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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轩小说网 > 人在方舟,是血魔科学家 > 第7章

第7章(2 / 2)

这张纸可以是道歉信,也可以是计划书,甚至可以两者都是,反正全凭媒体一张嘴。

......

上城区的工业园边缘,曾经作为武术竞赛使用的体育馆被人拆除了擂台和观众席。

这里如今被诗怀雅集团斥巨资购买,作为阿卡多等人开发动力装甲的实验场地。

圆形穹顶上挂着的巨型电子显示屏被启动,莱茵生命的Logo一闪而过,紧接着就是一串哥伦比亚文,下面有炎国文进行翻译:

【莱茵生命工程科下属,卡巴克络实验室,1号实验场】。

这里如今暂时进入了半闲置状态......因为有绝大部分仪器都损坏了,备用的仪器全放在莱茵生命本部的仓库里,企鹅物流正在前往哥伦比亚的路上。

体育馆隔壁有两家工厂拔地而起,它们承担着整个实验项目的素材锻造与加工的任务。

羽毛笔今天起得很早,给阿卡多点上了一份酒店最贵的早餐——阿卡多对除了血液以外的食物并不讲究,能消化就行。

然后这位黎博利族的小姑娘就开着生日快乐跑车,前往了实验室旁边的工厂。

今天的羽毛笔上半身穿着灰白色的高领毛绒衣,下本身穿着黑色长裙,蹬着一对小皮靴,挎着同样是自己亲手制作的公文包......和她送给阿卡多的款式相同,只是颜色不同。

此时,她正戴着黄澄澄的安全帽,拿着通讯终端,站在架台上,对照着显示屏里的电子表格,指挥起工人们测试实验素材加工必需的特制高炉。

底部的源石供能装置被激活,高炉点燃了,加厚的异铁组和一条D32钢被分别装进碳化硅砖砌成的小隔间。

浅蓝色的火焰在炉壁里爆发,急剧增高的温度让工厂里的灯光都有些扭曲。

强劲的热风扑打在羽毛笔的脸上,掀起披散在后肩的短发,长长的裙摆被吹打得啪嗒作响。

女孩虚着眼睛,看向通讯终端,不知为何,总是期待着有人能打电话给自己,哪怕仅是聊聊最近多变的天气——这个通讯终端是在龙门新买的,里面只保存了阿卡多的电话号码。

*

谈话总算是结束了。

阿卡多径自起身,眼看着就要走出审讯室。

“......”魏彦吾踩着地板的脚突然发力,凳脚嵌入地面,发出瓷砖碎裂的咔擦声,他似乎想要跟着起身,又或者......

“炎国的剑术...”阿卡多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突然出现的几个淌血的窟窿,“龙门总督也会如此感性?”

“现在,这里可没有什么龙门总督——这里有的,只是一个想给孩子讨回公道的家长。”魏彦吾侧过脸,平静地答复着,但那怒瞪的眼眸却是里藏着真龙出渊般的可怖光景。

他没有携带任何的武器......他自己就是龙门最锋利的那柄剑!

刹那间,磅礴剑光如同汪洋般倾泻而出!

它们仿佛明白自己正斩向一位前所未有的强敌,故而欢快,激昂,它们带着与主人别无差异的盈盛之怒,愈涌愈快!愈卷愈烈!

010.乌鸦站在树梢

远远看去,近卫局高楼的顶层像是炸开了烟花,玻璃碎片混合着砖块粉末迸发而出。

整个近卫局的顶层除了正在厮杀的阿卡多和魏彦吾,其他的工作人员早早就识趣的撤离到外面,协助警探们封锁办公楼周遭,防止有闲人误入。

摧毁了不知道多少面墙壁,办公区早已化作废墟。

阿卡多把断掉的左手丢到地上,伤口处喷出的血液在半空中翻旋凝结,竟是重构出肌肉与骨骼。

而地上的断肢则是融化成血液,漂浮到半空中,缓缓凝实成一柄短剑。

他活动了一下连带着破损的衣服一同恢复如初的左手,然后握住了血液构成的短剑,慢慢走向前方那散发着烟尘的办公室。

魏彦吾遍体鳞伤的躺在地上,如果不能打断那个血魔的施法......他流出的每一滴血液,都会变成反过来攻击自己的武器。

“现在还能用源石供热管道爆炸来搪塞群众,再打下去,就是恐怖袭击了。”

阿卡多挥动血液短剑挡开魏彦吾用手指斩出的赤霄剑气,“我是无所谓,血魔本就是臭名昭著,也不可能让名声更臭了。”

“怎么,怜悯弱者?”魏彦吾猛地跃起,并掌作刀,以电光之势斩向前方的血魔。

在先前发生的数分钟的激斗里,他凭借这样快而迅猛的攻势打断过好几次阿卡多的施术。

但这一次,阿卡多没有使用语言、甚至是任何的动作引导,就施展出了他的源石技艺。

魏彦吾的动作突兀的凝滞住了,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阿卡多拉开西装的领口,从里面取出了一枚近似卡片外形的轻薄金属仪器。

“源石技艺应用科的最新发明成果,一次性便携式法杖,能够让施术者贴身携带的同时,辅助法术模型的构建,适用任何场合。弊端在于制作成本高,以及使用次数会受源石技艺的强度影响而变得极其有限。”

阿卡多把因为超负荷运作而报废,正冒着缕缕黑烟的法杖丢到地上,贴心地用脚踩碎,防止有人捡去黑市倒卖——他可不想看见莱茵生命的专利产品还没正式发售就已经被山寨版包围的冥场面。

血魔对着无法动弹的魏彦吾,也没补刀。

“大炎皇室的血脉真是不同凡响,哪怕是停下了全身血液的流动,你仍然保持着极活跃的生命体征,”他摇了摇头,“趁着你离休克还有一小会儿......随便聊聊吧。”

阿卡多身上的西装经受血液清洗、重构后,再度变作鲜艳整洁,大概是一个从【略有磨损】到【崭新出厂】的变化。

“......”魏彦吾面色发青,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彻骨的冷——他的体温在迅速流失。

阿卡多用血液固化出一只板凳,坐到魏彦吾的身前,然后变魔术似的从衣包里取出那张被折叠了好几次的计划书,塞进他的大褂口袋里,“我读过龙门报社的《时政新闻》,你近年来似乎都在试图改变下城区的处境。”

“不过现在看,你应该是放弃了自己的计划,转而尽可能地在整顿那些贫民窟,准备交给继任者来彻底解决城区之间潜在的矛盾。”

“陈晖洁?好像那个女孩是叫这个名字。如果只是在近卫局工作,她或许会成为一位名载史册的优秀警司,但若是作为一座城市的领袖,她就显得太过刚直,反而会激化固有的阶级矛盾......哈,还真是人老了,见不得年轻人无暇的理想被这个脏透的现实所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