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对面,一名很老的老人正被五花大绑着,身上穿戴着做工精美的黑色西服,嘴巴里塞着条黑色丝袜。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市长啊,幸会幸会。”
老人呜咽着,眼珠突瞪,似在说能不能将他嘴里的丝袜拿走再谈。
楚歌若有所思的点着头,一脸认真说道:
“没事,市长绝对可以一万个放心!我们保证不是好人,不讲人道主义那套!”
老市长挣扎得更厉害了。
原来世界上最可怕的并不是凶神恶煞的暴徒,一伙没有底线的神经病才是最尼玛离谱的,因为你根本就猜不到他们想要啥!
楚歌示意手下将老市长嘴里的丝袜拿掉。
让你们随便找点东西塞住他嘴,你们倒好直接拿了身高一百七,体重也一百七的女士丝袜来当塞口布。
万一对方觉醒点奇怪癖好咋办。
“你们要什么!赎金还是权利,我都能给!”老市长大口大口呼吸着鲜甜的空气。
只求那条油腻的黑色丝袜别再塞他嘴里了!
“今晚你有见过我么。”
“没有!绝对没有!我一个歹徒都没有见过!”老市长斩钉截铁的说。
话音刚落,冰冷的枪口突地抵在了他后脑勺上。
老市长被吓得冷汗直冒,汗水瞬间打湿了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见过!见过!我有见过歹徒的模样!”
楚歌眼睛顿时闪动高光,“那老市长形容下歹徒的相貌如何。”
老市长的瞳孔微微收缩,嘴角不住的疯狂抽搐着,差一点没回上气。
我看你还是一枪打死我吧!
那有人会问这种丧心病狂的问题啊喂!
地狱里的魔鬼都问不出吧。
但楚歌却突然扭头,“传下去,老市长说了,冲入别墅的歹徒眉清目秀虎背熊腰,一顿十个蛋,衣服是黑的,吊带是白的。”
“对了,他肩膀上还扛有音响,步伐有些六亲不认,拦都拦不住。”
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喂!
老市长被楚歌不按道理的出牌给彻底惊到了,甚至还有些低估了对方的底线。
“我想市长先生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情人养着野男人随意出入你买的别墅,老婆投送自己政敌怀抱还一边打你的儿子吧。”
“……说吧,你目的是什么。”
老市长像被一只无形大手抽尽了勇气那般,颓废的倚靠着椅背,头颅半低着。
“你们绑架了这么多未成年的女孩是为了什么。”
楚歌从托盘上拿起了一个外表简陋的银制容器,容器内壁是凝结着层黑色血液。
“你说那玩意啊,圣杯啊!一群不知所谓,追求刺激的家伙找到的,说是圣城被远征军重新占领后,随着战乱意外流落到了黄昏街。”
老市长不屑的说着,他今天是被意外邀请来的,说有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大仪式。
现在倒好了,仪式还没展开,倒是先招惹了眼前这群神经病。
原来弄了半天,羊皮纸上三角形倒过来暗指的原来是手上这个破杯子么?
亏他还以为是残缺的力量符文。
“他们认为只有纯洁的未成年女孩的血可以唤醒圣杯中的神力,喝下被祝福过的血液,可以获得悠久的寿命。”
“那你喝过?”楚歌慢悠悠地问。
“我喝个锤子!不知道有感染风险的啊!”
老市长从未有过如此一刻怀恋自己已故的生物老师,知识可以杂点,但是真的有可能用得上!
“没事,反正今晚我时间多,市长可以充当污点证人,你来指证,我们负责挖坑。”
楚歌将手里的圣杯往喷泉水池里一丢,半空中划出道漂亮的银色弧线。
晶莹的水花迸溅,无法估计价值的文物就此落幕。
“为什么要挖坑!”
老市长眼神惊恐的望向楚歌,脑海中似有万千雷霆轰鸣。
这里可是聚集了黄昏街十分之一的权贵跟富豪,哪怕是光收赎金,分分钟钟都能瞬间变成亿万富翁,每天过上纸醉金迷的生活。
“随乡入俗,人贩子在我们那一个户口本都得整整齐齐的,我给你们打对折已经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楚歌轻轻叹气的摇头,脚边不知何时挖好了一个超级大坑。
那你老家可还真是民风淳朴!
“我保证配合指认!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犯!”
老市长高声大喝,仿佛要与身后那些同流合污之辈彻底划分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