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砸在雷古身后的墙壁上，崩毁出一个大洞。

“失误了？不可能......”

巴特莫斯怔怔地看着这个大洞，心底疑惑。

他将目光移向雷古，看似没有动弹的雷古此时半仰着头，就像是在盯着他嗤笑的毒蛇。

“天马形态？”

巴特莫斯的脑子转的很快，综合搜集到的信息，他想到了一个最有可能性的答案。

天马形态是空我操纵风元素之力的超感派生形态，特化眼耳口鼻触心六感。

此形态下空我的六感会被强化为人类的数千倍，甚至可以捕捉到红外线、紫外线和电磁波，判断力、洞察力、集中力都会拔升。

因为先前雷古所使用的假面骑士系统与他的相性无一达到最优，需要兼顾驱动骑士系统的雷古无暇同时操纵体内的空我之力。

但是血潜不一样，它目前与雷古的相性是最高的。

高到不可思议，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达到完美驱动，自由得跟本体一样。

“就算你可以预知到我的攻击意图，你的身体也未必跟得上！”

巴特莫斯收拳扫腿，改用大范围的攻击让雷古无处可躲。

等他刚要这么做的时候，他的躯体变得僵硬，难以言喻的感觉在体内游行。

巴特莫斯低下了头，发现一枚从血潜手腕上伸缩出来的毒针不知何时刺入了他的胸膛。

血潜的毒素异常猛烈，常人的躯壳根本承受不了。

巴特莫斯捂着剧痛的胸口急退数步，避免雷古源源不断地输送毒素进来。

升时化也因为体力的骤然衰减而被迫解除。

“再这样下去，她会死？”

巴特莫斯感受到朱迪十分不妙的身体状况，踌躇不定。

全心全意站在人工智能这边的他自然不在意人类的死活。

但要是一不小心把朱迪弄死，他就无法继续保持骇入状态，导致Build驱动器和危险起动装置没办法回收。

那才是真正糟糕的事情。

“你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好对付。”

胜卷在握的行动硬生生被雷古掰成了平手，巴特莫斯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他没有了再战的打算，变身状态解除，将该回收的事物回收。

以朱迪的样貌占据台前的他并不恼火，他还留有后备计划。

说话间，之前藏匿起来的莱利和艾克利木讷地靠到了他的身边，他们眼睛里的蓝光没有消失。

“好了，你现在要怎么办？”

巴特莫斯拔出朱迪收纳在腰间的手枪，没有刻意瞄准，莱利和艾克利主动走到了枪口之下。

手指在扳机连连点动，两发子弹轻易贯穿了两个活生生的生命的额心。

“两秒后，我就会离开这个女人的身体，我想你会立马帮她解毒。”

巴特莫斯单手叉腰站立，他较为斯文的动作习惯体现在朱迪身上亦不显违和。

“不过NCPD要来了，你要逃吗？”

他说这话时，近处就已经响起了喧嚣的警铃声。

“以你现在的状态，恐怕也逃不出去。”他的一言一语都在拆穿着雷古的强撑。

“怎么办呢？是要老实交代吗？说罪魁祸首是我，这里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人也是我杀的？”

巴特莫斯用朱迪的面孔笑了起来，手指指向自己......不，他指向的是朱迪。

第一百七十三章：瑞弗·沃德

密集的楼区建筑如今化作一片战后废墟，燃烧着火焰的汽车残骸随处可见，高耸的公寓大楼随时可能倒塌。

惶恐不安的人群有的在楼顶探头观望，有的抱在一团，彼此安慰，有的跪地虔诚，拜求上帝施以援手。

满目萧然的情景看得人心酸，很难想象到这仅仅是两位假面骑士的打斗造成的后果。

巴特莫斯没有当着雷古的面杀死朱迪，尽管这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他要退出朱迪的身体，这样一来，所有的惨剧都会变成朱迪的过错。

他想以此确认，雷古是否变得跟以前截然相反了。

“在平民百姓的街区大打出手，假面骑士的好名声也到此为止了。”巴特莫斯环视周遭的狼藉，讥讽地说给雷古听。

“我终于有些理解为什么你总爱戏弄他人，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