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区区外人,你能懂什么?”
“你又有什么资格对我族血脉的延续指手画脚?我若是女人,我简直巴不得每天都能下二十颗蛋!”
“只要能让三足金乌一族重新恢复往日的容光,不论要我做什么,我都绝不会有一声怨言!像你这种卑贱的人类,怎么可能会懂这种伟大的志向!?”
“……”
原本还准备了一通大道理,准备以理服人的陈雨泽当时就怔住了。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很多事情,并不是靠言语或者道理就能讲得通的。
尤其是面对这样一个精神不正常,或者说,是已经被某种理念彻底洗脑的家伙时。
坦白说,陈雨泽是真不喜欢那种打打杀杀的感觉。
像是之前的那只鬣狗精,他也仅仅只是教训了一顿,就放人家回去了。
可眼前这家伙,不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善茬。
“我说,你就不怕我一气之下,真把你杀了么?”
“能为金乌一族的复兴而死,又有何惧?就算我死了,一样会有其他人把那罪人之女给带回去!”神情癫狂地看着陈雨泽,三足金乌不禁大笑了起来:
“不论是你、涂山女帝,还是青丘女帝。你们就算能保得了那罪人之女一时,难道还能护的了她一世?”
“我还真就要护她一世了。”
陈雨泽目光一凛。
紧接着,他的身上就冒起了极为强烈的杀意。
竟然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了,那双方也算是彻底撕破了脸。
“呵呵,你若有此自信,那大可试试!”丝毫没有在意陈雨泽身上那滚滚的杀意,三足金乌眼中的狂热,丝毫没有任何的减弱。
“这句话,我原样奉还给你。”
面色一沉,陈雨泽
的杀意又更浓了几分:
“我既说了要护她一世周全,那就会竭尽所能去实现我的承诺。而且为了避免后患,也不排除我会直接带着涂山和青丘的人,把你金乌一族仅剩的族人彻底屠尽来着。我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有能力,也有时间做到这一切。”
坦白说,这还是陈雨泽第一次这么毫无顾忌的对着一个人去释放心中的恶意。
当然,灭族这种说法确实是夸张了一点,毕竟也不是每一只三足金乌都这么极端。
不过,真要对付起那种思想比较激进、极端的家伙,陈雨泽也绝不会心慈手软就是了。
而这一次,那三足金乌终于动容了。
“你!!!”
不知为何,当与陈雨泽四目相对时,三足金乌总觉得自己浑身冰冷而又僵硬,有一股如坠冰窖的感觉。
“你不得好死!”
大概是察觉到了陈雨泽对金乌一族的威胁,那三足金乌的身上,竟是突然升起了一股磅礴的妖力。
很显然,他这是准备引爆自己的妖丹,和陈雨泽拼个鱼死网破!
只可惜,这磅礴的妖力甚至还没来得及完全汇聚到妖丹,一柄金色的画戟便是从天而降,狠狠地刺穿了他的身体。
“要杀你,还不用脏了我雨泽哥哥的手!”
脚踩着三足金乌的背脊,此时的元宝,可谓是目若冰霜。同时身后,有一轮大日浮现!
而这,正是三足金乌一族的伴生天赋——大日神轮!
“你就是那,罪人之女!?”
看着元宝背后那比金乌一族圣女还要强盛几分的大日神轮,那三足金乌当时就惊呆了。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区区一介罪人之女,怎么会有如此之高的天赋。
“不许你侮辱我的娘亲!真正的罪人,是不把我们一家当人看的你们!”
没有一丝和那三足金乌废话的打算。
伴随着手中画戟一转,那三足金乌的肉身当即便是在元宝的手中灰飞烟灭。
紧接着,那一轮宛若正午烈阳般的日轮,更是无情的焚烧起了那三足金乌的元神。
直到其彻底灰飞烟灭,元宝这才终于深吸了口子,神色复杂的看向了一旁的陈雨泽。
“雨泽哥哥……”
“别说了,元宝。”
将满脸疲惫的少女拥入怀中,陈雨泽轻轻的拍起了他的后背:
“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也不用对你刚才的行为有一丝一毫的内疚与悔恨。你仅仅只是在为你自己和你的两位哥哥,还有你的娘亲,讨回当年的公道而已。”
“可为什么,我杀的明明是个迫害过我娘的坏人,我的心里却一点也不觉得高兴?”抬起了头,元宝的眼中写满了迷茫。
“这是好事。”
陈雨泽笑着安慰道:“在我看来,这正是元宝没被仇恨所束缚,没有成为仇恨傀儡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