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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轩小说网 > 我叫路明菲,不是路明非! > 第58章

第58章(1 / 2)

楚子航很希望这会儿手边有本字典,这样就不会被逼到绝路上,就在他继续绞尽脑汁的时候,他忽然注意到路明菲的脸色有点委屈。真的就是一种委屈了的感觉,就像你下班回来女朋友忽然就是不愿意正脸对你,吃饭的时候低着头,洗碗的时候撇过脸,就连半夜躺了床上你想伸出咸猪手,都被她一巴掌拍掉,冷哼一声拉过被子,也不管你是不是半裸着和空气亲密接触。

结合她刚刚说的话……难得楚子航脑子里多了根应付女生的弦,开始考虑路明菲是不是因为自己没好好夸两句发脾气了,这很符合那些小言女主的性格。

他决定试一试,好改变一下当前的处境。

“是不是……因为我只会说挺好的所以你生气了?”楚子航小心翼翼地问。

路明菲一愣,心说今天也没听说母猪会爬树啊,怎么楚子航忽然就开窍了?难道真的全让夏师傅给试探中了,你把他逼上绝路他才会开动脑袋瓜给点反应?

“是!”路明菲狠狠地说,“以前我不在乎,可我今天就是想小题大做!”

说完这句话她心里就有点后悔,后悔忽然自己发癫壁咚楚子航,后悔在这种没必要的问题上发脾气。会被他讨厌的吧?毕竟师兄是个不知道怎么应付女生的直男嘛,就像大多数笨手笨脚的男朋友一样,有些女孩就是会在小事上大做文章,可她们实际上并不是真的生气了,只是你总像块木头一样戳来戳去还是硬邦邦才叫人生气,我说护手霜多了你把手伸过来给你分一点,你却说男生涂个毛护手霜一把拂开我的好意,那我不把你丫吊起来抽的如陀螺般旋转才怪了!

“对不起,这方面我确实很糟糕。”楚子航很坦诚地道歉,他知道自己在待人接物上一直都有些问题,只是很少有人对他提起,他也就从来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因此更无从去改正。

心里那股又酸又怒又无奈的火气,忽然间就好像在楚子航轻声的示弱中被浇了一盆冷水降下去了,路明菲呆呆地看着楚子航那张表面认真内心八婆的脸,想起他是会自降身份说是你的绯闻男友,拿你的杯子喝水强行给你撑场面的二哈啊。你总不能因为二哈天天傻啦吧唧的动不动就拆家,还吐着舌头满脸憨样的看着你,就忘了大冬天的时候他也会一动不动坐在你旁边,任凭失恋的你哭泣把鼻涕全甩他身上,一拳拳打的他肚子乱甩。

“师兄你要知道,女孩子是真的很希望被称赞的哦。”路明菲轻声细语,“化妆很费时间,变漂亮更花时间,大冬天的为了好看还得裸腿,美丽的背后是很多很多的代价。我们这样做是希望自己开心,更希望别人看到自己的时候会说一句好漂亮的美女,那样一整天都会心情愉悦起来。”

“嗯,我懂了。”楚子航点点头。

路明菲笑笑,心说你懂个屁,我还不了解师兄你么?你能理解但你做不到,下次还这样顶多就是从挺好的变成好漂亮的美女,我说是什么你就只会说什么,二哈都比你懂人心!

满是吐槽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变成轻柔的指导,哪个人还没些缺点呢?又不是什么忍不了的大事,认识他那么久了,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过来的?

“师兄我问,你回答就好了,不刁难你。”路明菲轻声说,指尖在胸前的那缕发梢间弯弯绕绕,“你觉得我这样好看么?”

“好看。”楚子航回答的非常认真。

“如果你将来的婚礼上会有这样的新娘,你会满意么?”

“满意。”楚子航没有多想。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路明菲抬头看着楚子航的眼睛,“如果要你在我身上选一个的话,你最喜欢哪里?”

