足、幸福的东西，你先天是无法感受到的。相反的，在违背常人道德的时候却能感到快乐。”

“你就是这样一位藏匿于人类社会中的异类。”

“但很有意思的是，你偏偏又生于以道德为信条的宗教世家。”

“拥抱着束缚在身上的锁链，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想将这锁链撕碎。”

“这就是你，既然你的本质为颠倒，混乱，那作出背刺吉尔伽美什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应该也很正常吧。”

“只要你能感到愉悦的话。”

“说起来，你应该是抱着万分期待的心情排演的这出好戏，但这场好戏却是被我打破。”

“但我并未感受到你有着怎样的失落....反而是更加的兴奋了？”

“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受虐狂啊...”

等待着风间将话说完，言峰绮礼沉默了片刻，随后开口道：

“你是得到‘启示’之人？”

“吉尔伽美什对你很好奇，事实上，在详细调查了你的背景和经历之后，我也有些感兴趣。”

“名为雨生龙之介之人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让我不禁联想到了恶魔。”

“恶魔偶尔会附身在人类身上，行使邪恶之事，但见到你之后我又改变了看法。若是恶魔的话，身为圣堂教会的代行者我必然会有所察觉。”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你得到了‘天启’。”

天降启示，就像是圣女贞德一般听到了来自天之声音，天之真理，本是一介村姑，但毅然而然的奔赴战场成就一番伟事。

得到天启着，完成自己的使命，注定为圣。

但在现代基本已经没有这样的神迹了。

按照魔术师这一异端群体的说法就是，神代早已断绝，神人之间的联系早已切断。

“额...”

言峰绮礼的这番脑补倒是让风间有些没有想到。

不过，相比于‘先知’，‘天启’或许真的更贴近于风间现在的现状。

毕竟，自身到底是以复刻记忆强行在雨生龙之介的身上形成全新的人格。

只不过，这并不是天之启示，而是来源于异界的夺舍降临。

“天启者啊....”

“如果你真是那位存在的使者，那能否告诉我。”

“我的想法，我这个人在祂的眼里到底是怎么样的？”

言峰绮礼认真的问道，眼眸中似乎还带着迷惘。

第一百四十章 并肩

滨海之地，未远川入海之口。

Saber正和吉尔伽美什进行着作战。

准确来说，这场战斗还是由Saber主动向吉尔伽美什发起的。

无数的宝具武器裹挟着巨大的魔力从金色的涟漪之中飞落而下。

相比于站立于天空，挥洒着万千财宝的吉尔伽美什，阿尔托莉雅就显得要人影单薄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