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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娘子只过问了几句,便远走了,佛堂外安静下来,佛堂内的拍水声却越发暧昧,空气中弥漫着爱#039;欲的气息,霞光投入窗隙,满堂高大威严的神佛都仿佛染了红尘的颜色。
反复失神几回,阿姒和“裴砚”先后从佛堂出来。
刚走出一段,竟见到钱娘子。
钱娘子迟滞的目光从一前一后走来的阿姒和“裴砚”身上掠过。
阿姒腿间还残留着来自“裴砚”的触感,再看钱娘子时,便觉得对方眼中尽是了然于心的神色。
她知道,这是心虚。
哪怕她和晏书珩是夫妻,但在外人眼里,他们二人就是相识不久的已婚人妇和清冷琴师。
清冷的琴师转身看向阿姒。
阿姒端出客气的态度。
“裴砚”语气亦疏离:“适才有劳夫人引路,裴某谢过夫人。”
二人不熟的样子让钱娘子甚至以为是自己多想了,可看到阿姒微皱的襟口和裙摆,及裴砚衣袍被浸湿的一角,细心的妇人心中了然。
她极力自然,但笑仍难免僵硬。
偷#039;情和心虚的感觉更为强烈,阿姒实在待不下去,借故早早回去。
是夜,有人夜探香闺。
阿姒正梳发,腰间多了一只手,像缠绵而耐心的白蛇,缓缓圈紧。
“洗澡时那儿疼,是么?”
阿姒想问他怎知道,随即想起他们服了“同甘共苦”的蛊。
白日里在佛寺中时,蛊虫被药力和彼此的感触放大,又隔着陌生的身份,还是在破旧的佛堂……几重刺激下,他们两人都很兴奋。
又因在外头,得掐着时间,每一下都用尽气力,恨不能融为一体,灭顶般的畅快也带来了浑身的酸痛。沐浴时,热水一灌入,阿姒险些摔倒。
今夜的晏书珩换了身青衫,仍带着半块面具,那恼人的悖伦和荒唐感又来了,阿姒不禁压低声。
“你怎来了?”
晏书珩拿出药膏,要给阿姒涂上,他蹲下身,言语间还不忘配合着她的心虚和谨慎:“白日里夫人为裴某解药,在佛寺里,受了在下一番磋磨,裴某感知到您的不适,自要来看看。
“劳烦您,再张开些。”
青年温和而客气地说着,双手扶着阿姒脚踝,让她足面踩着椅子边沿,修长玉指挖了块膏药。
他专注盯着那一点,目光里有晏书珩的温柔缱绻,也有“裴砚”的清冷矜持,但绝无狎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