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视野广阔的院子里,他总算见到了正在晒着太阳的其他患者,以及护工,每个人脸上都露着惬意的笑容。
仿佛此刻时间静止。
其中一名年纪不大,可以用稚嫩来形容的小男孩,看到绑着绷带的白发男人后,表情流露着惊愕,连忙小跑过来。
“等等!你还不能在病床上下来啊,对伤势的恢复不好。”
“小鬼,这是哪里!”
白发男子丝毫不留情面,内心仿佛燃烧着无尽的怒火。
“我不叫小鬼!我叫西斯,是疗养院的护工之一。”西斯开口反驳道。
“我没问这个!”
白发男子变得越来越不耐烦,但身体的疼痛,却让他的注意力渐渐地发散。
“问人之前,不应该报上自己的名字么?”
西斯抱着手臂,气势凛然。
“千劫。”
将记忆中的那个名字抛出,千劫右手手掌微微攥紧。
只是迸裂的伤口,却让他意识到了现实,自己是一个应该躺在病床上的病人。
西斯点动头颅,然后有些担心地看向千劫。
“这里是疗养院。”
“放心吧,这里很安全,不会有混混找过来的。”
在西斯看来,能够将千劫这种有锻炼过迹象的人给伤成这样,肯定面对了无数的小混混。
恰巧的是,这里是疗养院。
阿波尼亚院长有着非凡的影响力,这里几乎没有任何人敢过来惹事。
而疗养院的翻新扩建,似乎跟一则流言有关。
一些年龄稍大的孩子,曾经目睹到了一位身穿黑色风衣的帅哥走进着阿波尼亚的房间,然后莫约把半小时后才离开。
第二天,疗养院就收到了一大笔钱,由不知名的好心人捐赠。
随即阿波尼亚院长委身了一位有钱的神秘帅哥流言不胫而走。
就连帕朵菲莉丝姐姐,也被他给收养,当成了宠物!
千劫已经彻底不想跟眼前的西斯交流下去了,现在自己爬回床上修养还来得及。
该死的女人!
居然将他伤得成这样!
“对了,疗养院的人手不太够,如果有需要喊我就行。”
“我不需要照顾!”
冷冷地抛下一句话,千劫向着电梯走去,只是踉跄的背影仿佛随时会摔倒般。
“等等啊,你记得你房间的号码么?”
千劫的脚步一顿,旋即又变得无比坚定。
西斯无奈地小跑追上千劫。
院子里,其中名老人开始着剧烈咳嗽,松弛的皮肤下,蓝黑色类似线路板的纹路隐约可见。
发现异状的小护士连忙小跑过来,下意识地摸向口袋。
但手掌摸了一个空。
“再稍等一下!我去拿疫苗!”
小护士跑回着大厅,在保存疫苗的冷库里,拉开其中一个特别的抽屉,开始不断翻找。
没了!
万分焦急的小护士瞳孔微微骤缩,茫然地望着空掉的抽屉。
准确点说,是用完了。
可她明明记得还有一支疫苗保留着!
怎么会丢失了呢?
小护士目光落到了门外的窗台上,枚沾着泥土的脚印清晰地留在那里,还粘带着几根杂草。
“对了!快点跟阿波尼亚院长说一声!”
独立的办公室内,窗户是巨大无比的落地窗,自然的阳光照进来,提供着光源,微微抬头就能看到远方的景色。
阿波尼亚将小摞文件整理好,堆放在办工作的左上角。
处理完文件后的她,揉动着肩膀,让有些撑得变形的布料得到了松缓。
自从当上疗养院院长后,阿波尼亚就没有过假期,每日都在各种工作中度过,平易近人的她从未有过院长的架子,身上甚至散发着一股母性的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