这已经是明明白白的直球了,换任何一个有点脑子的家伙来都会明白是什么意思,奈何对手是楚子航,路明菲只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他对女孩子的偏好就很满足了。

最后的问题对楚子航好像有点难,他认真地审视路明菲,便如解剖学上观察尸体准备动手的新生,没有丝毫感情,只是想问清楚自个儿觉得哪里是最好的部分,就像屠宰场上的屠夫会拍着前胸肋骨说最好的这块儿留给最识货的买家。

“头发……吧?”楚子航终于有了回应,“再长点应该会更好看。”

“嗯,我知道了。”

路明菲就此转身离去,长长的头纱轻拂过楚子航的脸庞,隐约传来某种黯淡的幽香,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心跳比往常要快很多,除了爆血的时候,还从来没有这样强烈的擂动过,有点疑心是不是犯了什么病。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路明菲悄悄一缕缕地捋过发梢,她的头发确实不够长,这会儿只是刚刚过肩一点,比起所谓长发飘飘还差的很远。

后来她终于成为了发丝如清汤挂面般的姑娘,有很多人向她递来示好的情书,她一一微笑着回绝,留下让人遐想的衣袂,很多时候女孩努力的改变,真的就只是因为一个人的话那么简单。

第130章 水色天光(一)

“芬格尔·冯·弗林斯,为狮心会长阁下服务!”一米八八的德裔壮汉站在门前露出一口大白牙,西装革履头发打蜡,胸口还插着玫瑰花,满面春光行标致的军礼。

“怎么是你?”楚子航问,看到这货忽然出现在酒店里的意外程度不亚于一早上起来就听到法国投降了。

“根据会长你对诺玛提出的要求,孔武有力还必须风趣幽默,纵观整个执行部都很难有这样的人才!但是我可以!”芬格尔一挺胸,抖了抖结实的肌肉块。他属于那种平日里看不出来的隐藏型壮汉,走路老是低头勾腰,看起来满脸猥琐相,唯有这种挺胸收腹头抬高的时候才能感觉到他的壮实,以楚子航的水平站在他面前都可以叫瘦皮猴。

楚子航心说你确定是风趣幽默而不是无下限更无耻?这两种人似乎并没有共同之处,要么是诺玛Bug了,要么就是芬格尔死皮赖脸的要凑过来看师妹穿婚纱。

“婚纱呢婚纱呢?听说S级要穿婚纱执行任务,这等好事师兄你怎么能独占呢?要给人民群众一起分享啊!”芬格尔果然开始试图绕过楚子航,便如一只溜号偷鸡的黄鼠狼,奈何楚子航在房间门口杵似一条松寸步不让,这才把他成功拒之门外。

“她们在互相帮忙梳妆。”楚子航说,“很想看的话出门了有的是机会,你会和夏弥搭档。”

任务流程分为两组,楚子航和路明菲,芬格尔与夏弥,四个人会分开进入会场,装作彼此不认识,在舞会开始后互相靠近介绍跳上一支舞,以此作为掩护。那个暴走混血种的目标只有漂亮姑娘,男士们根本无需担心自己,他们只需要确保自己应该保护好的女孩不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劫走,任何靠近的人都将格外注意。

当那场舞会开始的同时,整个歌剧院就会被执行部所包围,布下密集的追捕网络,歌剧院里的他们甚至只需要把那个混血种逼出来就算任务成功了。

芬格尔吹了声轻佻的口哨,索性靠在门边低声跟楚子航交头接耳:“我说会长大人,别人最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到你这就变成一个人左拥右抱还住同一个房间了,这要是让风纪委员知道可不太好吧?”

“风纪委员不管校外的事情,其次我们只是因为旅游旺季很难订到足够的房间才被迫住同一间。”楚子航微微皱眉。

“这种事情还用解释么?全天下的男人都能达成共识!换做是我身边有两个吹弹可破的软妹子,我也会说对不起只有一间房了要不我们凑合凑合,你们睡床我睡沙发?我懂的!”芬格尔满脸咸湿模样,“大晚上起来看到的睡衣背影肯定比白天穿礼服的样子好看!”

