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收拾着孩子的小衣服,奶瓶,纸尿布,奶粉,还有小鞋子小袜子,又重新找老银匠给孩子打了一副银手镯和一个长命锁挂在脖子上,妈妈实在是太不放心了,连续几个晚上都把我叫进了房间了再三的叮嘱。
我看着妈妈头上新生出来的白发,一下就控制不住哭了,我说:“妈妈,是女儿不孝,牵累您跟着我一起饱受委屈,我对不起您。让您为我操心,还要为我的孩子操心。”
妈妈摇摇头,心疼地望着我,抱着我说:“傻孩子,不管你长多大,在妈妈这里,你都是我的孩子,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你们都是妈妈的心头肉,稍微你们有点疼啊痛啊的,妈妈都心里疼啊,有哪个上人不盼着自己的孩子好啊,只有你们过的好,妈妈才能好,你爸去世了,我只有把你们和你们的孩子照顾好,以后我老了去见你爸了,我才好有个交待啊。”
妈妈的这一番话,让我心里更加的难过了起来,妈妈为了我们姐弟俩,操了大半辈子的心,到老了退休在家里,还要照顾我们,照顾我的孩子,一点也没有享到福,还要为我们牵肠挂肚。
我再三告诫季飒,没事下班就回家,好好照顾妈妈,别惹妈妈生气,我去北京之后,会随时和家里联系的,也让季飒要学会多说安慰的话多宽慰妈妈,别让妈妈为小放的事操心殃及身体。
正文 :蜗婚(231)
季飒原先最怕的就是我要和温安年复婚,既然去北京儿童医院有治愈的希望,季飒当然是十分的支持,并表明一定会照顾好妈妈的,让我这个做姐姐的就尽管放心带孩子,他和妈妈在家里等着我们三个健康平安回来。
我拥抱了一下季飒,我的弟弟,终于长大了,终于能让姐姐感觉他已经是一个男子汉能够担当和支撑这个家了。
北京也许会比南方冷,妈妈又把我和之放厚一点的衣服准备好,生怕我们会冻着了,其实我们也不是孩子了,可妈妈还是这样爱操心,我微笑着看妈妈为我们准备这准备那,心底里的温暖一圈圈的散开来,真好。
将去北京的所有准备都做好了,再临行要去北京的前两天,贤芝所在的戒毒所医生给我打来了电话,非常紧急的一个电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匆匆地说了一句速来戒毒所看看贤芝,我马上又奔往了戒毒所,也不知道贤芝出了什么事,但我预感到肯定是非常不好的事发生了。
到了戒毒所,我找到了负责贤芝戒毒的医生,他脸上布满了阴霾,他告诉我贤芝早上用磨得很锋利的塑料碗碎片割腕自杀,我一听这消息又是觉得当头一棒,贤芝怎么不好好的配合医生,要自杀呢,我抓着医生问现在贤芝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幸好抢救及时,没有出太多的血,对生命健康没有太大的威胁,但是目前从贤芝的心理上看,她非常不配合戒毒,也不配合治疗,这样下去,身体迟早是要被拖垮的,医生说用贤芝的话来讲那就是只求速死。
只求速死,这四个字说得多让人寒心。
在戒毒所医生的引导下我见到了躺在床上休息的贤芝,她的脸明显的长胖了很多,细看身体也胖了不少,与先前吸毒的时候消瘦简直都不是一个人了,看的出来,她身体好了很多,可是,她手腕上包裹着的纱布告诉我她确实是采取了自杀行动的,我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她闭着眼睛,没有察觉到我的出现。
轻轻地唤了一声“贤芝”,走到她床边坐下,她睁开眼,看到我起初是十分的惊喜,但是很快又失落了下来,看着我,不敢相信地问:“素素,真的是你吗?是不是我产生了幻觉我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