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现在来说可能是一个组织,也有可能只是一个人,更有可能是一只古老的凶兽。
若是对应这只古老的凶兽,它来自于这块大陆的最北端,在上古时期被封印在了极北的冰原之下,由于上古时期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而从永世冰封中逃离了出来。
只不过,当初逃出冰封之下的凶兽们几乎都被上古时期的能人异士们干光了,这只凶兽也同样如此。
尽管它的实力非常夸张,却依旧不当世的两位巨擘,最后身体一分为五,埋在了四怀国如今的区域,其中最重要头部则被埋在了百道山里头。
而这如今的天之孽,正是崇尚那位凶兽的力量的信徒们。
“那只凶手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宫漪苓忍不住问道,“怎么那么多人反而回去崇拜一个凶兽,吃饱了撑着么?”
“它的力量若是平平无奇,自然不会让人深陷于其中。”白尧笙说道,“之所以崇尚他的力量,是因为这只家伙能够看见未来。”
“看见未来?”
宫漪苓不由得愣住了。
她原本还以为这家伙的力量应该是那种小说里经常出现的黑暗不黑暗的玩意。
但是谁知道这玩意居然会那么清新脱俗。
看见未来,这都能崇尚的吗?
“宫姑娘可不要小看这种能力。”白尧笙从她的眼中看出了几分困惑,立刻开口道,“它的能力据传说比我们的占卜之术更加厉害,能做到事无巨细,看得见一切的因缘后果。”
“而且知晓未来什么的,本身就不能算作是什么邪恶的力量,如此便更容易被人接受。”
“到最后甚至有种说法,那就是无论是太穹天卜还是百物非天卜,这两种站在卜算界巅峰的卜算之术,都是前人根绝那位凶兽死前的警示写下来的。”
她要这么说,那就有点意思了。
“那后来呢?”宫漪苓问道,“这跟八荒逐鹿有什么关系?”
“那只凶兽自称是天之孽,而信仰它的人同样自称为天之孽。”
“这些信徒在信仰它的同时,也担心将它放出来会为祸世间,所以他们一边讨好者这家伙的残魂,一边也在暗自防备着它的重生。”
那么,现在这些已经得到了窥探天机的机会,他们会怎么做的?
可能有人觉得他们会滥用自己得到的力量,或是用各种超前的手段君临天下,或是提前判断各种商品的价格波动,成为黄牛之王。
但他们可志不在此。
见惯了近在眼前的风波之后,一部分人开始能够插手真正的大陆的事情来。
他们的做法很简单,以同样是卜术的方法来确定大陆的未来,而这个卜术若是由个人直接发动估计当场就会暴毙而亡,他们所倚仗的东西,才叫八荒逐鹿。
“等等?”宫漪苓立刻举起了手说道,“我有个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
“这天之孽吃饱了撑着吗,为什么他们能插手已经预见的未来?”宫漪苓问道,“这个未来,是能够被改变的那种么?”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吧。”白尧笙摇了摇头说道,“你的问题跟八荒逐鹿这件事情本身有关。”
“那你继续。”
八荒逐鹿,说白了其实就是一场大逃杀性质的游戏。
这场游戏会选出每个区域,由几个卜术师出手设置出一片巨大的结界区域,每个部族代表的人,然后把他们统一地放在一个地方,让他们自相残杀,但并不规定最后剩下的人数。
这样做的结果,究竟谁和谁联合,谁会脱颖而出,这些事情日后都会一一地表现在历史的进程中表现出来。
这像是一场表演,演出观众则是一群妄图颠覆什么东西的野心家。
起初他们只是用这种办法来满足自己,但后来,其中一部分人开始不满足于单纯的展示,他们开始希望自己能够操控这个进程。
怎么操控?
这一切的结果虽然是固定的,但是过程却并不是。
也就是说,在明知道结果地情况下,他们可以插手这件事情,就比如故意将白尧笙拉拢到他们的阵营中去,然后扶植她成为白尧王朝的君王。
等到预言所示的年限一过,他们反手除掉白尧笙,就能将白尧王朝彻底收入囊中。
“我靠!”宫漪苓听完这番话,如果刨除立场的因素,她还真的对这伙人的想法叹为观止。
“这种事情他们做成过没?”
白尧笙摇了摇头,“可能有,可能没有,我也只知道他们现在想要做什么,但不知道他们曾经已经作成过什么。”
闻言,宫漪苓不由得摸了摸下巴,暗自在心底嘀咕道——旧宗之事……
是的,在听完白尧笙的话后,宫大小姐本能地想到的就是旧宗地覆灭。
都说旧宗的覆灭是非常突然的,而且说得邪乎一点有一种犯了天谴的感觉。
这个天之孽搞过不知道多少次八荒逐鹿,他们八成是以各种借口让别人以为这是一个秘境,秘境的结果同样是大家有得有失。
如果说当初的旧宗也在他们的预言范围之内,那么是不是能说明,旧宗的覆灭,跟这伙人其实也有一定的联系,他们在旧宗覆灭这件事情上,是不是扮演着一名推手的身份呢?
23.我可不信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