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晗之每晚都带着剑胚之灵回到山洞,但是江咎依然没有要苏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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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马蹄踢踏的声音在耳边轰隆隆的响起,训练有素的军队擦着耳朵飞驰而过。
在寂静的夜里,一切声音都被放大。
刀剑没入□□,人群的惨叫怒吼不绝于耳。
银白与黑色交相辉映,掩盖着那带着杀意和戾气的红光。
他站在战场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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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季晗之几乎将整个秘境翻过来,他躲避着人群,不动声色的收集清单上的所有天才地宝。
小玻璃人窝在他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一边碎碎念着什么。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真是奇怪,他到底是谁。”
“你又是谁?”
季晗之充耳未闻,他不能把这东西单独留在江咎那里,又不能把这样的活物放进乾坤袋,只能先这么着相处。
“你倒是说话呀。”
“好无聊啊。”
“我们回去吧。”
季晗之收了长歌,剑上的血滴在地上。
他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把弯刀来,庖丁解牛似的,将面前如小山般的巨兽剖开,从中取出了一颗如人脑袋大的心脏,又将那巨兽的角砍断。
将东西收好,微微点了点头。
回到那片巨大的湖泊处,他带着剑胚之灵下水。
湖底的鱼儿惊慌的逃窜,似乎在这一刻,所有的湖底的生物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恐慌这种。
季晗之微妙地停下了脚步:
“不太对劲。”
剑胚之灵也从他怀里游出来,在他身旁神色警惕地看着湖底一片兵荒马乱。
“糟糕!江咎!”
两人对视一眼,皆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快速朝山洞内游去。
“这里的水位是不是上升了?”剑胚之灵拿手比了比,抬头去看冷着脸的季晗之。
不再逗留用,一人一灵用最快的速度冲进实石室。
那扇巨大的石门从中碎裂,此时正一大块一大块凌乱的散在地上,室内的景象清晰可见。
之前安静的立在正中的光茧从中断裂开来,上半部分不翼而飞。
空荡荡的内里揭示着躺在其中的人已经挣脱了束缚,可如今却不见踪影。
季晗之皱着眉头,目光扫过四周。
江咎不见了。
小玻璃人看到光茧破碎,尖叫一声,他飞过去,落在空荡荡的茧壳里。
“有一段时间了。”季晗之从地上捡起光茧的碎片。
那些之前柔韧且紧密缠绕的蓝色丝线,此时坚硬而破碎。一片一片的,碎得满地都是。
他收好那枚碎片,脸色有些难看。
坐在光茧里的小玻璃人还在发呆。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符合他心意的人类,这才几天时间,一个大活人就不见了。
季晗之正欲转身离开,
一道冰凉而阴冷的气息,带着浓浓的戾气和杀意,骤然出现在石室之外不远处的水潭边。
他猛然回头,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顺着脊背爬上脖颈。
几乎是倾刻间,长歌就出现在手上。
他久违的感觉到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