应对流氓最好的方式就是别和他讲话,楚子航索性闭嘴不谈,否则芬格尔就会用他丰富的狗仔挖掘史,往楚子航头上扣无数顶为会长却不尊的帽子。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一个小时后,宾夕法尼亚路歌剧院。

这里曾是芝加哥名流汇聚的地方,60年前的每个夜晚,这条巷子里都云集着豪车与高叉礼裙的女郎,彬彬有礼的绅士们挽着年轻的女伴来这里欣赏高雅音乐,侍者高声吟诵贵客的名字。

没有什么地方是永远辉煌的,再富裕的王朝终有崩溃的一天,如今的年轻人约会是去电影院或者购物中心,再不济还有水族馆或者大家都青睐的情人酒店,歌剧院是属于上一个时代的辉煌,没有什么人会认真地坐下来听那些老旧到让人昏昏欲睡的表演了,就像中国的年轻人们不再把什么京剧当做解闷的乐子。

但今天它又重新醒来,各式各样的高档轿车依次停在门口,红色的尾灯依次闪烁,厚重的车门打开,身穿黑色燕尾礼服的男人下车,厚厚的发蜡光可鉴人。还有的车里则探出戴着丝绒手套的指尖,细长的鞋跟踩在地面上,走下一位白衣似花的新娘子来。

很多人提到婚纱都下意识地以为是那种云锦翻腾似的长裙,现代婚礼上复古的旗袍霞披猎装甚至是短裙款的婚纱也在近些年里大放异彩,来参与的这场别致相亲会同时也是舞会,动辄拖地的长尾裙摆是没人会选的,除非你想在跳舞的时候摔个狗啃泥。

这场相亲舞会的举办者很神秘,从来不主动露面,据说甚至还是个女富豪,年轻的时候为情所困遇到了不少渣男,曾经一度再也不相信世界上有爱情这种东西。直到后来她的朋友拉着她去另一场社区举办的舞会上游玩,在那里她遇到了此生真正的真命天子,就此坠入幸福美好的爱河直至今日。

于是乎这位富豪每年都会在全美的大城市中挑选一个合适的地方,把那里打造成华美的舞台,向着自己圈子身边那些年轻的男女们抛出橄榄枝,期待他们能像过去的自己一样,在某个幸运日里遇到应该遇见的人。这大抵是一种分享幸运的想法,有些人就是这样心怀美好,所以他们也总能得到善待。

路明菲跟着侍者走过长长的甬道,假面上的孔雀羽摇曳如花,漫长的昏暗之后,是四面八方投下来金色的光。

那位传说中的富豪为了这种玩票性质的活动还真是花了大手笔,原本应当是倾斜面的歌剧院式座位布局被完全挖平了,变成广阔的舞厅,环绕的通天立柱将整个空间分割成四份,穹顶上一盏接一盏的巨型水晶吊灯把所有的阴影都驱散。这本是白天,但比墙面还长的帘幕被很好的保留了下来,垂落之后整个世界都变成与外界隔绝的场所,墙面上挂着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淘来的中世纪装裱画,也可能是原本歌剧院的东西被保留了。

歌剧舞台上敞开大幕中坐着一整支乐队,每个人的脸上都戴着假面,便如同客人们进来的时候都会被分发一个只遮挡眼部周围的假面一样,据说这是为了避免让第一眼对颜值的印象成为择偶标准,在这里大家更在乎的是交流之后所见的内心。

舞台下面最近的地方成为了酒水和休憩的供应所,像是酒吧的吧台,三名服务生正在那里忙碌。座位的排列很有意思,每个小座都是成对的,只能两两入座,一边是蓝色一边是粉色,意思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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