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鸢动用激将,“系统,你不会也是第一次入宫吧?”她语气鄙夷。
系统炸毛:“谁说的?!你又不是我带的第一个宿主!我之前通关了好几个古代副本呢!都轻松过关!就你!进度最慢!”
“说着皇宫的事儿呢,你怎么倒说起我来了?”于鸢有些愤愤不平,想讨些经验,倒叫系统吐槽进度太慢,若不是它来的晚,自己自不必受先前那般苦了。
“这不是,我们马上就要去铸造局了,进度就会快起来了。”于鸢信心满满,自觉回到现实世界指日可待,铸造局,一朝制兵器之部,硬件不容小觑,或不出几月,便可自行离开此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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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鸢一直小心翼翼跟于傅少青身后,每途经关卡时,傅少青则会从腰间拿出腰牌,给守卫一观,守卫便恭敬放二人进去。
她谨守傅少青之言,一路未开口讲上半句,过往间,其观察着凡与傅少青交集之人,皆对他恭敬至极。
于鸢不禁怀疑,傅少青一小小县丞,如何能得宫中人谨慎对待,她不乏四下瞥着,只觉这偌大皇宫,处处皆要守着规矩,按阶级行事,秩序,亦是十分麻烦要命的。
她像只雏鸟一般,寸步不离傅少青,全然依靠着他,于鸢注视着他背影,视线紧随其随风晃动的青丝,他整个人潇洒肆意,当然,前提是傅少青不开口言说之时。
他这人哪里都好,无论相貌、或是身材,便是嘴上太毒,不饶人,叫于鸢有些难耐,但其相貌当真的好,自小于鸢还真未见过几人比傅少青外在优越之人,亦是从未见过比他更恶毒之人。
于鸢思量着,为何自己会对傅少青这般,一整天脑子里皆是他,或是身旁无他人?再或者仅有他们二人穿越?因着彼此相熟所以才他好似有了别样的想法?
于鸢心里打着鼓,亦是不确定自己心意,但好感总是没错的,不论是否因着周遭环境缘故,或是错把依赖当成喜欢……
如此,于鸢不敢细想。
半晌后,两人抵达一乌黑匾额之下,上面印着斗大三个大字:铸造局。
周围皆是由石头砌起的高墙,不乏震撼,待傅少青亮过最后一道牌子后,那门口守卫便开闸门放人。
“铸造局掌事现在何处?”傅少卿侧头瞥着守卫,语气不容置喙。
“镇抚使请随我来。”
于鸢闻声诧异,镇抚使……好似是个官名,厉害得很,思来想去她亦是未对上是何部门之官。
在守卫带领下,二人进到铸造局核心之地,老远便听闻铁器敲打声,此起彼伏,虽远,但声量却极其彻耳。
“不知镇抚使大人前来,有失远迎,实在罪过。”
傅少青轻摆手,“无碍,今日前来是有事与掌事商讨。”
掌事连连作揖道,“何来商讨,您吩咐便是。”
“我奉皇上之命外出调查兵器掉包案一事,虽是密令,但想来铸造局也是知晓的。”傅少青一字一句放慢着,期间瞥着掌事神情是否有变。
只见掌事垂头不言此事,“镇抚使大人今日大驾临我局,不论何事,只我局助力得上,定当不辞余力。”
“不是要你帮忙,而是给你局提供一好帮手,铸造局眼下兵器吃紧,且逢边疆战乱,若执意追寻那批被调走的巨额兵器,误了铸造新兵器之佳时,那岂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损的不只兵器,更是我朝社稷。”
于鸢自是宫外来客,若留其于铸造局,必与宫规相悖,若不留,且那傅少青是奉皇命办案之人,不得违抗。
掌事脸色青绿,甚是难看,只得听从,“是,镇抚使所言极是。”
于鸢站其身后,不禁感叹傅少青言语技巧,三两句便把对方或推辞之事,上升到社稷高度,佩服,佩服。
“掌事,这位于鸢,是我在上沅任职县丞时所结识的打铁奇才,此人活技之高,远超铸造局工匠,可有祖传特殊技法使铸铁兵器更加牢固。”傅少青言之凿凿,侃侃而来,“但因是家传手艺不可外露,只得掌事允准使其独自操作后,铁匠便可打铁。”
掌事闻声只觉此番话蹊跷中带着荒谬,飘渺至极,但碍于傅少青身居位高,亦是不敢反驳,便连连作揖,“那是自然,自然,谨遵大人吩咐。”
“于鸢,招呼掌事。”傅少青轻抬手肘,怼着于鸢,“去。”
于鸢闻声上前一步,与傅少青并行,她只简单作揖,看似有些呆傻、或是不足之症。
“说话!”傅少青好似不耐烦。
于鸢亦是不痛快,是他反复叮嘱要装哑巴,她自不敢轻举妄动,唯恐稍有不慎人头落地。“掌事好。”
“好好好,那日后便称呼你为于工可好?”掌事一副皮笑肉不笑,眼里尽是狡黠。
“唤她小于便可。”未等于鸢张口,傅少青先接过掌事话茬,“对了掌事,你瞧她这装扮,亦是不大方便,可给她装扮得更像男子?”
虽临行前傅少青已叫于鸢扮成男装,乍一看方可,但仔细一瞧,仍是个清秀姑娘模样。
“是是是,镇抚使吩咐,一定照办。”掌事忙跟着点头哈腰。
“劳烦……”傅少青斜睨着于鸢,“给她好生装扮,好生照顾,将她好生藏在铸造局中。”
于鸢闻得此言,心中像被大锤轮了一般,何为藏在铸造局?
二人不是一齐来为铁器升级吗!怎得他现下欲要走,竟不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