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他不是恶意的,他是为了保护我,希望你们能从轻处罚,他才刚毕业,还是个孩子。”我捂住面,哭着祈求说。
警察又问:“你前夫?那么你们就是离婚了,怎么离婚还住在一起,这算是什么啊?你还怀着身孕,你说你前夫侵犯你,我发现你们这家里的关系怎么这么复杂。”
“蜗婚,你没听说现在很流行蜗婚吗,就是离婚后还住在一起,因为房子的问题呗。”一位勘察物证的女警插话说。
旁边一个警察将地上带血的刀装起来,说:“难道一刀捅下去都不想想后果的吗,本来你们是受害者,现在却变成加害者,如果伤者死了,你就是杀人犯,明白吗?没有任何理由你可以剥夺别人的生命,除非你是正当防卫。”
我能说什么,谁不懂这最基本的法律常识呢?
警察接到医院的电话,说伤者伤势不是很严重,可以确定没有生命危险。几个警察这才结束了笔录,对季飒说:“走,先跟我们会派出所接受调查,你要庆幸,他没有多大事,他最好不控告你,不然公诉机关还是会对你提出起诉的。”
季飒被拷上了手铐,要被带上警车,我挺着肚子,抓住一个警察问:“我弟弟他是为了保护我才拿刀捅伤人的,不是恶意的,是为了保护我,你们为什么还要抓他呢?”
“这是我们办案的程序问题,有没有罪,那是由法院定夺,发生了案子,我们就要负责调查清楚,也请你配合。”一个警察上车前说。
季飒从车里探出头,对我说:“姐,你别为我担心,我没事的,照顾好妈,我很快就会出来的,你安心把孩子生下来。”
我点点头,只能无助地看着车远去,还好,温安年没死,我艰难地挺着肚子,又回到了家里,这时天都亮了,我把屋子收拾了一下,把沾血的床单被套都扔掉。
我冲洗了个澡,把身上的血迹洗掉,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先是去了警察局。
早早就到了警察局,想到前几个月,进来过一次,那是因为秦汤汤和郑兆和的事,现在,被抓的竟然是我的弟弟,我需要努力看这事情有没有转机。
警察刚一上班,就被我询问凌晨发生在建邺区的那个伤人案件,我眼睛肿得高高的,我问警察:“我弟弟现在可以回家了吗?我来接他回家,你们该问的话都问完了吗?”
“接他回家?谁说可以接他回家,他刀重伤他人,我们正在调查,会以故意伤害罪来对他进行公诉。”警察说。
“那会被判刑吗?会不会很严重?”我急切地问。
“如果故意伤害罪罪名成立,那么是最少三年刑期,当然,如果你们主动取得了受害者的原谅,主动赔偿,法院在量刑方面会斟酌缓刑或者从轻处置的。”警察回答。
我气得把手一拂,桌上的文件散的到处都是,我叫着:“还有没有天理了,是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要非礼我,我弟弟救了我,凭什么我弟弟就有罪了就伤害了,那要非礼我的人反而没罪了吗?”
“证据呢?你指控对方你,那么你的证据呢?我们在现场找到的唯一证据是一把沾有你弟弟指纹的水果刀!现在是讲证据的,你没证据在这里喊有什么用,还不如去想想如何取得伤者的原谅。”警察无奈地说。
证据,我哪儿给你们弄证据去,他并没有实施成功啊,我只有被他解开的衣服,可后来我自己扣上了,我还洗了澡。
在警局闹了会,我筋疲力尽,连季飒的面都没有见到,我还能怎么办呢,季飒的事,我还没敢告诉妈妈,我真怕妈妈听了会承受不住打击。
正文 :蜗婚(120)
都是我这个姐姐不好,季飒要不是为了救我,怎么会卷进这场官司里。
我想想,决定去医院看温安年,我要求他能够帮季飒说说话,请求公诉机关撤销对季飒的指控,就看温安年的态度了。
找到了他的病房,我还提了一篮子水果,如果不是为了季飒,我真不想看见温安年的这副嘴脸,尤其是想到昨晚的那一幕,我就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