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里是提前给过了消息说王爷跟王妃要来的,所以房间什么的都已经提前布置好了。
但是屋内的物件在舒歌他们到来之后还是重新撤下,摆放上了他们平时常用的。
一路奔波,舒歌已经有些疲倦,楚凌舟倒是还好,在人前装了会儿傻子,等舒歌梳洗完毕让人退下之后,他便恢复了清冷的模样。
舒歌忍不住问他:“你到这里来,究竟要做什么啊?”
是为了拿什么东西?还是为了见什么人?
楚凌舟看了看她,语气里带着些耐心道:“明日你就会知道。睡下吧,这庄子里几乎都是我的人,安全问题也不必担心。”
这两日相处下来,舒歌越发猜不透眼前这个男人了。
明明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但是在跟她说话的时候,又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清冷,却不疏离。像秋日夜里月下的一潭清水,有种寂寥沉静的美。就像那句话说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按照楚凌舟的话来说,这个庄子便是他的势力,或许该说是势力之一。
果然,楚凌舟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被动。
谋大事,自然不能只有那么几个屈指可数的帮手。他的背后肯定是有一个组织的。
而现在楚凌舟并不保留地将这件事儿告诉她,是因为知道瞒不住,还是已经将她纳入了自己的范围?
舒歌也不知道,现在她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就是嗝屁,她又不是没有死过。
混吃等死嘛,躺平文化什么的,她这一代的年轻人最懂了。
上辈子她还是卷的,这辈子有机会了。
楚凌舟说完后便睡下了,舒歌没有多问,也躺到了他身边。
其实一天里二人的相处时间无疑是最多的,可是白天有外人在。虽然这里都是楚凌舟的势力范围,但是舒歌娘家的人可不是楚凌舟的人,所以白天的时候他们还是得装个样子。
只有到了晚上,他们才能真正的有机会认真地聊一聊。
舒歌对楚凌舟问道:“你装傻的事情,为什么不跟你母家的人说,你的外祖父跟外祖母也有必要瞒着吗?”
楚凌舟居然也不觉得她这话问的扎心,而是解惑道:“在权利的引诱下,一个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我母家生的女儿不止我母亲一个。连嫡出女儿都有好几个,只是因为我母后是一国之母,所以家里才重视。
等我母亲去世,母家扶持的便是静妃了。其实我当不当皇帝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祖父的外孙必须有一个是未来的皇帝。在他们的眼里,只要我三皇兄比我的价值更大,他们便会更加偏向他。”
舒歌听到这里,有些复杂地看向楚凌舟。
她以为他们家的情况已经够复杂了。但是没想到楚凌舟会对家人的信任都单薄至此。
“当然,这都是我所认为的,不是我外祖家不可信,其实也是我不敢相信任何人。况且我装傻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已经‘死’过不止一次了,自然更加不敢冒险。”
不止一次?什么意思?除了他十五岁落水那一次,他还被人害过?
舒歌挑眉看向楚凌舟。
不过接下来见到楚凌舟翻了个身,像是要睡觉的样子,舒歌也不好再多问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