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行缓步到他们所坐地毯边,坐到傅少青另一边,“据受伤士兵所言,对方场上皆是无赖行径,毫无对战君子之风,惯会耍些阴招。”
“什么阴招?”于鸢很是好奇,向傅少青身旁靠上一靠。
讲到此处,林行眼里皆是愤恨不平,“咱们打仗是什么?长刀长枪长捡,匕首短刀短剑,共弓箭盾牌长矛。”
“可他们呢!”
“辣椒水!辣椒面!”
“甩蛇蝎、泼大粪!”
“还把兵器尖端撒上粪水,他们一过来,便是一股恶臭!被刺中之人因着粪水之缘故,很难存活。”
系统:“好家伙,长矛沾屎。”
于鸢:“注意素质。”
于鸢扯着嘴角,一脸不可置信,这招即便是平日头脑活分傅少青、与毫无道德的李逸听了都不禁唏嘘,俩大男人原地听得目瞪口呆。
如此恶劣行径,真是很毒无比。
系统:“真是……绝了,不过这样虽然损,但完全奏效,难怪我军一早便交代了那么多人。”
于鸢咬牙切齿,竟不知还能这样玩,不但有失公允,简直是不配为人,好好好,这么玩儿是吧,不就是比损吗,谁能比得过傅少青李逸这俩孙子。
“你俩!出个招儿,现下营寨中皆是镇抚司之人,可随意听得你们差遣调配,能想出什么招儿都使出来,他们不要脸,我们又何必在意什么脸面!”于鸢蹭得起身,一身正气义愤填膺。
这俩厮仰头望着于鸢,更加坚定了要用损招之心,只待有一人能说出,又想使阴招,又不想当小人。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他们是有备而来,我们即便现下想出何等招数,也没供应之物。”傅少青撇着嘴,有些力不从心。
李逸轻点着头,“是啊,这营中,除了铁,就是铁,真是想出办法也没用。”
除了铁便是铁……于鸢陷入沉思,这铁,除了筑造兵器,现下还能做何用?……
系统:“还能打铁花。”
“聪明!”于鸢阴阳怪气,“那咱现在去给院子里锦衣卫表演一个助助兴?”
系统:“当我没说。”
打铁花打铁花,于鸢只觉自己不论是一技之长,或是这加持的系统,皆是无用,派不上任何用场。
入夜,营帐中充斥着浓浓困意,几个哈欠过后,傅少青遣散了几人,皆回各自营帐中歇息,且保持警惕。
“那我们先走了。”林行李逸向外走着。
“好,林行,叫外面兄弟轮流睡觉休息。”傅少青叮嘱着。
“是。”
“那我也先走了。”于鸢腿坐久压麻了,她踉跄起身,一个脚下失力,直直的栽倒在傅少青怀里。
傅少青下意识护住她脑袋,他手里紧了紧,将于鸢整个搂在怀里,“我看你一点儿也不想走。”
“不是,我……”
傅少青将头埋在于鸢脖间,细细喘息着,他鼻尖在她脖颈反复摩擦,时不时鼻间喷出温热气息,嘴里还呢喃着于鸢的名字,整个帐篷中之气氛皆沉沦在欲望中。
于鸢不断咽着口水,缓释着紧张心绪,“干嘛……我要回去了。”
“今晚别走了。”傅少青紧紧搂着她,丝毫没有想放其走的意思,“行吗?”
系统:“这小子按耐不住了!”
于鸢:“救命!不是说战后再……!怎么突然就,搞得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系统:“还准备什么啊?just do it!等下,我调个蓝光!”
于鸢:“喂!——”
“那个……”于鸢在傅少青怀微微挣扎,“不好吧,这么多人,还在打仗中,你我在此营帐中做苟且之事……”
她感觉不论如何,皆不合适。
“什么?”傅少青脸上大便,有点发凶瞪着于鸢,“你怎么能这么说?何为苟且之事,和我行周公之礼怎得成了苟且,我、在你心里视我为何物?”
于鸢呲着牙缓解尴尬,她并无此意,或是形容不恰,见着傅少青有些生气,亦不知该如何解释,便什么都没说,只眼瞧着傅少青嘻嘻笑,只当赔罪了。
可现下这直男可看不出于鸢的心思,在傅少青眼中于鸢正嬉皮笑脸,他提高声量,吼着:“于鸢!”他虽面露凶狠,却始终没撒开环着她的双手。
“是!”于鸢有被震慑到,当即应着。
“你不喜欢和我做那种事……”傅少青缓缓垂下头,突然声色骤降,用极低的声音缓缓说出,语气颇为委屈,好似将将要落泪似的。
于鸢心脏当即被揉了一般,傅少青居然这样,简直太犯规了!“不是,我只是觉得,现在,不合适。”
傅少青在听闻于鸢否定后,情绪逐渐回暖,“没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