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美妇的思路还是清晰的,她注视着楚明空,问道:
“那你的意思是,就让汝玉这么在合欢药的药效下痛苦下去?还是说你看似在为汝玉着想,实际上只是在拐弯抹角地与汝玉有肌肤之亲,成自己心中的旖旎邪念?”
这还真的是一针见血,扪心自问,楚明空确实有那点花花肠子,这应该是人之常情,尤其是面对一位姿色不俗的姑娘,他可不是圣人,但真要说非要占这个便宜,倒也没那么强烈。
仅仅只是不想陵公子这样的人还能得到汝玉她妈的支持,那实在是太离谱了。
既然这位美妇的修为如此不俗,那么花点时间也是能帮汝玉把药效化掉的,就是这段时间汝玉得承受那份折磨,而且说真的,得花不少时间。
隔壁屋子已经传来了汝玉公主的微妙不雅声音。
“我与汝玉公主更多是情报上的交换,只要夫人你不会强迫汝玉跟陵公子好就行,这无关什么旖旎念头,单纯就是看不过眼,我现在走是完全没问题的。”
楚明空刚走出厅堂,门在冰块封死了,那位美妇的声音响起,有几分命令的味道。
“站住。”
“夫人有何事?”楚明空客气地微笑。
“你不能接近汝玉,会给她带来麻烦,但汝玉能信任你,对你的解药应该不会反感,把你的解药留下来。”
沈雪君将一个小碗挪了挪位置,命令楚明空自行把解药交代在里面。
楚明空对这位妇人是有点意见,就凭刚刚她想支持汝玉和陵公子在一起的事,现在如此命令他,楚明空还能听她?
你特么的哪位呀?连女儿的事情都能如此漠视,我看看你这个“无情”到底能有多“无情”!
“不好意思,想要解药的话,可能得辛苦辛苦夫人帮我取药了,我现在没有兴致,靠自己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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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吐药
楚明空如此狂妄地把话说完,没有多少冲动后的懊恼,站在那里与这位美妇对视。
此时,这位风姿绰约的腴润妇人,她身上那份冷冰冰的独特气质,在楚明空眼里少了几分美感,变得怪异。一个人的决策不管落在他人眼里是好是坏,但行为对于那个人本身,都应该是在一定情感下作出的,对不满的事情就厌恶它,对喜欢的事情就主动它。
可这位妇人好生奇怪,那可是你的女儿呀!
对视中,那份沉默降临在房间里,隔壁汝玉公主的哼吟声愈发清晰、强烈、荡漾,从压抑在喉咙深处的闷声,逐渐脱口而出,控制不住那份肆意。
楚明空打破了沉默,不想脑子里都是汝玉的那声音,他看着美妇,神色中布着反感,冷笑道:
“夫人怎么不说话了?对女儿可以那么不在乎,是个男的就能帮她解毒,但是要你来取药就不肯了?不说话了?况且你的修为在这里,我的灵力没法帮汝玉解毒,但你是可以的吧,无非是多花点时间。”
楚明空的这份挑衅,仍旧没能激起沈雪君的情绪波澜,她坐下来,眼神跟着冷了不少,寒声说道:
“一介小辈如此对我说话,按规矩当罚,念在你的身份,放你这一回。你刚刚问我为何不说话,我是在等你,你要我来为汝玉取药,你为何没有动作?要我帮你解腰带?”
嗯?
楚明空的脑子宕机,一时间转不过来,他刚刚见对方不说话,以为她是被自己反击到说不出话,直接干沉默了......合着她刚刚不说话,是在等他解腰带,把“药引子”取出来给她?
你是真的敢来啊!
“......慢着,帮汝玉解毒,可以不用服食这玩样,夫人你现在去替她运功调理也是可行的。”
“那需要花很长的时间,在这期间汝玉会很折磨,你口口声声替汝玉着想,就愿意看着她折磨那么久?”
妇人这一句话把楚明空反过来沉默了,楚明空想着如何回话时,那美妇的玉指一划,凝聚成丝线的灵力在楚明空腰际一划,腰胯以下衣物整整齐齐地切割,落了下来。
这样的操作大部分人都能做出来,只是不同境界的人做同样的事,会有着不同的效果,这美妇的灵力控制得极为精妙,灵力丝线刚刚缠过来时,堪堪切断了衣物,就没有再近他的皮肤分毫,丁点不多定点不少,干脆利落。
但楚明空脑子里想的却是,汝玉姑且只是把我的裤子扣了个洞,你是直接给我把裤子给割了......
“站过来。”
沈雪君那双漂亮修长的妇人玉手抓起楚明空的药引子,楚明空被拉到那个小碗前,开始取药。
楚明空说不出话来,他偷偷看了眼汝玉的母亲,没能从她的脸上看出多少表情上的变化,她也没有把他当做男的来看,那双柔滑细腻的纤手,正在做的事情并不是帮男人处理,纯粹就是在从一件什么东西上取药。
技巧无疑是生疏的,可楚明空因为这份别扭的怪异,心脏跳得有点快。
他忽然听到了美妇开口的声音,有点像是在说教:
“你小时候尚且能说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也可释义为天地不情感用事,对万物一视同仁’这种心绪平静的话来,为何现在会变得如此情绪无常,是因为伤势,还是因为成长带来的变化?”
这是谁,小时候见过我......?楚明空心中嘀咕。
而且他的极渊之伤现在有极阳之力压制着,修为属于一般强的那种人,都很难觉察到他的伤势,除非他主动刺激自己的伤。
楚明空正想问她的身份,话还没出口,就被美妇的说教给打断了,她没有停下双手的取药,平淡的眸子看着他的药引子,说道:
“就如你此刻这里藏着的‘解药’,它与你的头发、你的血液有何区别?你为身体赋予了太多多余的情绪在其中。”
“我觉得这种东西还是有必要区别一下的,仇人的血溅在身上,有的人不在意,但有的人会觉得脏。汝玉应该不会希望自己借助陵公子的腥臭玩样来解毒,当然也不会想喝我的。”
“这就是她的任性,平白多受无谓的痛苦。当做良药苦口喝下去,早些结束,不必由我来慢慢为她运功调理。陵公子的越线之举,该废该杀是一码事,汝玉冒失中毒,取解药服食又是一码事。
汝玉若是能因此堪破这些无谓的爱恨情思,放弃她现在跟随外公修炼的破落功法,跟我去修行,那也算因祸得福。”
“......夫人若真把情绪看得如此浅淡,岂不是人人都能得到夫人的支持,与汝玉亲近?甚至高攀上夫人的地位?”
“很多人连出现在我面前的资格都没有。我如何看待对方,对方的价值之于我如何,由我来决定,但对方配不配出现在我面前,这是规矩,规矩无关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