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玉皇姐竟然与楚明空那厮有染?看样子多半是私通破身了。”五皇子看着密信,惊讶不已。
都是皇室子弟,大家对彼此都有了解,锦玉内里也是个高傲的人,不是有点皮相就能看得上对方的。
场中,一位衣着“风流”,束腰半解,衣冠不整的青年雅士坐直了身子,松开怀里的一个嫩皮小生,他说道:
“殿下,有何消息?”
五皇子没有隐瞒,唤人过来诵读密信给众人知晓。
这里都是他的亲信,有男有女,都是他信得过,并且绝无背叛他的可能,因为这些人即是他的门客,也是他的“情人”。
男女都是!
五皇子认为有共同利益是不足以拉拢人的,因为人的利益渴求是会变的。但是在共同利益以及亲密无间的感情基础之下,他完全可以信得过这些人。
虽然五皇子也很讨厌跟男人情情**,但是以此等扭曲的关系拉拢在身边的人,方能让他安心。
只要事成,这些人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不奇怪,锦玉公主多半是在庆安街之变中,被夺走了欢心,只怕锦玉公主的仰慕者们要难过了。”
一个涂抹**在脸上的男人,尖着声音说道:“虽然是你情我愿之事,但是锦玉公主的身子被楚明空拿了,那可就是他的大过了!”
“崔家那边如何了?”五皇子问道。
有人回道:“一切妥当,崔甲振之死,极有可能楚明空所为,就是不知道他如何使出极阳之力的,难不成专门留了锦玉公主的一瓶涎液随身携带?”
“想要嫁祸给他,证据缺少关键性的一味狠药,但是能把最大嫌疑者引到楚明空身上即可,届时还有崔镕作指证。”
想起崔镕的存在,有人点头:
“嗯,崔镕难当大用,但是今夜起,他就是崔家族长了,这一身份让他放的屁都能代表崔家的味道!”
“对,崔镕族长来指证楚明空谋杀崔甲振,可信度不容忽视,但还是可惜呀......按照计划,本应是由易怒的楚明空去当众强杀崔甲振的,现在的情况差强人意吧。”
“今夜的情况不知为何突变得如此厉害,厉鸣无故遇袭,还频频被崔府的陷阱发现行踪,崔甲振那老东西还是毒辣的呀,看似被酒色迷了眼,暗地里多半一直关注崔镕的动静,不然厉鸣不会被发现得那么快的。”
“但他还是死了,崔镕就是个极好控制的娃娃。明日开朝后,先对楚明空发难,保住五皇子稳夺太子之位,而后再除掉崔镕,崔家近年来式微衰落,但是他们家族的关系网络仍旧是在的,这是一笔财富,无主的宝藏!由太子殿下接过崔家这么多年的底蕴,太子之位稳矣,谁都无法再撼动五皇子殿下的登基之路。”
五皇子面露喜色,嘴角扬起了一侧,当年输给了太子之后,他就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了。
那个废物大皇子,修为不如他,只是因为有太子的加护,就能轻松拉平他这么多年的努力与心血,他不甘心!
场中,一个披着黑斗篷,面戴厉鬼面具的使者出声了,若是太子遗留的亲信在此,就能认出他便是那位“圣教使者”。
“五皇子殿下,在下便先祝您马到成功了,但还得提醒一句,不知殿下可有让人尝试那枚‘极渊阴魂丹’?此丹药还需完善,试验品是不可或缺的,日后丹成,殿下就可以像楚明空那般运用极阴之力!”
五皇子说道:“已经派人与跟崔镕谈了,希望能有些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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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色昏昏沉沉。
鸡鸣破晓,可天色不见晴朗,但例行的朝会并不会因为天色而推迟。
今日的朝会迎来了一位少见的客人,五皇子。
平日辅佐皇帝的大太监程高,在得到了裴皇后的点头示意后,替她发声问道:
“五皇子,你今日来可是有事禀报?”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五皇子的嘴角挂起胜券在握的笑容,他极力抑制心中的兴奋:
“有,吾有三罪需责问西陵世子楚明空!”
文武大臣不约而同眼角抽搐,这五皇子......不怕死是吧?
你那被剥夺太子之位的大皇兄,头七还没过呢!
而且今天的朝会本来是要讨论昨夜崔家族长被刺杀的事情,大家的首要怀疑对象就是楚明空,只是没人敢先问。
朝中也是有少数站五皇子派系的大臣,只不过他们并不知晓五皇子私下的密谋,这也可以理解为没有跟着五皇子的那个小圈子乱搞。
他们劝道:“五皇子殿下,慎言啊!”
“吾良心办事,不过是看不过有罪之人还能借着伤势疯狗乱咬人,在京城肆无忌惮,目无王法!
第一状,楚明空玷污锦玉皇姐的身子,坏吾皇姐的完璧之身!”
言罢,五皇子从储纳戒中取出了锦玉的凤撵,以及被绑成麻花的月晴。
“皇后娘娘,程高公公,还有诸位大臣,请看凤撵中的状况!我已法术封起了此凤撵,里面的‘男女味道’可还浓着。”
程高公公征得裴皇后的许可,凑过去确认情况。
“这确实是锦玉公主的凤撵!”
他掀开车帘子,往里一看,尤其是见到那沾着“落红”的衣裙后,更是大惊失色。
朝堂高处,珠帘后,裴皇后微微皱眉。
这种事就算是真的,那也不该拿到朝堂上来说,而且还是突然发难,公之于众,这是想逼得锦玉颜面扫地,进而激起锦玉的仰慕者怨恨,声讨楚明空。
为了争太子之位,做得......太过丑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