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善于掩饰情绪的姑娘,永真很快恢复的平静,狐疑道:
“你是谁?”
楚明空要验明自己的身份可太容易了,直接脱下衣服给永真看看伤处就行,但他和永真之间显然还有过更加亲密的互动。
比如说打啵、摸波......不对,这好像是甄夫人霸占永真身体时做的,不是永真本人的行为,楚明空差点就记忆劈叉,说漏嘴了。
他和永真最亲密的互动,除了骗她用口......含珠修炼之外,貌似就只有亲脚丫了?
“我是亲过你脚丫子的人,现在回来再亲一次,免得你忘了~”
这句话虽然挺不正经,但是让永真信任下了他的身份,至少不是谁假扮。
可这姑娘也多疑得很,竟然还让他扒拉开衣领看伤处,才彻底信任了他。
“......登徒子,一来就说些什么话!”永真嗔道,连日来的担心终于消散。
永真,你这“登徒子”可是蓉儿的台词,抢戏了......楚明空莞尔地拉她坐下,说道:
“这不是怕你怀疑,只好提供出证据嘛,这极渊之伤说不定会被人伪造,但是我们的经历可没外人知晓。
我就离开一阵子,京城怎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你都要去和亲了?”
和亲一事,她无从回应,只能沉默,这件事压根就没有选择的余地,甚至连心理准备都没有,突然就定下了。
楚明空见她的反应,坐的位置更是贴近了她许多:
“一切有我在,别这么愁眉苦脸的。”
永真白了他一眼,可心中确实因他的话而有了安心感:
“你能如何帮我?这和亲可是举国知晓之事,旨意出去了,就连皇上自己都不能轻易收回。”
“和亲嘛,有和亲的对象才算和亲,我杀过好几位皇子,正愁手生呢,这又蹦出个王子来,看看这月霒王族的王子够不够多。”
他不说,永真都险些忘了楚明空之前的凶名了,回过神来,永真忽然娇喝道:
“你突然脱我的鞋袜做什么?”
“亲你的脚丫呀,你若是想穿着鞋袜让我亲,也不是不行,我给你整了丝袜高跟!”
第十章 永真送葫芦
最后永真还是没有让楚明空亲她的脚丫,这让楚明空颇为失望,不过刚见面就这样,感觉画风立马就会奔着奇怪的方向发展。
可人总得有个念想的,楚明空就把那白丝和鞋子工工整整地摆放在案牍上,颇有几分给圣物上供的感觉,找机会还是得跟永真继续探讨一下亲脚丫子的事。
永真现在才上下打量了下楚明空的这份打扮,还轻轻揪了揪他的那缕挑染成白色的头发,似乎是要看看装饰还是真的头发。
“为何你现在是这副打扮了?”
楚明空有预感,之后跟每一个姑娘见面都会被问起这件事,想想就觉得好累,不过崔家那边估计可以轻松一些,叫到一起再解释。
他向永真简单说明了一下缘由,顺便提了提这身新打扮给他带来的便利,永真听了都觉得有点讽刺。
“热情好客是好事,但是这底下小吏把百姓不当人看,眼下这么一比较,真是讽刺......”永真叹息了一声,怕楚明空误会,解释道:“我不是说明空你得了便宜寻过来不好,只是就事论事。”
“知道的,但现在考虑这些也无用,考虑完了你也做不到什么,和亲之事你可有什么办法?”
永真摇了摇头,她现在想出去逛逛,都会以“保护”的名义劝回公主府中。
“没有,根本就没有与我有商量。”
果然,女子碰到这种事情都会比较无措的吧。
基本没有反制的手段,如果是寻常家族间的联姻,悔婚了好好解释道歉也不是不行,可是这种挂上“两国友好”名义的联姻和亲,差不多就是还打上了道德烙印,谁悔婚谁就是破坏双方的友好。
永真悔婚那更是会被批判为天大的伤天害理行为。
“永真,问你个事情,你可有与皇帝老儿见面过?就是他苏醒之后。”楚明空觉得永真这边应该知道些什么情况。
可惜永真还是摇头,她抿了抿樱唇,说道:
“没有,我进宫求见过他,但是以‘龙体虚弱,易染病疾,不宜见外人’为理由,回绝了我,但是确实有听到他的声音,这个是假不了的。”
楚明空皱眉,就他这种不愿露脸的态度,很让楚明空怀疑狗皇帝的身份真实性了,但也只是觉得可疑,皇帝的动作这么多,肯定是有叫亲信、太监、皇亲进寝间交代事情,这些人亲自与他见过面了,才敢如此执行的,这些人各有各的利益,基本不可能串通在一起假装皇帝。
“比起说是体弱避免养病,我怎么看着像是掩人耳目、闭门不出呢,那皇后和锦玉见过他吗?”
“锦玉是没有见过的,但是裴皇后似乎有见过一次。”永真回忆了一下自己听说过的消息,“再后面的我就不清楚了,这些日子皇帝又没动静了,许是前些日子一口气把要做的事情吩咐好,多的安排给宗正寺,而后继续养病。”
看这样子,是真的要再进皇宫一趟呀,就算见不到皇帝本人,也得偷偷摸摸去皇后那里问问。
“那皇帝苏醒后的这些日子,可有对我这些日子做的事情有所评价,就是杀皇子那些。”
“你还知道自己做过什么!现在知道害怕被追究了?”
永真没好气地看着他,但心中有为楚明空的处境忧虑,担心他仍旧这般在京城大摇大摆地“秘密”活动,会不会出事。
须知道淹死得最多的,往往是会游泳的人。
那几个皇子死得不冤,于情于理楚明空都做得没错,但道理和情理是不同的,皇帝的尊严被伤及了,随便找什么借口都得让楚明空成为众矢之的。
但楚明空说真的怕不怕,肯定是不怕的,但是他得用尽可能稳妥平和的方式把自己的人给送出京城,能低调行事就尽量低调。
“我有什么好怕的,最不需担心的人便是我啦,不过现在我回来了,永真你就无须担心你和亲的事,还有甄夫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