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内心挣扎，有一个声音在说，不要抬头、不要看他，否则……

但已经晚了，程蝶梦像是一具顺从的人偶般，缓缓抬起了头。

而一旦与江唐四目相对，就再也回不去了。

少女的双目失神，将自己的过去娓娓道来。

………………

程蝶梦的讲述结束，她的眼眶泛红，又湿润了起来。

江唐递去一张纸巾，这其实算得上是最低程度的善意，但却令程蝶梦受宠若惊。

她垂着自己那双幽幽暗紫色的眸子，可怜而又恭敬地用双手接过，急促而又不失感激地道谢。

“谢谢……”

江唐看着她可怜的模样，内心里却在庆幸。

庆幸结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遭。

程蝶梦这个小丫头对诗雪的感情，并非出于情欲，并非出于垂涎诗雪的美貌或者是别的些什么……

只是在她需要人安慰的时候，恰巧有人安慰了她。

只是在她需要人陪伴的时候，恰巧有人陪伴了她。

只是在她需要一个寄托的时候，恰巧……江唐那个爱管闲事、爱照顾人的大胸女仆诗雪出现了。

如果没有诗雪，是另外一个人安慰她、照顾她、温柔待她，她一样会对那个人产生非凡的执念。

这很好，证明了程蝶梦不是江唐的情敌，她不是一个……LES。

但是这又不好，这里所指的是那些从程蝶梦的口中讲述出来的、属于她过去的经历。

缺爱的少女但凡感受到了一点温暖，都会犹如飞蛾一般，奋不顾身地扑火而去。

结果就是碰上江唐这样的“大恶人”。

而比起让自己的女仆诗雪继续成为程蝶梦内心的寄托。

江唐觉得，还不如让自己将这个“恶人”给做到底。

“对不起……”这已经不知道是少女第多少次道歉了。

她的泪眼婆娑，声音发颤。

“我不会再……再纠缠诗雪姐姐了，能、能请你也放过……我吗？”

“我放过你？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你应该明白，男生想要的是什么吧？”

江唐的视线开始在少女贫弱的身体上游移不定。

听见他的话语，程蝶梦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的指甲几乎掐红了掌心，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满是绝望。

“我……我会满足您的，但是……只有一次，好吗？”

江唐眯起眼睛，对此不置可否。

而程蝶梦显然是没有资格逼迫他做出什么承诺，因此她只能是默默承受，希冀着江唐能够在满足之后心生怜悯放过自己。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江唐随后而来的话语，令她瞪大了颤抖的眼瞳。

“我现在就想要，可以吗？”

?071 第二个好友

那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当江唐的话语落下时，程蝶梦的脑海中甚至诞生出一阵的眩晕。

她半晌才缓过神来，脸色已经红成了石榴籽，神色仍旧在久久的恍惚当中。

“不行吗？”江唐“好奇”地问道。

“……”

短暂的沉默，少女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个问题。

可无论她如何想去逃避，问题就在那里、不偏不倚，必须得到一个答复。

因而她的呼吸愈发急促，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婆娑的模样惹人生怜。

“请至少……不要在诗雪姐姐的面前……”

“为什么，不能给诗雪看见吗？”

江唐的话语像是在意外。

程蝶梦无法理解……为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以这么理所当然的……

就、就算他和诗雪姐姐早就是那种知无不言、亲密无间的关系。

可是……这可是做那种、那种事情！

连这种事情都是可以让诗雪姐姐目睹的吗……？

那般美丽温柔、那般纯洁善良的诗雪姐姐，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被眼前的这个恶魔给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