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已经能听得懂大人话语的大致意思，听到自己被说矮，委屈得嘟起小嘴，歪过脑袋，绕开她的两座丰满，眼巴巴地看着她。
“你师娘不是在说你矮个子，是说你长得慢。”萧韵寒对小家伙解释道。
小咩咩这才满意地躺靠回沈雪君的身上。
小家伙在这儿陪了一会儿，该是她回去吃午餐奶的时候了，萧韵寒抱着小咩咩去找母妃。
楚明空纠结着询问的话与，他下意识地拿起茶杯，发现里面是空的，但还是假装有水，喝了一口。
“那个......师娘，还是雪君？为何突然之间就这样了？”
“为何你会这么问？”雪发美妇反问道，“之前在我面前时，你不是都直接将我视作你想要看见的那个人来对待的吗，为何此刻又拘谨起来了？”
楚明空琢磨了一下，有没有什么话术可以用，毕竟先前他对雪君的态度，还是阿素洛给的计策。
可他现在又不能按一下“暂停”，而后去问问阿素洛有何招数能用。
楚明空选择坦白：
“之前不同的，其实我之前是硬着头皮与你那么相处的，这还是阿素洛给我出的主意。
我私心而论，是希望你是我的师娘，你与她并非是截然不同的人，否则天域那么多的无上存在，为何偏偏就你能和我搭上话，偏偏就你愿意理会我这么一个从‘下域’中来的人呢？”
雪川之主当时愿意接见他，不可能是她的性格格外“友善”的缘故，更不可能是他生得格外风流倜傥......也许是有这么点颜值因素的影响！
咳咳......这等超越世间所有修士理解的存在，不是轻易就能接触到的，即便是雪川神城内的修士，也只有冰兰她们有机会站在雪川之主的面前。
但她当时愿意从友好的角度去与他接触，尽管看起来有点傲慢，笃定他楚明空无法处理天剑神，但是她的这一判断并没有问题。
在双极对冲的力量将天剑神炸死之后，楚明空第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将对方做掉了。
可当时的雪川之主确实是从最友好的角度来与他接触，没有上来就以势逼人，要挟他把道果中的极阴之力去除。
这足以说明许多。
楚明空继续说道：
“可我也知道，假如你无法协调好这记忆之间的落差，不愿意承认在地域当中发生的一切，那我也没有办法。
别看我这些日子，那么自然又厚脸皮地与你接触，其实我内心也在忐忑，你是否真的乐意如此，我感觉你只是在犹豫，并非是无声地默认接受了。”
绝美的雪发美妇轻轻颔首：
“你聪明就聪明在不会耍小聪明玩弄话术技巧，无计可施时就愿意坦白......
我在吸收了在地域成就的那份道果之后，其实已经很难将那些记忆分离开了，只得尽可能地不去想。
自天域彻底平静下来后，我就在想‘她’到底是不是我，后来我想明白了，‘她’确实是我，只不过因为多了许多计划之外的意外，我才不想承认‘她’，因为我是不能容许意外存在的。
假如把你从那道果当中剔除，那不就是我想要的我吗？”
楚明空苦笑，“虽然能理解你的这番话，但是这么听着真的很过分！怎么就要把我剔除掉呢~？”
像无上存在这样的卷王，绝对不会允许“意外”来司掌自己的命运，楚明空无比理解。
都角逐到那种高度了，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吗？假如任由“意外”来决定自己这一次的成功，那么下一次“意外”可能也会成为自己失败的因素。
无上存在是没有容错机会的，不能有任何的意外，无论好坏！
“但后来我想明白了，假如没有你这个‘意外’，沈雪君也无法走到最后能够成为‘我’的高度，没有你背后那位偷偷塞了一点神女本源给沈雪君，就是那朵雪莲，她难以走到最后想反过来算计本尊的境地。
所以，否认你这个‘意外’的出现是没有意义的，那等于是否认沈雪君的存在......
这些日子，你抱着宝宝过来蹭脸熟找话聊的时候，我恍惚有种......又回到了帮你镇守西陵，防备佛门时的感觉，你时不时就过来搭话一番。”
女人的清冷眸光略显柔和，她望着窗外，这回是不一样的景色。
外面是昆仑的仙雾缭绕，新月王国的地脉起伏在远处若隐若现，这是地域的大地。
楚明空看着她的侧颜，竟有些猛男落泪，无语凝噎的感觉，不过他还是把持住了，挂起了笑意：
“镇守西陵的那个时候，你还给汝玉送了三大坛子的‘解药’。”
“......”
雪发美妇的神色一滞，严肃道：
“这也是我不想承认‘沈雪君’的缘故，真的太荒唐了！”
楚明空赶紧投降，不敢嘴贫了，将话题引回正途，再调侃的话会翻车失控的，他忙道：
“那你说你接受了自己是我师娘的事，为何这些日子一点表示都没有，害得我老忐忑了！”
“因为......无所适从？你时不时提起地域中的事情，我有记忆，也记得当时的心情，但想要开口，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刻意扮演地域中的‘我’？”
楚明空琢磨了一下她的话，就是害羞了，不想表达出来，或者说没法用雪川之主状态下的自己，直接切换到“沈雪君”时的自己。
于是乎，她现在索性就打扮成记忆当中的“沈雪君”，好抹去心中的那种不自然？
“那我可不可以说，现在的你就是自我抗争胜利的师娘，成功阴了‘本尊’一把，并回来见我了呢~？”
他甚至想补一句“邪不胜正了属于是，师娘最终获得了胜利”。
但感觉发言危险，还是怂了。
而女人对他的调侃不置可否。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