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笨蛋,连我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诗怀雅摊开请假条,指着签字处的签字问道:“这三个字怎么念?”
“陈·晖·洁。”
“你用陈晖洁的签字,来请我的假?”
苏云心底一虚:“不行吗?”
“当然不行!”
如果苏云有什么事,真的需要请假,她难道会不批准吗?
没和她打招呼就算了,还用肠粉龙的签字请自己的假……请假就算了,人还和肠粉龙一起出去!!!
诗怀雅生气道:“看来你是根本没把我这个警司放在眼里!”
“哪能放在眼里呢?我一向都是把您放在心里供起来的。”苏云一看诗怀雅真生气了,连忙说好话。
士别三小时当刮目相待。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过去的他了。
如今的苏云背着一百万的贷款,利息虽然只要2%,但对一个普通近卫局警员的薪水来说,仍旧是不可承受之重。
要是诗怀雅一气之下,把“两万月薪”的小灶给撤了,他拿什么还企鹅物流的贷款?
腰子还是牛子?
好在苏云还是蛮会哄女生开心的。
“别以为说几句好话,我就不会记你旷工。”
诗怀雅嘴上这样说,但身后甩来甩去的老虎尾巴已经暴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岂敢岂敢,我只是说了一些真心话而已……记,必须记!我支持,该扣的工资也扣了,不能惯着!除此之外还要给我严峻的惩罚,让我长长记性!”
“好了好了,我也没那么生气,下不为例就行了。”
诗怀雅嘴角疯狂上扬,挑衅式地看了陈一眼,她的眼神仿佛在说:
把人带走了又怎么样?你能带走他的人,但你带不走他的心。
“咳咳!”陈清了清嗓子,喊道:“苏云!”
“陈姐,怎么了?”
“没什么。”
苏云一头雾水。
苏云不明白,但不代表诗怀雅不明白。
作为死对头,肠粉龙一抬尾巴,诗怀雅就知道是她脱裤子还是放屁。
哼!
不就是称呼的改变吗?
不就是喊你一声姐吗?
至于吗?
陈晖洁,你是小孩子吗?
以为这样就能挑衅我了?
我告诉你肠粉龙,我诗怀雅……就只有一点点羡慕而已,一点点!
诗怀雅情不自禁地偷看了陈一眼,怎料,早有准备的陈面带微笑,平静的看着她,仿佛在问:
你做得到吗?
“造孽啊……”
老鲤泡着茶,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被两女夹成三明治的苏云。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不仅在打那支游击队的主意,还找俩女友。
他原本还在边上看戏的。
嘻嘻,活该!瞧你把能的,这下修罗场了吧,好似!这就烧壶热水给你送行!
只是看着看着,泪,冲了出来。
骗别人可以,骗自己不行。
希斯·莱杰扮演的小丑很经典,杰昆·菲尼克斯扮演的小丑也很棒。
但老鲤知道,他们为了演好小丑,都曾经认真观察过自己。
若是到此为止也就罢了,但偏偏这里是他的侦探事务所,来者是客,他还得泡茶——正好用上刚才烧的一壶开水。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被公司开除,失魂落魄的人踢了路边的狗一脚,狗咆哮一阵子后,为了泄愤,把一个易拉罐踢到电线杆底下,然后对着易拉罐嘘嘘。
老鲤感觉自己就是那电线杆。
“请用茶。”
三杯热茶放于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