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亏欠的人太多了。

尤其是袁天罡，更让他无法释怀。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河南府。

裴浩然看着稳坐在高台上的三千院，声音嘶哑的问道：“你现在还真有点本帅的风范。”

“参见大帅！”

三千院见到裴浩然出现，顿时激动的跪倒在地，喊道：“大帅！属下幸不辱使命，将河南道尽数拿下了。”

裴浩然淡漠的吩咐道：“接下来你不必回长安了。”

“大帅？”

三千院闻言神色一愣，惊讶的叫道：“大帅，您这是何意？”

“接下来江南二道将是我们和薛国的主战场，那些剩下的诸侯都会投靠薛国。”

裴浩然语气平淡的解释了句，继续道：“所以你不必再跟随本帅，继续扮演本帅，留守河南道。”

三千院神色有些为难的说道：“大帅，这不好吧？”

裴浩然看了他一眼，淡漠的说道：“有什么不妥？”

三千院讪讪一笑，低头说道：“属下知道了。”

裴浩然见状便不理会他，而是消失在了原地，直接返回长安。

三千院看了看裴浩然离去的方向，神色变幻不定，也不知道嘀咕些什么，便继续开始忙着公务。

……

夜。

月光洒落大地，照亮了一切阴霾。

河南府城，繁华热闹。

裴浩然站立在城楼上，看着繁华的街道，目光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降臣站在他的旁边，目光幽幽的说道：“很难想象上个月这里还战乱四起吧？”

裴浩然没有说话，似乎完全没有听见。

片刻之后，降臣继续说道：“你这次重聚大唐龙脉，可是和上次镇龙气不一样，你就不怕被反噬吗？”

“反噬？”

裴浩然冷哼一声，语气冰冷，道：“天人五衰，还是什么飞灰湮灭？”

“本帅可不信这些，本帅只信力量！”

裴浩然转过头，看着降臣，语气冷冽的说道：“你身为唐臣，就没有考虑过重回朝廷吗？”

降臣闻言眉头一皱，说道：“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她语气有些生硬，甚至还带着些怒火，显然裴浩然刚刚那番话彻底触怒了她。

裴浩然冷冷说道：“你既然不愿意承认，本帅也不强求，只是如今大唐重铸，念及旧情，希望你带着另外三位尸祖懂得站位，不要相信什么狗屁的天道！”

“不良帅，你的语气让本尸祖很不高兴！”

降臣声音骤然冷厉起来，寒意弥漫在周围的空间，连温度都骤然下降。

裴浩然毫不退让，针锋相对的说道：“李嗣源都被本帅杀了，你以为当今天下有谁能够拦住本帅？”

“不良帅！”

降臣的声音变得森然，一股滔天煞气从体内迸发出来，化作实质，席卷八方，让人忍不住胆颤。

“砰！”

裴浩然右脚猛地一踏，地面瞬间炸裂开来，尘土四溅。

“不服气？”

他目光冷淡，毫无畏惧，淡淡道：“有本事动手试试！”

“轰！”

刹那间两人身上爆发出恐怖的气势，在夜幕中交织缠绕。

一瞬间，天穹似乎都变得更加黑沉了下来。

降臣目光森然，杀机凛冽，身上煞气冲天，最终她收敛身上的气息，缓缓的说道：“看来他将我的身份告诉你了。”

“本帅当时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可是很惊讶。”

裴浩然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讽刺的弧度，说道：“不过也是，毕竟你也算是袁天罡的老相识了。”

当时那个神秘人虽然没有将身份点破，但是裴浩然还是通过上官二字知道了降臣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