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怀雅现在正处于崩溃的边缘,你知道自己有让人叹为观止的路痴能力就不要一个人乱跑,叫你的同事送一下啊。
让自己在这种‘绝望’氛围中唯一感到欣慰的是这个看起来天然呆的家伙终于叫对了自己的名字。
“你能给我讲述一下今天下午发生了什么吗?”
“emmmm对不起。”
“你为什么直接道歉了。”
“我对于我路痴这件事还是有自知自明的!”
诗怀雅深呼吸,心中不停的劝诫自己要冷静下来,和这么一个路痴生气犯不着,“所以今天下午发生了什么?”
“额…我原本走在来近卫局的路上,然后忘记了方向,然后问了一只紫色头发的小兔子怎么走近卫局,然后她把我的钱包偷走了。”
哦,是暗索,不,你是怎么从市中心走到贫民窟的?也就是说你一出门就走错路了吧?原本那娱乐公司和近卫局也没隔几条街…
诗怀雅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想笑,他是怎么做到出门就走错路的?最起码应该看一下路上的地图吧。
“然后呢?”
“我追着她跑了大半个下午。”
“她没甩开你?”
“猎人从来不会丢掉他的猎物,尤其是拿走了猎人东西的猎物。”
诗怀雅沉默一下,在记录本上写下了一行话:也许给他一个活着的目标,然后他就不会走丢,最好是拿了他东西的。
“嗯,我听着呢,你继续说。”
“然后我抓到了她,发现她是感染者,就把钱包送她了。”
诗怀雅:……?
看着诗怀雅一脸不信的表情,祖安摊手,“怎么说呢,我看她对我的钱包爱不释手的样子,我就把钱包送给她了,她感动的都哭出来了。”
感动的…哭出来?
诗怀雅觉得暗索绝对不会感动到哭出来,一定是祖安做了什么,于是诗怀雅追问到“你具体做了什么?”
“我看她那么喜欢我的钱包,然后我就把我的钱抽出来,把钱包送给她了啊。”
祖安将一切说的那么理所当然,诗怀雅努力的憋着笑意,今天一天的不爽仿佛都消失了一样,虽然她不想承认,但这种快乐真的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诗怀雅逐渐明白了一切,难怪暗索会[感动]到哭出来,先是被追着跑了好久,然后又被祖安拿了钱给了钱包。
给谁都会哭的吧?不…按照暗索的性格,应该是被这近一米九的家伙追了一下午,然后让拎在手里,最后劫后余生吓哭的吧?
毕竟…背后背着那么大一把剑,胸口还有一块铁。
“大概就是这样了。
”
“那你怎么来的?”
“那个叫暗索的小兔子送我来的,来了以后她说她要去吃猪扒饭就走了。”
诗怀雅欲言又止,真就是你把人家吓到了,人自己回她的专属牢房躲着喽?
“…算了,明天请假吧,我现在给你弄特殊许可,稍微等我一下。”
诗怀雅合上了她的记录本,离开了座位,没过一会诗怀雅去而复返,拿着一张许可证递给了祖安。
“话说回来…你一直都是这样吗?”
“不,警官,只有日常生活是这样,我很享受最接近自我的日常生活,但不管是不是日常生活,我都是路痴。”
“好吧,需要我…算了,不用问,我送你回去。”
诗怀雅刚想问用不用送就意识到必须得送,要不然这家伙指不定走到哪里去了。
“上车…车顶。”
听过了粉肠龙的描述,诗怀雅绝对不要经历一次那种不仅仅会迷路,还会看到怪异幻象的事情。
诗怀雅将祖安送达企鹅物流以后就立刻离开了,她要回去补觉,直接让星熊帮她请假。
太阳升起,祖安还在他的床上半梦半醒,任凭能天使在外面放摇滚都无法把他叫起来,甚至他随着摇滚的节奏梦到了自己在有节奏的击打斯卡蒂。
(此时正在当赏金猎人的斯卡蒂一阵恶寒)
“我说啊…你到底几点睡的?”
想要吃苹果派的能天使直接带着可颂破门而入。
“你怎么不问我几点回来的?”
“那你几点回来的?”
“不知道。”
祖安和一条咸鱼一样平躺在床上,一脸的生无可恋,仿佛自己已经是条废鱼了,现在他的脑子里全是在摇滚的BGM下揍斯卡蒂。
“……不愧是你,那你再睡一会?”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了商机,祖安小哥,你需要睡前故事服务吗?”
此时的可颂以($▽$)的表情看着祖安,祖安盯着可颂看了一会,“一会我起来烤可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