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过后，战场上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

而地面上的数千头不死怪物则是瞬间蒸发，连骨灰都没有剩下。

他的能量光束完美避开了所有友军、干掉了那些不死怪物——就像他当时摧毁一颗星球一样。

“虚空，你的末日来了……”

第四十九章 永恒的守望者

战场之上，所有人集体将视线投到了牧白身上。

那个悬浮于半空之中的年轻男人，仅一击便干掉了成千上万头不死怪物——把它们打得连渣都不剩下，哪怕它们是“行尸走肉”也不可能再继续战斗了。

这一壮举举世无双。

上一秒人类方还处于极其被动的状态，甚至可以说是被压着打等死，可下一秒局势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现在场上还站着的虚空生物，就只剩那些还在不断轰击着符文屏障的虚空监视者了。

所有人——包括天选者们，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牧白，激动的同时也难免有些忐忑不安。

他们不确定牧白能不能一次性面对所有虚空监视者——而且这些虚空监视者还不是一般的虚空监视者——它们比活着的时候更难缠、更难击杀，也更不要命。

它们拥有无穷无尽的魔力。

它们无谓伤痛、不惧死亡。

“牧白！”基兰在城墙上大喊，“不要冒险！你先撤回来，我们想办法辅助你！”

这句话得到了所有天选者的认可，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劝着牧白，希望他可以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其他人牺牲了还有得打，可要是牧白牺牲了，这场战争就彻底结束了。

慢点对虚空监视者出手可能会死更多人，但至少能最大程度地确保牧白的安全。

然而，面对众人的劝诫，牧白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

这不是什么幼稚可笑的个人英雄主义，而是最优解。

而这个最优解，只有站在他本人的角度上看才能找到——他的力量已经远远超出了人类的理解乃至想象范畴。

“不必担心，它们伤不了我……不，我应该说，它们甚至不会对我出手。”

牧白挥了挥手，数道暗紫色能量瞬间注入了那些丧尸虚空监视者体内。

虚空本体的能量就是虚空的意志。

而虚空监视者的血肉无法违背虚空的意志——它们活着的时候或许还能凭各自手段加以抵挡，可现在几具行尸走肉怎可能抵挡得住？

一瞬间，那十几位丧尸虚空监视者突然“反水”，一个两个全部调转枪头去攻击自己的同类。

符文屏障不会再受到任何攻击了。

人类方也因此得到了阶段性的胜利。

人们振臂高呼，齐声呐喊着牧白的名字。可以预见的是，今晚过后城内会出现很多关于歌颂牧白的文章或诗篇。

所有人都在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但只有卡莎发现牧白早已不见踪影。

丧尸虚空监视者们化为齑粉的同时，那道略显憔悴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牧白……”

“你恢复好了吗？”

“嗯，拿那些虚空监视者的尸体把魔力补满了。”

“那个小丫头在找你。”

“我知道。”

“你不想和她聊聊天、谈谈情么？或者直接到人群里去享受一下众星捧月的感觉？你刚才可是像个英雄一样拯救了所有人，他们肯定会很对你崇敬有加的。”

“还是免了吧。”

“为什么？这或许是最后的机会了。”

“正因如此我才要悄悄溜走。”

说着，牧白突然笑了一下，那笑容里既有无奈，又有不舍。

紧接着，他大手一挥，面前的空间瞬间被撕裂，一道通往虚空最深处的传送门就此诞生。

透过空间裂缝，他再次看见了那只巨大的独眼——虚空本体。

而这次，祂是睁着眼睛的。

“无声的落幕永远比热闹的道别更容易让人接受——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一步踏入，传送门自动关闭。

牧白与虚空本体相互对视着，死寂的气息在深渊之下弥漫。

“我会毁灭你的。”牧白平静道，“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虚空本体不会说话，但祂可以用整个虚空的意志向对方传达自己的意念：

【人类，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