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东宫。
侍卫正常巡逻,宫女守候殿门外,屋内琴瑟和弦,舞姬的曼妙身姿起伏翩翩,一派雅致景象。
但若是走到这些侍卫宫女舞姬面前,方能发觉他们的双目无神,脸上笑容僵硬,细看之下还有几分惊悚。
她们并非死了,只是被封了心神。
外界只会当做太子欣赏舞乐了一夜,而不知殿内正密谋着大事。
“使者,你可确定此番行事万无一失?若有偏差,你我皆万劫不复!”身着太子服的男子说道。
他背对着使者,眼神贪婪地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副女人画像,这是一副大逆不道的画像。
画中女子是当朝皇后!
“自然,太子殿下可喜欢我教赠与的这画卷宝贝?”那带着鬼笑面具的黑袍使者说道。
诡异的形象,身后却亮着极阳之力凝聚的一道浅浅圆轮,有如佛光在后。
一眼过去宛若圣人在世。
“喜欢,太喜欢了,这可免去我费尽心思培养死士练画的功夫了。”太子伸手抚摸画卷上的女子脸蛋。
虽然只是摸着画卷,可是他觉得自己摸的是真人,并且很快就能摸到真人,将这位天极第一美人据为己有。
哪怕她是自己的母后!
临摹皇后画像并私藏观赏,是一桩死罪,太子身份都保不住,可这是他日思夜想的女人。
找一般的画匠,又担心泄密,让自己的死士去学画画,可惜半路出家又画不出韵味。
这位圣教使者送的宝物就相当贴心了,只要让女子看一眼画卷,就能偷偷将对方观看画卷时的神情神态记录在画卷中。
并非是什么大杀器大珍宝,可礼物贵在合人心意,
这个礼物,
太子很喜欢!
他敛起神色,将皇后的画卷收好,与那使者谈回正事:
“父皇病倒了,这是一件怪事,有国之龙脉庇护怎么会病倒的呢?而且都病了这么多天了,不见起色。
不过这多半是天意,天在告诉我,我该继位了!”
使者弓着身子,语气听着认真,可乍一听又像是在嬉笑:
“继位可是大事,太子已是正统,可仍需要一点大的功绩,好服众人,否则朝中还有不少大臣武将,站的是另外几位皇子。”
“异姓王一脉的存在,便是我天极皇室卡在喉咙里的一根鱼刺,卡在那里几代人了,这是留给我去拔掉的。
拔去后,无人再能对本太子有非议!”
说着说着,太子又想把皇后的画卷拿出来观赏了,她的美貌是雍容华美的艳花,也是带着成瘾性的迷毒罂粟。
他喝了口茶镇定,继续向使者确认事情,因为时间越来越近了。
“庇护着楚明空的那尊剑仙,你们能处理得掉?当初楚明空进京时,便是她一路杀进来了,那些个想吞下西陵疆域的王侯都有派出门下的宝贝死士来,但是都折了。”
“一切都已经妥当,太子殿下安心便是......
不过皇上向来喜欢提前拟好圣旨手谕存于宗正寺,且行事无端,听说先前有深思熟虑过太子正统之事,交由宗正寺处理,太子可清楚那是何事?”
太子思索后,恍然想起了使者说的是什么:
“宗正寺的皇叔与我说过了,皇上看上官家二女儿天资聪慧,且一介女流容易控制,不用担心她成气候,可以扶持到朝中为己用,平衡朝中势力,不让哪一党独大。
上官蓉......倒也不错,姿色配当本太子的太子妃了,可惜还是差了几分味道。”
使者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收拢控制最好的方式,其实就是联姻。
既然是要收为皇族所用,且要留在京城的,那不是许配给太子还能是谁,难不成给那些日后到外面封王的皇子?
“老身听高副指挥使提起上官二姑娘,说她最近与楚世子来往密切,还叫人私下打听极渊之伤的治愈之法。”
太子冷哼一声,虽然他与上官蓉来往不深,但已经将对方视作自己的东西,她是自己未来在朝堂中的榜帮手。
“哼,她同情一条快病死的野狗罢了,楚明空的世子之位还不太周正的呢,不过我的东西确实不该和楚明空走那么近。
等一下我便叫皇叔赶紧把父皇提前预留的决定告知给上官府,让上官蓉在家好生在家学习侍奉夫家之道,莫要再外出。”
对于皇位,他有种迫切。
父皇病重,那个位置离他近在迟尺,很快他就不必再继续戒色守身了!
不过上官蓉可以增加他这个太子的份量,还是得早日收在手里为好!
“再告知皇叔,本太子决定用自己的婚事替父皇冲喜,不日将迎娶上官家二小姐,但成亲准备一切从简,彰显节俭之道。”
从现在起,太子觉得自己要为登基做真正准备了,不留一切口头把柄给人抨击。
那个位置离他很近了。
“使者,你可知道近日有哪一天是吉日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