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叼着牙签蹦了出来,“安啦,傅少青他是见过世面的人,有什么可瞎操心得。”
于鸢眉毛凝成一片,“边疆战事虽一向僵持着,但从未如此紧急告急,看来如今形势真是危机,敌国实力不容小觑。”
系统:“一切有他们呢,你再担心亦是纸上谈兵,有这心力,还是把铸造局那边搞好便是;再说了,傅少青的背后还有朝廷,有皇上,他肯定会平安归来的,你放心就是了。”
李逸瞧着她满目愁容,便上前搭上于鸢的手,“别担心,我会替傅大人一同陪你去铸造局。”
“好。”于鸢只觉有苦难言,俩人完全不在一频率。
李逸亦嗅出趋势动荡,他瞥着还未来得及关上的房门,“傅大人应是回了上沅罢,边疆各县衙们现下应都有很多事宜需要处理。”
于鸢直觉李逸频频提及傅少青,有种说不出的别扭,索性便不再接他提傅少青之事的话题。
李逸颇为有眼色的住嘴,“先去吃饭吧。”
“好。”
两日后,两人大清早便赶往铸造局。
于鸢像先前傅少青一般,给重重关卡亮着牌子,她摆出傅少青一脸严肃模样,临危不惧,表面强壮淡定,实则内里已是波涛不止。
李逸跟在一旁,像极了首次进京的于鸢,闷不做声。
两人进到了铸造局,只见来往过去的工匠,皆对于鸢作揖行李,“于副使好。”
“于副使。”
凡见着于鸢之人纷纷点头哈腰,李逸一旁观测着,只觉得她这官职做得未免太轻松,唯恐他人算计。“鸢儿,这般当真好吗?如此引人注目,轻松任职一局二把手,会不会遭人暗中使绊?”
“傅少青说了,就是为了让我免遭那些暗算,才让我当的这个官儿的,亦是保我平安。”于鸢心系傅少青,便顺嘴说了出来。
此番李逸好似察觉到了,“傅少青果真有如此大的权利吗?”他试探着,又好似在自言自语。
于鸢见李逸在旁表情微变,好似在琢磨着些什么,便打算在其身旁时,亦是要谨严。
“于副使,你来了。”掌事从里头走了出来,于鸢闻声亦是向前迎了两步,“掌事好。”
掌事两手插在袖管中,好似要掏出何物,但视线先行转到于鸢身旁的李逸身上,“这位是?”
“这是上沅我家中亲戚,如今来做我的下手帮忙的。”于鸢应着。
“如此……”掌事将袖管中书信抽了出来,“此乃半个时辰前来的书信。”说罢,他将书信递给于鸢。
于鸢接过那信,“给我的?”
“是傅大人寄来的。”掌势眯着眼,眼眸好似暗藏深意。
于鸢听得是傅少青信笺,有种不祥预感,明明说好两日之后二人在此会和,怎得如今又换成了书信。
她忙拆开书信,默读着:
于副使,
若见此信,必于铸造局等候数件边疆归来残破兵器,望尽力修补完善。
傅少青。
他言简意赅,未提其他。于鸢虽不知他是何意,但信上内容倒是说的明明白白,于鸢皱着眉头,抬眼看向掌事,“长傅少青他人呢?”
掌势面色狡黠,笑中带狠。“傅大人在边疆带兵应急,如书信所言,眼下正往回运着损伤残败兵器,还需于副使在此修补,就是这么回事。”他语气轻佻,好似与他无关。
“我是问,傅少青……现下如何了?”于鸢脸上掩不住的焦灼。
一旁的李逸瞧着于鸢担心神情,好似把利剑插在己身。
掌事两手又插回袖管,“这……于副使,别难为我了,我亦未到那边疆去,怎知傅大人现下如何?他只发来这书信,还望于副使得令于傅大人,其他,我一概不知。”
掌事将话言尽堵死,于鸢自是不好再问,她只一旁沉默,随手将书信递给李逸叫其收好,“是,我定会像书信中吩咐的那般修补兵器,在此等候。”
等候傅少青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