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杀手问。
然后杀手死了。
“你要去哪儿?”又有杀手问。
然后他也死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有位高权重的政府官员惊呼。
然后他跟着死了。
阿卡多不说话,他只是拿着两柄守护铳,在脑海里构建激发用的法术模型,然后扣下扳机。
双枪会给出答案。
既然这里是萨卢佐家族的办事处,那就全都是萨卢佐家族的人。
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太夸张了,从没有人设想过,居然有谁能单枪匹马地摧毁叙拉古最为蛮横和凶戾的黑帮家族,而且是不留活口。
所有被冠上萨卢佐这个姓氏的人都死了。
那些呆在办事处的,作为萨卢佐的死亡的陪葬品,一起去了地狱。
假如真的存在地狱。
砰,砰砰......
铳械发射子弹的声音,像是雷鸣般响亮。
被子弹击中的人无非就是当场毙命的结果。
第一层,通过......嗯?
柜台里,一位衣着爆路的女郎瘫软在地上,昏迷不醒,身下是一滩颜色和气味奇怪的液体。显然是吓尿了。
阿卡多转过身子,给她一发子弹,帮这位看上去二十来岁的大婴儿永久治好了尿床。
还是前面那句话,能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萨卢佐家族的办事处,不可能有无辜者。
就算有......关我什么事?
死河泊泊流淌,除非是对陛下有用,或是对陛下的理想有关联的。
其余所有的人在阿卡多眼里也不过是“死就死了”的程度。
这家伙交友都是按照“是否对特雷西娅乃至她的理想有帮助”的角度去进行的。
今天见到了一个老神父。
看上去有几分故人的影子。
阿卡多的心情难得的不错,大概是阿格尼尔在他面前表现出的有意而为的示弱。
让他不禁想到了那个曾经差点真正意义上杀掉自己的拉特兰人,那家伙也是个神父。
名字叫亚历山大·安德森,是个常常随身携带着守护铳和铳剑的危险角色。
想着,他抬起铳械对准头顶的天花板连续扣动扳机,然后血液顺着弹孔喷洒而出。
阿卡多按住自己的电子腕表往上拉,表盘和表带融解成血色的金属覆盖他的整个手掌。
他打了个响指,凭借着法杖化的手部装甲的辅助,瞬间释放了一个复杂的法术,那些落下的血液像是纹身一样覆盖了整个天花板,深深地烙印在墙体里。
楼上立刻没了声响,等到阿卡多走上第二层,这里已经全是干枯的尸体了。
诡异的是,那些尸骸呈现出逆十字的形状,面容塌陷,手臂折断、两腿萎缩,像是抽象派画家笔下的“忏悔”。
阿卡多踩着楼梯继续往上。
第三层,第四层,第五层......
一直到整个办公楼的顶层之前,他从未被阻拦过一次脚步。
又有谁能阻拦一位活着的传奇?
阿卡多站在了那位白狼的面前,“你有对自己的举措感到一丝丝的忏悔吗?”
他问着不明所以的话语。
周围是一片狼藉,看得出来,这个房间的主人已经对家具们发泄过情绪了。
“当然了,阿卡多先生,”阿尔贝托·萨卢佐毫不掩饰自己的悔恨与悲恸,他越是临近死亡,就越是平静了,“我亲眼看着自己的一切努力和心血在短短的9分钟里彻底烟消云散,如果可以选择重来,我一定会杀了那个自作主张的贪婪鬼。”
很显然,刺杀羽毛笔的行动并不是这位萨卢佐先生的手笔。
而是涉及到了更加错综复杂的政治交易。
但阿尔贝托·萨卢佐对此知情,却漠视不顾。
这就够了,知情了,就该死。
因为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狼崽子们窝里斗了一个世纪,忘记了对狮子的恐惧。当狮子走进了狼窝,而且身披装甲,这就是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