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青瞧这状况,断言青媞口中另一人,必是禾月公主了,好家伙,这青媞,居然还是个墙头草,两面派。
李逸神色未变,显然他也猜出其背后之人还有禾月公主,“你的主子已然倒戈,二柱子随他一起现在被绑在殿前屏风之后。”他言语轻佻,阴暗至极。
于鸢不由得额间发汗,只觉眼前李逸愈发陌生,叫人生畏。
系统:“好家伙,一下没了俩主子,这青媞也是实参。”
于鸢:“确实,她跟了个寂寞。”
只见李逸从怀中掏出一物,叫三人当场瞠目结舌,那是一挂着血迹的玉玺。
于鸢眼睛瞪得老大,她只眼瞧着那玉玺与李逸手上的鲜血,这货是手刃于皇吗!怎么如此景象,当真叫人咂舌,她深知李逸素来胆大缜密,能如此行事,必定是有所把握,已经将一众事宜安排到位。
“李逸……”于鸢轻唤着他,只觉此刻李逸已然不属于他们圈层之人,好似瞬间,便已殊途。
傅少青脸色铁青,李逸野心昭然若揭,素来对皇位虎视眈眈,但他未曾想,李逸竟如此胆大妄为,青天白日竟……
“李逸……”
李逸丝毫未回应二人,只眼瞧着青媞,“你还要执着于此吗?”
“这二位,都是与我同生共死的肱骨之臣,现局势已然明朗,你是个聪明人,自然会知道怎么做。”李逸侧头斜睨着于鸢二人,视线又移回青媞身上,“只攻打完前方几万敌军,一切皆可平顺。”
只见青媞收起弓来,别在身后,遂即单膝跪于营帐之上,作揖道,“青媞迷途知返,今日愿得明主,以全日后之路。”
系统:“这妮子是个识时务者,脑子转的够快,感觉和李逸是一卦人。”
于鸢:“他俩要一早联手,只怕这天下早落入二人手中了,俩人一千六百个心眼子。”
“下来!”李逸将玉玺揣进怀中,招呼着青媞。
青媞一跃而下,选好落点跪在李逸跟前,“请君任命。”
李逸斜睨着她又瞥向于鸢,青媞马上心领神会,从衣襟掏出一小包药粉,遂即挪到于鸢跟前,将其袖管撸上,“于姑娘,对不住了。”
于鸢未作回应,只眼瞧着那白色药粉洒在伤口处,她当即呲牙咧嘴,这上药疼痛程度远超于挨这一箭,“别别别、不用了、不用了……”
傅少青瞧着于鸢模样,只觉好笑,没忍住表露了出来,他勾着嘴角,一脸宠溺,这一表情被于鸢快速捕捉,“你还笑!”
他闻声快速收回笑脸,别过头去,“没有。”傅少青起身去到李逸跟前,瞧着其身上鲜血,不自觉皱起眉来,不知李逸历经了怎样厮杀,才能既拿到玉玺,又能全身而退,“是不是如今该改称呼了?”
李逸瞥着他,在其肩头轻拍着,“你少来。”
“少来?”傅少青打趣他,“我们都是肱骨之臣了,你可不就是?”
李逸掩不住内心狂喜,嘴角时不时勾着笑,届时,几十里开外敌军已然打了过来,李逸刚要号令开战,便被傅少青制止了,“咱于鸢有办法。”说着,他向一旁在包扎的于鸢瞥着。
“什么办法?”李逸之言,“再不行动便要被人端了老巢了!”
经傅少青一番解说,李逸对于鸢此招连连称赞,用此招,或不用费何兵力、人员损伤,便可以最小损失将敌军击溃。
“我就知道,你也定不是寻常女流之辈。”李逸称赞道,“鸢儿,此番你功劳不小,日后……”
于鸢直勾勾盯着李逸,只待他要道出是何封赏,不想其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对了,用此招,务必要前方兵员做好防护,各个手中必持一盾才好,铁水高温,若落在身,过于残忍。”
“自然。”于鸢应着。
傅少青闻声叫来林行,吩咐下去。
林行见李逸返还,眼里闪着光,好似救世主降临一般,一副得救了的表情,“李逸!你回来了!我说外围怎得那么多兵,还以为被包抄了,吓坏我了,大气没敢喘!”
“去罢。”李逸淡笑着,这笑,很是豁达,不再像个小人物。
于鸢偷瞄着他,只觉李逸整个人气质好似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在其身上再看不出何为狼子野心,取而代之的是一代枭雄。
当真是因着身份之转变,对其风评亦是灵活变换着,这或许就是常人所言的帝王之象?
她于李逸相视,二人皆淡笑着。