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鸢倒吸一口气。“行了!别四了!”
她思量着,左右瞥着,被一圈黑衣人围着,没有任何可乘之机,即便是有所空袭,她一己之力,又一武不会,怎么抵得上这些经过专训的贴身暗卫。
瞧着方才从屏风后乍然出现的那几人,配合默契,伸手矫健,动作叫一个稳准狠,只怕这几十号人单拎出一个,便能把他们三人杀的片甲不留。
“傅卿,你可说实话?”皇帝上前一步,与傅少青面对面。
李逸得势,一拳挥了过去,皇上站如松,丝毫未动,只见周遭的暗卫集体发力,把李逸挡了回去。
皇上斜睨着李逸,视线又回到傅少青身上,并未把他放在眼里。
傅少青见皇上并未有赶尽杀绝的意思,还愿给自己机会,他便也夹起尾巴,老实应着。“皇上说便是,我一定知无不言。”
“好。”皇上逐渐眯起眼,面带狠厉,“虎符之事,你有何打算?”
这一波,明显是在探傅少青的底,他垂着头,眼睛滴溜溜转着,到底着风声是如何这么快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是林行?还是他身边人,或是皇帝塞进南镇抚司的人……
他想了一圈,亦是没想通,只好坦白,“皇上,我这样做,实在有苦衷,吾等是为了救驾才得以冒险行事。”
“救驾?”皇上瞥着李逸,嗤笑着,“救驾皆救到了朕的脖子上,若是想杀了朕,还不将朕五马分尸了!”他提高声调,颇为吓人。
“李逸、李逸亦是心切为之,想顺利得手虎符,不由得做出了荒唐举动。”傅少青找补着,额间冒出紧密汗珠,这理由实在难以服人心。
“哦?那你等为何要拿虎符?”
傅少青字里行间探出皇上早已知晓此事,只是看自己是否将真相言说,未等傅少青措辞,皇上便将视线转移到于鸢身上,“你来说。”
于鸢OS:“我?”
系统:“哈哈。”
她猛地抬头,又猛地垂下,“我……”
傅少青:“皇上她……”
皇上:“你住口。”
于鸢见躲不过,便接着傅少青所言说着,只不过,他们的立场从密谋逼宫,被美化成了一场预备已久的救驾,“不瞒皇上所言,我们曾在宫外意外结识了一伙贼人。”
说着,于鸢挪到傅少青跟前,解着他的衣带。
系统:“不是大姐?你疯了?大白天你要作甚啊?”
傅少青下意识想抗拒,但马上明白了于鸢的意图,便任其解着衣衫。
当傅少青胸前还未愈合渗血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时,皇上脸上突然多了几分诧异。
于鸢见着皇上神情,便又将傅少青衣衫隆起,“傅少青先前寿命于皇调查掉包案,即便如今边疆已平,他已被革职,但仍没放弃皇上交给他的差事。”
皇上的神情好似早已忘了此事,被于鸢一点,便又想了起来。“你是说,傅卿胸前所伤是那伙贼人所为?此番又与掉包案有何干系?”
于鸢继续道,“当日我回到上沅,便发现有人频繁送来战损的兵器,傅少青听闻此事快马加鞭抵达上沅,不想那伙人率先察觉,把我绑了去,傅少青正是与那伙人生死搏杀之时,才落了这伤,险些要了性命!”
她说着,声泪俱下,使得故事更加有血有肉。
“李逸亦是被绑去同做了人质,那伙贼人知我俩与傅少青交好,想借此引出傅少青,威胁他勾结镇抚司锦衣卫为他所用。”于鸢开始哽咽,一阵委屈袭来。“我们三人豁出了性命才得以逃脱,据线报得知,那伙贼人手中有十万外兵,最快今晚,最迟明日,便要攻城了呀皇上!”
皇上听闻半晌未言,一直思考着。
于鸢见其动容继续说着,为几人开罪,“吾等得知后,唯恐惊了圣驾,又怕宫中有贼人眼线暴露,所以未敢与皇上先行道明。”
“宫中眼线?”皇上紧皱眉头,发掘事情不简单,“你们如此行事,必然是知晓那边是何人,两边皆得罪不得,所以才敢贸然来偷虎符。”
李逸亦是开启了机灵模式,“不是偷,是拿,我们并非要占为己有,此次前来,只想与圣上明说借虎符,但思来想去,若把真想告知,必定伤了皇上的心,而皇上亦是不给我们开口的机会,我、我一时心急,冲撞了皇上。”他普通跪在地上,颤微道,“请皇上恕罪!”
皇上居高临下垂眼瞧着他,“李逸,你且告诉朕何人欲起义,朕或不计此番放你一条生路。”
李逸头紧贴地面,有意支吾半晌,装出为难姿态后,又咬牙脱出,“是、皇上之妹,禾月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