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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大炎某地。
一间古朴的禁闭室,蒲团上有位金发少女盘膝而坐,她生的一副好面孔,肌肤欺霜赛雪,玉面琼鼻,眉宇间盘踞着一股说不出的认真劲。
眼睫毛微微颤抖,她睁开了眼睛。
门外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果真如传言所说,你因祸得福,实力又精进了许多。”
惊蛰道:“我对他做出了那种事情,害得他躺在医院中,愧疚还来不及,怎么能说是福分呢?”
“你徒弟对你倒是不错,从地下室被救出来后,一直在帮你说情,弄得我也想收徒了。”外面的老人笑道。
“是我对不住他。”
惊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低着头,痛苦道。
她作为苏云的师父,竟然对徒弟做出了这种事,这有违人伦,有违道德!
自从对苏云做出过那种事情后,她就一直活在痛苦中。
与其说是大理寺把她软禁在这里,不如说是她自己不愿意走出去。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苏云。
外面的老者劝道:“往好的方面下,那小子盆骨碎了后,就老实了,主动跟那些女人分开,还跑到了龙门去历练。”
“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有毒的种子无法长成一棵苍天巨树。是我,害了他。”
“唉……”
门外的老者背负双手,重重叹了口气。
麟青砚这孩子就是太正经了,正经到比他这个老头子都要迂腐。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谈传统恋爱。
现在的年轻娃娃,不是讲究个快进快出,互不耽误吗?你看苏云做的就不错,除了心理上有点后遗症,一点都不耽误他正常生活。
“苏云,他要去西北雪原了。”
“什么?!!”惊蛰的嗓音少了几分平静,多了慌乱了几分。
几个月来的修身养性一下子被她抛之脑后,她急迫道:“他真的要去?我不是和他说过了,西北雪原很危险,乌萨斯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战争,他会受伤的!!!”
“……你是他老妈吗?”老者吐槽一句,继续道,“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免得哪天苏云尸体运回来的时候,你怪我没告诉你。”
“你在说什么?有监察司保护他,他怎么可能出事!”
“监察司可不能踏入乌萨斯的领土,那无异于宣布开战。”老者在门外道:“哎呀,也不知道乌萨斯冰天雪地的,他受不受得了,回不回得来……走了,旧友喊我下棋呢,麟青砚,我们下次再聊。”
一步。
两步。
三……
“等等!”惊蛰突然叫住了老者,“等我一下。”
她顾不得自身形象,提笔便写,不一会儿后,信纸被她装入信封,从门缝里递了出去。
“这是何物?”老者明知故问。
“xin……信。”
“给谁的?”
“苏云。”
“里面写了什么?”
惊蛰急了:“这与你无关!”
“哈哈哈哈哈!”老者露出了看到了好东西的笑容,然后收下了信件,“放心,老夫会确保这封信被你的好徒儿看到的……要回信吗?”
“不用。”
“真不用?”
“真不用!”
“那我走了。”
话音一落,门外再无半点声响。
惊蛰纠结着扣着纤纤玉指,秀口微微张开,小声呼喊:“天……”
“我在。”
“……”
“是要回信对吧?”老者抚须而笑,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一幕。
“不是,只是想让你帮我带一下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