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的军阵对冲全部都是一边倒,对冲基本都是他们这边十几二十个人受些情商,对面则是直接躺下一小半。
而且他们躺下后就再也没有站起来过,对方的牧师就好像今天集体掉线了一般屁用没有,甚至仔细观瞧还能发现那躺在地上的人里一般都是他们的牧师。
这战场状况绝对不对劲。
但至少目前看来,似乎对末文特和坚垒一方是好事。
天空中,第七王骑和比尔金斯切的战斗依旧难解难分,两人的动作和速度一如既往的远超常人的理解,闪现间只能看见餐饮和剑光交错。
至少看上去,两人依旧和往日一样势均力敌。
末文特是不知道第七王骑现在有没有空分心去观察战场状况,但若是他一直没反应过来的话,随着战斗的不断持续,当双方的人数差距越来越大,暴君部队的死伤数量只怕会指数上升。
当然,末文特是乐得看见这种事发生的。
只是他觉得,暴君的部队绝不可能这么傻了吧唧的就任由他们给屠了。
而事实似乎也和末文特想的一样。
在大约十分钟后,当暴君的部队人数即将死伤过半的时候,突然,空中那两人的交锋戛然而止。
第七王骑皱着眉头看了看战场,接着一挥长刀,又是一道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
末文特知道,这是对方的撤退信号。
“果然要撤了吗……”末文特一咬牙,直接冲出了队列。
长刀连闪,炽红的线条留存与空,一瞬之间,数名暴君士兵被砍成了碎块。
与此同时,末文特身后也传来了队伍指挥的怒吼:“新兵!你在干什么!立刻归队!”
干什么?
这不显然的吗?
对方都要撤了,赶忙痛打落水狗,多杀一个是一个啊!
末文特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
然而,下一秒,他的战斗本能却警铃大作,下意识的,金色的光芒自末文特的眼中闪过。
一瞬之间,周遭的情况被末文特净收眼底。
由于他冲出队列,此刻已经深入了地方军阵中心,而就在此时,至少有数十名暴君士兵从四面八方向他杀来。
这帮人竟然没有要撤退的意思!
这完全出乎了末文特的意料,毕竟他已经观察了不知道多少天了,第七王骑的这个指令分明就是撤退的信号,怎么偏偏今天不一样了?
不过……
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倒不如说,来的正好。
炽獒在低吟,它在为即将到来的杀戮而兴奋着。
“嘶……”末文特口中轻轻呼出一口浊气。
炽烈的火星在吐息中闪烁。
没有招式名,没有绚丽的剑身附魔,没有爆裂的气焰,这一刻,末文特有的,只有凝实隐匿到了极致的暗影。
一瞬间,他的身影在所有人的眼中消失了。
不是高速移动带来的视觉假象,而是真真意义上的消失了。
下一刻,一名暴君士兵的头离开了他的脖子。
接着,一名暴君士兵的心脏处飚出了一缕鲜红。
然后,一名暴君士兵的腹部被整个切开。
之后,一名暴君士兵连着整面盾牌一起被斩成了两段。
无影无形,甚至连刀光都无法察觉,一名又一名的暴君士兵倒在了血泊中。
木讷的牧师依旧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盾卫的巨盾在炽獒的锋芒下仿佛脆弱的豆泥酥被轻而易举的一分为二。
每一秒,都有一名士兵倒下。
然而暴君的士兵们却仿佛呆傻了一般,做不出丝毫的反应,就继续傻站着,任由末文特把他们一个一个挨着砍死在原地。
一开始众人以为这是末文特用了某种特殊的能力,但很快他们发现,这帮暴君士兵的反应确实比之前更加迟钝了。
如果说他们今天之前只是状态不好的话,现在的他们则更像是一群几天没睡觉的愣子,反应迟缓的就像农场里薅南瓜的七十岁老太太。
坚垒方的士兵那能放过这种机会,一时间战吼高亢,伴随着总攻的号角和战鼓一拥而上,将这群暴君士兵杀了个七零八落。
位于空中的第七王骑本想冲下来支援战场,却被比尔金斯切一剑砍了回去。
然而这回,第七王骑瞬间爆发出了比之前更加超越常理的速度,反身一转,一剑朝着比尔金斯切的头颅斩了过去。
漆黑的裂缝凭空出现。
这一记斩击仿佛仿佛根本没有中间的过程一般,就算是在比尔金斯切的眼中,第七王骑的剑刃也像是从起始点直接瞬移到了斩击路径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