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萨斯脱下头盔。
看着稍远处闹成一团,分享着城市高空一日游的可颂和能天使,有些无奈。
在动力装甲的辅助下,即便是一整天的高强度运动,她都没感到有丝毫的疲惫。
甚至是汗都没出,早晨出门时换上的丝袜和内衣裤仍保留着浓郁的洗衣粉的香味,在体温的烘热下愈发浓郁强烈。
直到某只戴着墨镜的企鹅叼着点燃的雪茄,大摇大摆推门而入。
“好了好了,姑娘们,我要宣布一件事。”
“......”宿舍里的三人都安静了下来。
大帝轻咳一声,“大家都知道的,最近,我在上城区的卡巴克络实验室给你们定制了一套动力装甲,花了相当多的钱,手头有些不太富裕了。”
“呃...老板,你想说什么?”能天使战战兢兢地举手发问。
“咳咳,咳咳,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帝摘掉烟,“实验室那边看到了你们今天在城市高空飞来飞去的视频,就点名你们过去当测试员。”
“测试员......”可颂打了个寒颤,她联想到了某些恐怖电影里的人体改造实验。
“嘿,别瞎想,”大帝丢掉烟,跳起来用翅膀呼了一下可颂的脑瓜子,“是让你们去测试像今天这样的前沿科技产品。”
“德克萨斯在那里当测试员快一个月了吧?”大帝看向一旁的鲁珀。
“嗯,”德克萨斯很冷淡的回应。
“那就拜托你给她们好好讲讲,你的实验室工作日常吧!哼哼哈哈哈......”企鹅怪笑着走了,留下宿舍里的三位姑娘面面相觑。
刚刚出门,大帝就拨通了阿卡多的电话。
“喂,红眼病,测试员给你搞定了。”
“多谢。”
“怎么,突然就催得这么紧,都开始往我手里要人了。”
“你没看今天的新闻吗?维多利亚最近......”
“......”
血魔和企鹅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着。
一如当年,他们在莱塔尼亚,密谋着要亲手将那高高在上的巫王钉死在他的王座上。
*
那是146年前的盛夏。
莱塔尼亚,费尔巴哈贵族领,郊外170公里处屹立着一座巨大的音乐剧院。
这里本是费尔巴哈贵族为了讨好喜欢来此观赏风景的一位高塔法师所建。
如今,它已经是一座废墟了。
它的宏伟,它的华丽,它的金碧辉煌,都在两个彻头彻尾的怪物手里粉碎殆尽。
寒风无时无刻都在呼啸。
山峦般的冰凌刺破穹顶,举目的一切都是洁白的冰霜。
优雅的高塔法师丢掉了指挥棒,脱下了那身订制的手工西装,回忆极地最冷的寒风,最高的冰川,他笑得狂热。
“卡兹戴尔的英雄!很高兴见到你!”
站在他对方的,是苍白色的血魔。
阿卡多把一根刺穿心腔的冰凌砸断,血液从伤口里喷出,像是火焰般燃烧着。
“极地的主人,同样很高兴见到你,”血魔比了个手势,指向自己脚边的手提箱,“方便我去放个东西吗?”
“当然!先生!”企鹅欣然同意。
阿卡多把手提箱远远地投掷出。
远处的阴影里,有人形浮现,接住手提箱,躬身行李后退去。
不知何时,血魔的手里多出来两柄守护铳。
见鬼,萨卡兹人要怎么用萨科塔人的武器......不对,还真可以,极地的主人想起来了,这两个种族在无数年前曾发自同源。
“Amen,”他低声说。
然后企鹅的身上炸开了两朵血花。
祂是极地孕育的主宰,本是不死之身,更不会像寻常生物那样流血。
这些血......
是他把自己的血装进了子弹?!
血液喷溅到企鹅脚边的地面,瞬间侵蚀着所能接触到的一切物质,赋予它们生命......然后狰狞的怪物张开血盆大口,猛地将企鹅吞入腹中。
咔擦。
世界冻结了。
那是最冷冽的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