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堆的玩偶、也没有各色新奇的摆设,除去床头几本常看的书籍之外,整个房间再没有多余的东西,单调简洁到可以随时搬家的程度。
原主才是真正的禁欲霸总吧?
遥想自己之前当管家配角的日子时参观到的霸总风禁欲简洁装修,如今跟原主的房间比起来,倒显得霸总房间有些凌乱。
洗漱同时不忘关注钱修文那边的动态,确保对面拿到了今天的监控视频,看到里面的内容喜怒难辨地拨了通电话出去,傅溪羽才放心睡去。
还是靠谱的竹马令人省心。
接下来的两天,傅溪羽足不出门,就连管家送上的饭菜也一口未动。而傅家的长辈此刻都在外地,对家里的事无暇分心,能得到的最新消息也多有延迟。
回复几条秦略的消息,自从上次谈话过后,对方找傅溪羽的频率明显变多。
但另一方面、发来的信息内容也多是明里暗里激起小姑娘自卑意识的、目的性明确的文字,打的就是想从精神上控制傅溪羽,让其为他办事的念头。
这心思昭然若揭,就差他直接说出来了。
作为兢兢业业的工具人,傅溪羽积极配合,甚至希望他能加快进度赶紧把目的说出来。
结果对方反倒对这过于顺利的进度起了疑心,明里暗里试探起傅溪羽是不是在反设套算计报复他。
傅溪羽:醒一醒,要是原主有这个想法,你小子早就被她家几个大佬做掉了。
一时间也不好判断这气运子究竟是希望她傻还是希望她聪明。
时间过了两天,傅溪羽终究没有等到沈一徽的任何联系,可要她下定决心向两个人寻仇也有些犹豫,结果就是带着难掩憔悴神色的妆容,在管家担忧的神色下出了门。
没有报出自己的目的地,直到目力所及皆是熟悉的神色,傅溪羽才发觉司机下意识地带自己往沈一徽所在的公司走。
“……我没有要去的地方,就这么开着吧。”
她本来是想说出个准确的地点散散心的、但话到嘴边才发觉自己竟然没有除沈一徽身边能去的地方。
就连司机听到这话都有些诧异地往后视镜看了眼、才调转车头往车流量较小的路上开。
原主直到最后精神失常时才意识到,因为自己常年追随在沈一徽身后,身边的朋友也多多少少与她生疏,她的整个世界变得除了沈一徽这个名字之外再无其它。
就像是个失去了自主意识,只根据一个指令代码而行动的机器人一样。
可惜等她醒悟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傅家已分不出多余的心力顾她的日常细节,而傅溪羽也自知羞愧不肯与家里联系,浑浑噩噩地度过了这一生。
半开的车窗能闻到外界传来的气息,司机为了她能更好的散心,避开了熙攘的主城区,一路拐进偏僻的小巷,走到郊区的林中。
他的想法很好,鼻间嗅到一片清爽,傅溪羽回过神来,看着阳光下树影斑驳的场景动了心“我下去散散步,待会回来。”
时值白天,长久生活在人们讨好中、安稳日常中的傅溪羽和司机早已失去了些对于危险的敏感程度。
于是司机应是待在车里,看着大小姐心情颇好的离了车,还自觉想了个好点子的哼哼起小曲。
他的确是想了个好点子,至少能省去暗示他往这开的心力、傅溪羽还是很满意的,甚至满意到怀疑的程度。
这司机不会是系统派来催她送死的吧?
不着四六的胡思乱想一闪而过,傅溪羽极有目的性地奔着某点而去,表现出来的精神头难以和数分钟前郁郁寡欢的模样联系起来。
很好,赶上了。
白瑰今天接到个突发采访,说是要举报某人。提供消息的人说的煞有介事,让她五分的怀疑下降到一分,最后在市中心的商业街约好见面。
那商业街人流量大,白瑰也放心去了,可到那没多久就被举报人的电话打乱阵脚,对方说他的行踪被监视,此刻那店里就有他要举报的人的眼线,要她出来上车聊。
在电话那头不断地催促诱哄下,对于能报道一桩大事的欲望战胜了求生的直觉,她作出决定果断上了车,下秒就被人蒙了口鼻晕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