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满脸尴尬地挠了挠头。好吧,这也不算误会,毕竟研究阿狸的敏感点分布也算是研究战略分布……
“来吧,训练。”
“是!”
两人走到屋外不远处的一块空地,各自手持木剑,准备来一场激烈的实战训练。
永恩还是老样子,手持双刃、两臂交叉,把身体压得很低,随时准备向前冲刺。
而牧白只是随意地站在一边,连起剑式都没摆——当然了,这不是因为他看不起对方,而是如果太认真的话切磋瞬间就会结束,达不到训练的效果。
此时的永恩还太年轻,剑术尚不完善,实力真不太行。
“我要开始了,牧白先生!”显然,永恩也知道这点,所以没有因对方的松懈而感到恼怒,反倒是充满感激。
“嗯,你随时可以发起攻击。”
得到对方的首肯后,永恩动了。
没有丝毫留手,第一招就直冲对方面门,两柄木剑同时挥砍,划破空气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但在牧白看来,永恩还是太慢了,并且招式平平无奇、令人厌倦。
他侧身躲过第一击,下蹲避开第二招,再用木剑挡下了第三下,随即一个转身切入了永恩的空当,剑柄顺势抬起,完美命中永恩的下颌。
没有太用力,但足以见红。
“哇哦~亲爱的真厉害~”坐在旁边看戏的阿狸满脸笑容,很是自豪。
“亲爱的?什么亲爱的?你在叫谁?”刚好赶到的辛德拉听见这个称呼,血压立刻上来了。
阿狸没有理会她,只是满眼爱意地盯着牧白看,过了好一会才喃喃道:
“还能是谁呢……”
“死狐狸精……!”辛德拉气得咬牙切齿。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死狐狸精……以后果然不能离开牧白,一刻也不行!绝不能让这狐狸精有可乘之机!
这边,两位少女心思各异、争风吃醋。
那边,两名剑客的切磋结束了。
永恩的下唇整排破开,几滴鲜血沿着嘴角流了下来,看上去有些狼狈。
可尽管如此,他的脸上还是见不到丝毫沮丧,有的只是坚毅。
“谢谢您,牧白先生。”他抹了抹嘴角的血渍,说道,“我刚才好像领悟到了什么……请您再与我打一场。”
“不必客气,我也学到了一些东西。”
牧白笑了笑,在对方诧异的注视下又取了一柄木剑过来。
“来吧,让我也试试二刀流奥义。”
………………………………
远在符文之地的另一端,斯维因回到了不朽堡垒的中心城堡。
他已经两年没有踏足这富丽堂皇的宫殿了——被剥夺军权的失败者没有资格面见大统领。
这里的空气让他感到熟悉,也让他感到不悦。
奢靡腐朽之风比起两年前更甚,那些被视作物品的高贵舞姬们尽情扭动她们的腰肢,一颦一笑勾人欲火。
酒肉填满了整座宫殿,男人的欲望和女人的放荡在这里融为一体。
载歌载舞的美景之下,藏着满目疮痍的诺克萨斯。就像酒馆角落里的玻璃瓶子,外表华丽,内部却是劣质酒精与河水勾兑的垃圾。
大统领达克威尔坐在王座之上,怀里依偎着两个妖艳的女人。天知道他苍老的身体能否吃得消。
“清场吧。”斯维因叹了口气,用最平淡的语气下达了最残忍的命令。
他的同党们蜂拥而上,破开了宫殿大门,用极其粗暴的手段杀死了所有人。
舞姬的尖叫此起彼伏,那些曾经满身荣光的诺克萨斯将士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毫无尊严可言,比起小巷里的混混还要不堪。
鲜血染红了酒池,残肢取代了肉林。
“你……斯维因……我命令你退下!退下!”
达克威尔缩在王座上瑟瑟发抖,怀里还抱着一条断掉的手臂。
大统领的威严不再,有的只是如同蛆虫般的可怜。
面对诺克萨斯的权力之最,斯维因命令所有同党退下,然后独自上前。
他用那副被恶魔修复的身躯向达克威尔行了最后一个军礼——优雅、端庄、标准。
“大统领,我终于为您找到了长生不死的灵药。”
“嗯?!”闻言,达克威尔眼中的惊恐被惊喜所取代。“我知道了,你杀死这些人是怕他们抢我的药,对不对?你真是心思缜密啊,斯维因!”
天真,幼稚,愚昧……
斯维因又叹了口气,回答道:“是的,尊敬的大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