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精神正常的，怎么可能跑去那儿在大庭广众下和别人做这种事。

很显然，地上蹲着的一些人也开始怀疑这个聂子涵是不是脑子有病。

尤其是几个和他做过的，此时都有些后怕，嘀咕一声，“曹，上了个神经病，他不会有什么遗传病吧。”

“要不，也去检查检查？”边上的人小声回话。

几人一听有理，点了点头觉得可行。

于是他们小心翼翼的举手，道：“警察同志，他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病，我们能不能也去检查一下，万一他有遗传病怎么办，我怕我们中招了。”

师傅转头皱眉，然后道：“一会儿会带你们全部做检查。”

几人听到这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然万一有什么遗传病，时间拖久了救不了了那就不好了。

同时又是暗啐了一口，怎么就上了个神经病。

*

小警员带着聂子涵去做检查，没一会儿就出了结果，显示正常。

他看着手上的报告陷入了沉思，不是磕了，那他现在这模样是什么情况。

收起单子他又带着聂子涵回去，看到站在那儿的师傅，他将手上的单子递给师傅，道：“师傅，显示一切正常。”

“正常？”师傅疑惑，接过单子看了一眼，发现确实是正常。

但聂子涵的情况实在是反常，听到他大喊要叫律师，师傅摆摆手，道：“让他联系律师吧。”

既然没有检测到违禁物品存在，那就按照正常流程走。

小警员点头，领着聂子涵去联系。

聂子涵在接到电话的一瞬间就快速给自己的律师打电话，整个人都在发抖，脸色煞白，可见精神状况有多差。

这模样，惹得小警员都担心他下一刻得晕过去。

难道是做多了，虚脱了？

他之前也跟着师傅抓过几次，但还是第一次抓到这么震撼的，可把他给整蒙了。

以免这人真晕在这里，他一直盯着聂子涵。

“快接电话，快接电话！”聂子涵握着手上的电话不断地说着，满头的汗。

这一会儿的时间，他身上就已经散发出一股令人难闻的气息。

但他就好像根本不知道一般，抱着电话。

小警员皱着眉，这才没有让自己吐出来。

电话响了一会儿那头都没有显示接通，只传来一阵忙音。

于是他急忙又重新去拨通，嘴里不断念叨着。

接连几次都没人接，他的情绪也越来越差。

小警员看了看时间，道：“可以了吗？”

“再等等，他可能睡觉了，我给家里打电话，再等等。”聂子涵说着急急忙忙又给家里打电话。

这回没有多久，那边就接起电话了，“请问你是哪位？”

聂子涵听到那边传来的声音脸上都是惊喜，下一刻道：“张妈是我，我是子涵，你快联系律师来接我，快！”

“哪位？”张妈似乎是没有听懂，又问了一句。

聂子涵以为是自己说的不够大声，所以没听清，于是他又把刚刚的话说了一句。

可那边就像是根本听不到一样，又是询问是谁。

惹得本来就已经精神奔溃的聂子涵如疯了一般尖叫起来，“你TM耳朵聋了吗？我是你主人，我是聂子涵，聂家少爷，我让你去找律师听没有听到，不然我现在就让你滚出去，快去找律师！”

叫声尖锐，刺耳难听。

小警员皱着眉，道：“好好说话。”

聂子涵正在气头上，再听到小警员的话时，下意识就要把电话往他的身上砸。

平时都是别人恭维他，什么时候还有人命令他了。

只是他刚把电话举起来就看到周围站着的警员，一个个都盯着他，才想起来自己在警察局。

小警员无语，道：“怎么，还想打人？”

“没有，我没有。”聂子涵终于老实了一点，连忙摇头然后才再次去和电话那头的人说话。

这回语气到是好了点，他道：“张妈我说话重了，我遇到点事，你先帮我去联系律师可以吗？我联系不到。”

张妈似乎被吓到了，她拍拍自己的胸脯，然后道：“你这个小伙子怎么回事，好好的就大吼大叫的，我这个老年人差点让你给吓到了，还说什么聂家的少爷，我看你是打错电话了，我们聂家是有小少爷，但可不是叫聂子涵。”

“你这人也真是的，想骗老人家也好歹把名字调查清楚了，结果什么都没调查清楚就来打电话，你看你这不是欺负老人家嘛。”

“好了好了，我还要去睡觉。”说完也没管聂子涵，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聂子涵竟是连半句话都没有说上，当然更因为张妈的那句话，什么叫聂家的小少爷不叫聂子涵，不是聂子涵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