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斐洛尔岛,诺克萨斯人地位最高,其次是猪狗家畜,最后才是艾欧尼亚人。
他们身上的大剑给他们带来了话语权,也带走了当地百姓的尊严。
“哎,队长。”其中一个士兵突然开口,“我好像见过这个怂包,叫……奥奇?还是奥巴?”
“见过又怎样?”为首士兵问道。
“这其中有个好玩的笑话……”留着平头和小胡子的诺克萨斯人搬来几张椅子,又顺手抢走奥肯的浓茶,然后才奸笑着说道:
“这个怂包的妻子两个月前被我们的人误杀了,他不但不报仇,还有脸继续在这开店,给我们的人服务,哈哈哈哈……”
“还有这种事?”小队长眉头一挑,眼中的鄙夷之意更甚,“真是怂到家了……换做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报仇的路上。呸,怂包。”
奥肯低着头一言不发,身体抖成了筛糠,连被人啐了一口混着浓痰的唾沫也不敢擦。
但如果有人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藏在身后的拳头早已死死攥紧,眼睛里也蕴着一抹冷静到恐怖的怒火。
“行了,怂包。现在我问你答。”
小队长摆了摆手,止住两名手下的笑声。
“最近有没有看到一群穿灰袍的剑客?提供线索,奖励五枚金币。”
“没有……”奥肯唯唯诺诺道,“我每日往返港口和旅店,从没见过什么穿灰袍的人……”
“真没有?”
“万万不敢欺骗您……”
小队长摩挲着下颌,一双带疤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思索片刻后,他朝另外两人招了招手:
“去,把所有房间都搜一遍。这个时候会住店的肯定都是外来人,全部抓起来准没错。”
“是,队长!”两名诺克萨斯士兵得令,立刻往楼上跑去。
见此情形,奥肯瞬间慌了。
楼上还住着两个客人啊!这不是害了别人嘛!
“长官……我这里住的客人都是正经本地人,您看这……”
“本地人?”小队长冷哼一声,“战争时期,会有本地人住旅店?怎么,你该不会知情不报吧?”
“没有没有……我那客人是……我的远房亲戚,来这儿借宿几天……”奥肯慌忙解释,看上去更可疑了。
“行了,我自己会判断,再吵把你一起抓了。”
“长官——”
“我让你闭嘴听不见么?”小队长抽出大剑,粗暴地打断对方。只要后者敢再吐出半个字,他一定会让这狭小的旅店溅满鲜血。
奥肯乖乖地退回前台,脸上写满了自责与恐惧。
楼上很快就传来了一道道房门被踢开的声音,哐哐作响。
第三间,第四间,第五间……奥肯默数着被踢开的房间数量,心中愈发焦急。他知道,只要那两个该死的混蛋踢到第九间房,他的客人们就要遭受一场无妄之灾了。
不行……不能害了别人……
三个诺克萨斯杂种……楼上那两个赶下来大概需要二十秒。偷袭的话,二十秒应该可以弄死眼前这个大块头……
奥肯紧张地咽下一口唾沫,右手悄悄摸向了藏在柜台下方的尖刀。
嘭!伴随一声巨响,第九间房也被踢开了。
奥肯一咬牙,抽出尖刀。可还没等他冲向小队长,楼上就先传来了一声惨叫。
这声音……似乎是那两个诺克萨斯杂种中的一个?
“草!”小队长也听到了手下的惨叫声,当即抄起大剑就要往楼上跑。
然而,他刚站起身来,一名诺克萨斯士兵就从楼道一路滚到他脚边。
至于另一名,正被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人像抓小鸡一样拎着,毫无反抗之力。
“你还真敢藏人啊……”小队长恶狠狠地瞪了奥肯一眼,“呵呵,等着被送到行刑场砍头吧,怂包。”
“我……”奥肯满脸震惊地看着牧白,犹豫片刻后高举尖刀大喊道:
“兄弟!咱们一起宰了这个诺克萨斯杂种!”
“好啊。”牧白笑了笑,随手一甩,那名被掐晕的诺克萨斯士兵径直砸向小队长。
可后者却是不躲不闪,反而举着大剑发起冲刺,看样子似乎是想直接把手下砍成两截,以免妨碍自己杀敌。
然而,还没等他挥剑,他就猛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了。
“恢复了一些,但还差得远……看来还需要更多的药水。”
一个美艳至极的白发少女漂浮在半空中,脸上挂着一丝不满的神情。
她轻轻摆动一根白皙修长的手指,小队长便立刻在强大魔力的驱使下重重撞向墙壁,半个身子直接嵌了进去。
奥肯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情况?
说好的富家公子和花瓶美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