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磅礴的声音，像是在宣告自己的地位。

静雪三人听到声音，加快脚步赶往巨熊所在，幸存的科考队员们则是瑟瑟发抖，他们没有忘记在隧道时被巨熊支配的恐惧，只有欧阳欣喜若狂。

他此刻正和影子在一起，牵着四个科考队员，不知影子用了什么方法，科考队员们乖乖地跟着绳子行动，没有出现半分拖累的情况。

他提出建议：“我们把这批货先带到熊先生那里清点一下吧？”

影子站在原地，沉思片刻，点头肯定。

这样牵着人也不方便行动，要知道还剩下几个漏网之鱼没有被抓到呢！

所有人都开始向巨熊所在的方向集合。

……

神龛之上，青年一刀劈下。

然而刀从方长身上穿过，根本没造成半点伤害，而且没有一点切肉的质感，倒像是砍到了空气上。

“这是怎么回事？”

男女音同时发声。

“因为我们不在同一个时空。”

静止的方长突然活泛起来，她看着神龛，目中尽是冷漠。

“原来是这样啊！”

青年抽刀，摆好战斗的架势：“你说什么？什么这样？”

方长看着这把刀，不屑地笑了声，她像是一层光影，直接从青年身体穿过。

而在神龛处，还有一个方长，正保持着凝固的姿态。

青年看看前面这个，又看看后面这个，片刻后恍然大悟：“你也是心相吗？你的能力，是虚化？”

“心相？”方长看了眼神龛前的自己，再看了眼青年，笑容愈发不屑，“我才不是那样低级的东西呢，我是精神，我现在的状态是——灵！魂！超！维！”

无数信息素，无数碰撞的意识流，在她此刻的身体中爆发闪光，各色的光芒融合，扭曲的色彩给人一种极致的恶心感，更让的人精神受影响，想要和方长融为一体，成为她的养分。

终于，历经这么多的时间，方长终于有了自己独特的力量，也是自己独特的方向。

从棋局对弈开始，她的精神力便在发生改变，变得更集中，不过这种集中最终没敌过性格的破坏，因为过分的恼怒最后的棋局，她一个火球术把变化都打乱了。

不过幸好，留下了一个引子。

这个引子，在她触摸到神龛时，起到了绝佳的作用。

在触摸到神龛后，发觉自己闯入了一个巨大的意识体深处，这个意识体不断溢出精神，但这些精神都被神龛加以控制，防止外泄。而方长的闯入，一瞬间引爆了那些溢出精神，然后她就悲剧了。

无数精神流入方长的意识当中，这些都是巨大意识体的梦呓，拥有它奇奇怪怪的想象，更有勾起本体意识中的噩梦的神奇力量，若非方长本身就拥有“梦呓”这种神奇力量，加上怨火恶魔的情绪掌控力的加成，才得以稳住。

顺便说一句，因为本体力量的跌落，方长的力量虽然不高，但是其本质的层次却非常优秀，在这种袭击下，尽管她只能发挥出高级恶魔的力量，却仍相当于恶魔君王。

然而抵挡住了精神流，这些因梦呓而残留的强大精神也给方长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方长并不知道这个意识体是如何强大，但确实已经非人所能及了，祂的梦呓都存在扭曲现实的力量，祂溢出的精神也包涵着对宇宙规则的理解，方长在瞬间就被溢出精神填满，然后便是无休止的灌输。

这是一种学识上的灌输，它没有副作用，只要你能承受精神流的洗礼，就能接受其中的知识。

很遗憾，方长没有坚持住。

她的精神产生了变异，病毒集合体思维在这一刻达成了共识，她思考再没有走神一说。强大的运算力计算力将她见过的每一片树叶都进行分析并存储，这种不自觉无休止的运算还不对她造成任何负担，她尽情享受着这一切。

她终于明白了李紫茸那句话，知识，就是力量。

只是瞬间，她便将自身拥有的力量掌握，并根据已知的条件开始在理论上提升自己。

不过，思维好像出现了分化。

她的替身思维与本体思维在思维这一方面被隔开了，当然运算力和记忆力还是共用。本体在疑问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牛逼到爆的方法，而替身则是在瞬间把本体接下来十几个想法都猜到了，并在之后把这段猜想发给了本体。

本体思维：“原来我这么厉害啊！”

替身思维：“妈的智障！”

本体思维：“原来我是智障……不准骂我智障！”

获得灵魂超维的替身思维决定分出万分之一的思维与本体思维拌嘴，同时以超维状态开始在外游走。

虽然理论上获得了很多力量的方法与构思，但还是要本体验证一下，而且看到越多理解也就越多，获得的提升，也越多。

方长有种预感，灵魂超维状态不能持久，或者说，这就是一种特殊状态。

似乎，只有在这里，心相镇以内，才能施展。

只有在心相镇之内，才能不断吞噬庞大意识体的精神流。

第十六章 无情观察

获得灵魂超维的缺陷，大概就是没有对外界的情绪了。

当然，和傻fufu本体拌嘴还是会觉得很有趣。

替身思维开始虚化，从最初的七彩荧光棒，慢慢地褪成黑白，然后透明，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在肉眼的观察下，方长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