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就被母亲教导要接受自己的命运，在接受家族安排，联姻嫁到楚王氏族后，诞子女一对天骄，结果丈夫宁肯将世子留给一个捡回来的养子，都不愿意给她的孩子。

丈夫要收养子，她并不反对，但是凭什么把世子的位置给他？

现在她那么信任自己的娘家，结果父亲在听到这种条件后，一点周旋的方法都不想，二话不说就让她过来侍奉。

萧雉真的想不明白，自己是个王妃，还是风尘之地的女子？到底尊贵在哪里？

心中一直以来的骄傲，在此刻显得可笑，就连这种怪人都能随意得到她......

萧雉走到甲胄人面前，跪坐下来，咬着牙，低声说道：

“......我已洁净此身。”

语罢，王妃袍子从她的香肩上缓缓滑落，但滑到一半，被楚明空的手指勾住，提了回去。

“别脱，脱了就没有意义了。你是雉，这王妃袍子是‘楚王妃’，萧姓是你的‘家族’，这两者如果没了，楚王妃萧雉 只是雉，一只美丽的鸟，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衣服脱了，你还有比别人尊贵的地方吗？好好穿着，这是萧雉的价值。”

他的话刺激着萧雉的神经，她用力地咬着红唇，柔嫩的唇瓣溢出鲜血。楚明空的手指从她的嘴巴上抹过，鲜血将唇瓣装点得更加明艳。

“药，我要看到药。”

萧雉盯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楚明空的甲胄恐怕都被击穿无数次了。

他取出一个黑木匣子，里面放着一株双生花蕊的莲形灵药，所谓并蒂莲，就是一茎生两花，花各有蒂，相当于人族中的姐妹花。

那株美丽的药材倒映在萧雉的眼瞳中，这药生得很美，以前萧雉觉得再珍贵的东西也不过是给她这样的人用的，可实际上是，她的尊严似乎等同于这样的一株药材......

把药给萧雉看到后，楚明空合上匣子，放到一旁，这是她天亮后才能拿走的东西，在她把代价支付完之后。

“这么臭的脸色，是要给谁看？卢家人的感受，你是否稍微感觉到了那么一点点？”

楚明空捏着她的绝美脸蛋，萧雉没有回避，恶狠狠地盯着他，抿着唇，眼中的那份恨意似乎多了些对象，从夫家渐渐扩展到了只把她当做器物来用的娘家，以及面前这个不露真容的贱人！

在恨恨的对视当中，两行清泪从萧雉的眼角缓缓滑落，滴答在柔软的奶脯上，弹开，落下。

她合上眼睛，纤长的睫毛颤动，再次睁开眼睛时，泪水已经敛起，

“一直藏头藏脸，是胆小怕被人认出来吗？”她说道。

“你说得对。”楚明空不会被这种话激怒，“不过我更怕你见到我的样子后崩溃。”

“......啊，那还真是关心我，知道自己长得丑陋，怕吓到我吗？呵！”

楚明空把她拉到跟前，抚摸她的猫尾巴，说道：

“现在我给你选择，被我占有，或者......好好地整理你的表情，摇着尾巴过来献媚，再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让你安然离去。”

楚王妃冷笑，厌恶地看着他，如视虫豸，说道：

“收起你的把戏与同情，我不需要！把你那肮脏丑陋的脏东西拿出来，反正你这种没用的东西很快就会结束，快点！”

楚明空冷淡下来，在萧雉面前站起身，解开腰甲，她瞳孔骤缩，脸上浮现出错愕，下意识后退两步。

“畜牲！”萧雉切齿。

女人的目光盯着门外，渴望着日出的朝霞，那样这一夜噩梦就能结束了。

可现在还是傍晚，落日还没离开，连夜晚都还没到来。

但很快，她的眼睛被一块黑布蒙住......

第二百零九章 还你一对并蒂莲

......

......

黎明，即将天亮。

萧雉甚至不知道时间是如何过去的，眼睛里出现那抹淡淡的朝霞光亮，都是甲胄人解开她的眼带后才看见的。

说是一夜，这个牲口真的用了她一整夜！

楚明空抽身而出，离开那一腔温暖，起身洗了条温水毛巾，帮萧雉擦拭，又拿出了许久之前给万贵妃穿过的那套王妃袍子，算是物归原主，给萧雉穿上。

昨夜她穿过来的那套王妃袍子，嗯......装备这种东西，耐久度归零损坏也很正常的嘛。

回忆昨晚，楚明空自觉对情绪地控制还是不太到位，以前是脾气一怒就上头了，现在是平静克制着就上头了。

萧雉艰难地爬起来，把黑木匣子收入储纳戒中，忽然见到甲胄人将一瓶东西放到她面前。

“忘情水，可以让你忘掉昨晚的事情，药归你，我不会拿走，不像将一些事情耿耿于怀，早早折寿死掉，不妨忘掉。”

经过上次在罗刹会分坛那里的两次临床试验，有了对迷魂香姑娘的用药经验，楚明空现在能大概控制剂量，留给萧雉的这个量，正好能忘掉一晚上的事情，将记忆止步在城门口的车厢里。

到时她应该能推断出后面发生了什么，但是记不起具体的，至少没那么闹心。

萧雉扶着额头，青丝垂下，美人憔悴，她讥讽道：

“怕了？怕我记住发生了什么，然后找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