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为什么会想到用粪水去攻击人。”林行故意卖关子,“是辣椒水的强度不足吗?”
“应该不是。”于鸢细细分析着,“粪非常不干净,若是触及伤口,好的便是多日才会恢复,运气不好些的,便不久死去。”
“对!”林行表示肯定,“所以,其中最为主要的是什么?”
林行:“没错!就是粪!不管谁的粪,那肯定都是有价值的。”
不管谁的粪?……于鸢只觉他话中有话,亦是没有读通,“你这是何意?”
说罢,林行从口袋里掏出给个手帕来,里面不知何物鼓鼓的凹凸不平,但直觉好似不怎么好闻,只待林行缓缓打开,于鸢当即脸都绿了。
是马粪。
于鸢携系统一整个大无语住了。
系统:“他怎么什么都往兜儿里揣啊!真无语!马粪还要随身携带!”
于鸢:“我三岁的外甥都比他要成熟。”
“怎么样?”林行满脸期待。
于鸢捏着鼻子,“有点儿臭。”
林行当即拉下脸来,“什么也有点臭,我问的是这计划成不成?”
于鸢显然明白了林行的用意,他见人喷这个那个,就连大粪都上来了,他们不仁,也不要怪我们不义了,所以,他决定就地取材,喷马粪。
于鸢斜睨着那新鲜热乎的马粪,狠狠剜了一眼,“你到哪找那么多现拉的屎?”她深觉此番很是不现实,明显对面有备而来,一切准备皆是加工过的,自然不会有什么短缺问题。
林行闻声有些尴尬,拖着马粪的手缓缓撂下,那坨马粪随着他手的下落,亦是跟着摔在了地上。
系统:“无辜小屎。”
于鸢:“我逐渐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我有一招儿,或许可行,林大人可否来听听?”她说着,便把林行向帐篷中邀着,“这边请。”
“好,”林行跟着于鸢进到了营帐中,那堆顶在棚上的铁管像是一所山一样,累计在其眼前,不尽其数。“傅夫人,这是为何用?”
“武器。”于鸢斩钉截铁。
林行踱步在万件铁管前,半晌亦是未得出何结论,这到底如何成为武器,他好似才注意到这些东西的来历,“这些傅夫人是从何处寻来。”
于鸢当即一怔,脑子里掠过千万种可能,最后锅甩到了李逸身上,“李逸。他还未回来,请兵遇阻,他先派人送来的这些武器先进行御敌。”
“这……要如何御敌……”林行百思不得其解。
于鸢:“林大人可听闻过打铁花?”
林行:“见过,此间京城集会,还有人在表演打铁花,甚是漂亮。”林行眼里尽是回味,“怎得谈起这个,打铁花和这铁管可有关系?”
“自然有关。”于鸢神情有些小骄傲,“想必你看的那场,便是我当日表演的那场。”
“傅夫人会打铁花?”林行脸上惊现诧异。
“是。”于鸢向一旁正打铁的工匠看去,“打铁花需比打铁更要高的温度,要一千六百度的铁水,才可在黑夜绽放绚丽铁花,而我们所要做的,便是讲营中的原铁,融化至铁水。”
“再将铁水灌入这些平口铁管中,中间会有一个阻隔层,不用担心,但其不得自行喷射,所以,我觉得可以借用火药来。”
于鸢细细分析着马上入了戏,便被林行拉了回来,“什么火药?普通的吗?”
于鸢轻点着头,“类似火铳尾巴的火药,只待点燃,便可等待其作用。”
“原来如此……”林行眼中凭空多了几分对于鸢的佩服,其在此环境下,依旧临危不乱,还能设身处地的为军营着想、支招,如此大局气魄,绝非等闲女子。
林行留恋于各个营帐间,发现后几个内的铁管皆是两头削尖的模样,只怕不得用。“这些带尖头的,有何用处?也是作为铁水的放置物吗?”
“非也非也。”于鸢着眼盯着那堆大铁针,眯缝着眼,“那些,皆是要埋在地下的。”
“什么意思?埋在哪里?”林行左右望着,突然视线落在了出兵的哪条线上。“莫非你是要?这样会上伤到自己人的。”
“无碍。”于鸢胸有成竹,“即刻发一封战报过去,不论抵不抵得住,结束后迂回后营,切莫园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