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青媞亦是听出那是傅少青与李逸之声,她耷拉脑袋偷撇着于鸢,见其是何态度。
系统:“好家伙!大型捉奸现场。”
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大,“你还去宫中吗?”
系统:“李逸这老小子也是帮凶啊看来,哈哈哈……”
它喋喋不休,期间于鸢一言不发,系统即刻感受到了她来自内里的及低气压,赶着就闭嘴了。
于鸢脸上挂着笑,下一刻,她绕过车夫,撑着车板,跳下了车,“傅少青!——”只等她喊出,傅少青仨人已然转了个拐角,她怒气冲冲,大步向前迈着。
“夫人!夫人!”青媞在身后忙跟着跑过来,“夫人!您慢点儿!”
于鸢现下一句也听不进,只想马上抓到傅少青,在其朝三暮四的脸上打上一打,青天白日!成何体统!一时间,所有负面情绪拥了过来,她想起傅少青先前与自己断联数月,后又因着各种情节推动下,才娶了自己做夫人,若非如此,他怎么能如此早早开悟。
她越想越气,跟着转角。
“夫人,等等我!”青媞当真是赶不上于鸢的暴走,在后气喘吁吁。
于鸢猛地站住,“你别叫我,要么就别跟着了。”青媞得令悄悄跟在身后。
只待她绕过拐角时,一下被人在一侧拉入胡同中,于鸢下意识呼喊着,那人一把将她嘴捂住,“鸢儿,是我!”李逸低声道。
于鸢听闻不再扑腾,狠命的用力向后踹上一脚,李逸当即发出一声闷哼,他将于鸢缓缓撒开。
届时青媞才跟着转过街角,于鸢却不见了,亦不让她喊叫,她抬眼瞧着傅少青与那女子,眼睛逐渐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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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你混蛋!”于鸢抬手就往他身上锤。“你们合伙耍我!你这个帮凶!帮凶!”
李逸将于鸢的拳头个个儿、结结实实的挨住了,他坐着嘘的手势,示意叫她声音小些,“别喊,姑奶奶!”
于鸢现下脸都气歪了,“没你这不肖子孙!他俩配合得倒默契,李逸,你可是跟我一起的,如今胳膊肘往外拐,你们倒成了歃血为盟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了!”
李逸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你这是哪里的话!我对你如何心思,你还不知吗,我跟傅少青!就是逢场作戏而已。”他眼神炯炯有神,“你可千万别误会,我永远是你这头儿的!”
“我这头儿的?你倒说说,现在适合情况!”于鸢怒瞪着他,胳膊直朝傅少青方向指着,“你还打起了掩护!”
“那人不是别人,是禾月公主。”
“禾月公主?……”于鸢猛然想起,她这桩姻缘,还亏了这位公主,那日仅有一面之缘,但亦是给于鸢留下深刻印象,且傅少青本是要与她成亲的,如今竟娶了自己,还与她私相授受藕断丝连。
“怎么?他们俩是有何情分?”于鸢斜睨这李逸,眼神可怕至极,叫李逸这种人精都不禁寒噤,当真是不怒则以,一怒势不可挡。
“哪来的什么情分,我俩昨夜便回来了,只太晚了,便没回府上,就寻到了禾月公主住处附近,今日与她相商借兵事宜。”李逸解释着。
“借兵?你是说她母家的那些势力?”于鸢火气降了一般,逐渐恢复理智,“南北镇抚司现下是何情况,对了,铸造局可有何动静?”
李逸闻此脸上不好看,“皇上知道了傅府被夜袭之事,南镇抚司此番损失惨重,皇上虽表面不明立场,只说南北本为一体,早该融合,以傅少青失守之责,借故将他革职了。”
“革职?!”于鸢很是震惊,且不说皇上向来如何对傅少青宽厚,现下以傅少青失守便革职,岂不是过于刻意,夜袭突然,岂是他能为仆先知有意防范的,“这简直是欲加之罪!”
李逸脸上尽是无奈,他陪在傅少青左右,与他一起面圣,亲眼瞧着皇上是如何做甩手掌柜,有意偏心南镇抚司的,“虽说是革职,但也只是暂时的,如今南北镇抚司合为一体,自然是看不惯原北镇抚司的人,只怕会明里暗里将他们皆除掉,只留自己人。”李逸偷铁-傅少青反目成仇,(在上沅地下)
于鸢闻声只觉情况甚是危机,傅少青眼下自是不能成为南镇抚司的眼中钉了,但只暂时革职恐有复位那日,只怕他们或除根,“铸造局呢?铸造局怎么样,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铸造局倒未听闻有什么,你怎么突然想到铸造局了?”李逸思量着,“自从边疆战事结束后,便再没何处需要开铁库了。”
“没什么,我只随便问问。”此番,在于鸢心中买下心锚。
于鸢:“之前那数据当真是来自铸造局里的原铁?”
系统:“没错啊……”它在保险柜里翻查着资料,“你且没在别处升级过铁……”
系统:“哦!有一次,在作坊的时候,你将傅少青带来的那些废铜烂铁加固过。”
于鸢细想了一番,那些废铜烂铁早就支援边疆了,自是不能是这上的原因,只有铸造局内部了,于鸢猛然记起傅少青先前所说的掉包案一事,一骇人想法油然而生,铸造局既已关闭没动工,内里的铁却仍在转化成铁器……
难道,铸造局里有内鬼!
“你想什么呢,脸色这么难看?”李逸撇着她。
“……”于鸢把这猜测咽了回去,才想起自己是来抓奸的,“找她帮忙便帮忙!怎么非要扶着人家走?别人没了他不会走路是怎么着!”
“哪跟哪,那时禾月公主险些跌倒,傅少青顺手扶了一把罢了。”李逸一脸鄙视,“瞧给你抓紧的,当真是上心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