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保持着跨坐着的姿势,吻着吻着忽然停了下来,脸色似乎不大好。
钟恺凡眼神迷离,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阿远低垂着头,脸颊绯红,微微蹙眉,面色有些痛楚,不像是开玩笑,凑在恺凡耳旁低语:“我腰痛,有点吃不消。”
钟恺凡闷笑出声,爱怜地往他后腰揉了揉,“旧伤?”
阿远趴在恺凡耳旁喘气,点了点头,“上回吊威亚的时候摔下来,就一直有点后遗症。”
“不是练舞的老毛病?”恺凡恢复了些神智,记起阿远以前就有腰肌劳损,家里常备着中药贴膏,“晚点儿我帮你按按。”
阿远无力地点头,从恺凡身上滑下来,忍不住吻了吻恺凡的嘴角。
钟恺凡开始嘴欠,捏着他的下巴问:“谁是猪,谁是虎?”
阿远笑出声来,眉眼舒展,露出洁白的牙齿,连连讨饶:“我是猪,我是猪,总行了吧——”
钟恺凡翻了个身,把阿远抵在身下,手掌探进他的衣服里,触摸到光滑的肌肤。
阿远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轻轻咬了咬下唇。那是一张唇红齿白的脸,钟恺凡瞧得心神荡漾,手指控制不住地滑向阿远腰间,稍一用力,皮带扣松了。
阿远枕着手臂喘气,忽觉腰间一凉,隐隐察觉到恺凡下一步动作,他立刻按住恺凡的手,“别,恺凡。”
钟恺凡眼里带了点潮湿的笑意:“怎么了?”
阿远抱住他的脖颈,声音哽咽:“恺凡,我不能委屈你,真的,我知足了。”
恺凡说:“以前又不是没有这样过。”
阿远不忍心,想了想还是觉得愧疚,“那我帮你吧?嗯?”
恺凡腮帮子紧了紧,没好气地说:“矫情什么?”
阿远摸着恺凡的脸,一字一顿地说:“你就当我矫情,让我来行不行?”说着,他已经弯下腰。
钟恺凡一把将他按了回去,咬了咬牙:“不是说腰痛吗?”
“腰痛又不影响这个。”阿远叹了口气,面色坦诚地说道。
钟恺凡听得眼眶湿润,兴致减了大半儿,说什么都不肯继续了,只是抱着阿远窝在沙发里。掌心触碰到阿远瘦削的背脊,恺凡的心又控制不住地疼起来,为什么明明抱着阿远,他还是觉得像一场虚妄,让他没有一点真实的感觉。
阿远一旦对他好,他就受不了,让他不断回想起从前那些日子。分手时挖心剖肝地难受,钟恺凡到现在仍历历在目,他还是有点恨阿远。可是看着阿远这么体贴,知道他这些年没别人,恺凡简直找不到一点理由去解释从前。
半晌,他还是问了:“阿远,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初为什么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